当时，全校的学生和老师均以为自己眼花，不然怎会在莫羽的脸上看到黑眼圈？

可等吕平像是被振奋了精神大笑的告诉自己最最得意的门生时，莫羽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题用的着用一辈子去换算？”

嗯，当时那个教授是什么表情呢。

像是被人，给绿了。

因为莫羽看他的神情如同在看一个——智障。

那一刻，教授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

他当场就气笑了，他道：“这不用一辈子，你打算用几天啊？”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学生很优秀，可他在这件事情上，容不得有人有一分的质疑。

谁让，这不仅是他，更是这周围一片学校的教授都无法解答的问题。

当时，他以为，他能堵的莫羽开不了口。

谁知，莫羽仅在下一瞬就回答了他：“十天”

教授：“……！！！”

“十天？”

“你特么的不是在骗我？”

饶是为人师表的教授都在此时爆了粗口，谁让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

他死死的盯住莫羽，想在他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神情。

即使他深知，开玩笑不会出现在这个面瘫学生的脸上，可他就是忍不住一看再看。

或许是不想被这么揪着看，也或许是实在忍受不了教授的目光，莫羽就着他的电脑，登录了自己的账号。

他点开，不用往下滑动就可以看到一个发送成功的信件。

他打开，面向教授，示意他看。

教授不知他在瞎搞些什么，但还是想看看，所以侧过了脑袋。

当看到那一连串的公式以及熟悉的题目时，整个人像是被炮轰似的懵圈了。

他的双瞳突的睁大，不用莫羽说就大力的拿过鼠标，像是疯了般往下滑动。

当他看见上面所呈现的时间点时，他已然瘫软到地上。

10月18，晚上十点。

网上所公布有人做出的时间点是10月18，正十点。

轰~

吕平只觉自己耳旁有十万只蜜蜂嗡嗡作响，那一刻的耳聋成为他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记忆。

犹记得后来的他问，你明明可以去更高更远的地方，为何要屈曲在这里？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明明都已经超越了我们这些教你的人，为何要让我们不明不白的教下去。

这种知道又被打脸的滋味，实在是——糟心。

记得当时的他是怎么回的呢？

一向连笑容都没有的他挂上了一丝浅笑：“有时候走的太快，反而没了生存的意义。”

吕平：“……！！！”

所以特么的虐我们这群知道的人。

这些，还是莫爷爷当做笑话般讲与他听的。

因为后来，吕平找了他诉苦。

知道是个好苗子的吕平不想莫羽就这么“颓废”下去，他甚至找了好的去处，为的就是莫老爷子一答应就好去办。

可莫老子……哪是能做的了莫羽主的人。

后来……吕平是哭着走的。

让他看到一个好苗子就在这里“颓废”生活，比他解不出来那道题还要糟心。

好像，是大三的时候。

也不知莫羽是享受了生活还是收了心，他终究还是答应了三年来如一日不轻言、不放弃的吕平，从而踏上了新的旅程。

所以……现在的莫羽比当年的他更为恐怖，连秦木然这个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的人都不知他的知识达到了哪种境界。

她只知道，经常有着连电视上都看的到的知名教授在某个深夜里，同莫羽开视频——探讨人生。

甚至……虚心求教。

秦木然捂着脸，有些没眼看。

而她，也确实站直了身，“你们先看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去卧房看冯婉婷去了。

秦洪宝：“……”

秦木骁：“……”

莫羽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睛落在了那如蝌蚪般的字上面，唇像是掀起了一个弧度。

秦洪宝敢肯定，这个男人，是在嘲笑自己！

他不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莫大哥这般停顿是怎么了？”

“难不成这题……”秦洪宝微垂着眼，故意说的源远流长。

像是在等着看莫羽的笑话。

秦木骁皱起个眉，像是想说点什么却被莫羽投来的目光给制止了。

他那宛如上天垂帘的手落在白色的纸张上面，勾了勾唇：“我想这张纸，并不够。”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秦洪宝眯了眯眼，旋即勾得一抹邪魅笑：“这纸张有的是。”

“骁哥，还麻烦你多拿几张。”秦洪宝朝着秦木骁喊：“亦或者拿整个本子。”

秦木骁见两个人都不退后，只得站起身子。

离开时，他瞪了秦洪宝一眼，示意他收敛些。

秦洪宝投递一个放心的笑容，秦木骁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