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杀我(女尊)+番外(43)

作者:狐朔八刀

她忍着头皮发麻,扒开半人高的野草,来到那个朱红的大门前,门没有关。

临昀锡放轻步子走了进去,声音越来越大了,院子里倒是干净,没有野草。

前面的屋子有些陈旧,临昀锡走上前,敲了敲门。

那琴声像是被踩了尾巴,一下子炸开了,叫得更凄烈。

临昀锡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门被她踢开。

房里空荡荡,只有一张超级宽大的床榻,榻低下放着一个古琴,正是秦婓抱着的那张。

榻上面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白色衣袍随意敞开,露出胸口,隐隐约约可见肌肉扎实的线条。下面扎着砖红的裤裙,□□着一双脚,长腿随意卧起,怀中搁着一把胡琴。

他的左手置于琴杆,琴筒抵着左大腿上,右手拉着琴轴,手腕上的一条红色丝带也跟着摆动。

他拉着琴,摇头晃脑,似狂似野,如痴如醉跟疯了一般。

临昀锡打量着他,他的容貌,从散落的头发里隐约可见,深邃立体的五官,有些混血的脸,怎么有些熟悉。

那条红色丝带……花月楼的舞师?

临昀锡想起民间的传闻,京城的双琴二绝,当朝乐师的古琴,妓院舞师的胡琴。

而如今,这人手上拉着胡琴,榻底下放着乐师的古琴。

这地址又是乐师的。

临昀锡被自己心里大胆的推测惊吓到:这两个人会不会……

就是同一人?

那拉琴的手稍微停顿片刻,他带着几丝不耐地朝临昀锡看去。

“二皇女。临昀锡。花月楼。春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每说完一个词,就停顿一下。

临昀锡每听他说完一个字,心里越是惊悚。

“你是,花月楼里的舞师?”临昀锡说得有些艰难。

琴声如撕裂天空般刺耳,他依旧拉着琴,没有说话。

“我找秦婓。”临昀锡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他答应我,教我学……学古琴。”

他这次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琴,睨了她一眼;“那小傻子,可真是会惹麻烦。”

临昀锡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可是认真的?”秦婓放下胡琴,一双带着异国风情的媚眼充满了严肃。

“是。”

“坐过来。”

“嗯?”

临昀锡犹豫了一下,朝床榻走近。

“他的东西,在底下。”

临昀锡默了片刻,见他没有继续说,于是主动将古琴从地毯上拿起来,看了眼榻上的男人,把琴放在了榻上。

“上来。”

临昀锡瞧他不在乎,也就大方的把鞋子脱掉上去。

“你是,秦婓?”

“是。”

“那乐师,和舞师都……是你?”临昀锡声音有些打颤。

“是。”

临昀锡没想到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临昀锡弱弱地说道,刚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一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不都是会杀人灭口么。

“你随意。”他淡淡地说道,那张深邃的脸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孤寂。

他又转头看向临昀锡,眼睛略带讽刺,唇瓣轻轻分开:“毕竟,不管你是二皇女,还是春草,都是我的好徒弟呢。”

“何况,昨日那小傻子好似瞧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不然,又如何能让二皇女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

临昀锡虚假地笑了笑:“是呢,乐师大人可真是让本皇女难找,明明昨日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今日就翻天覆地了。”

“别把我跟那小傻子相提并论,你不是要学琴么,我这只有胡琴,要学古琴,你去找那傻子吧。”秦婓情绪一下生硬了起来。

“我去哪找,你不就是他么?”

“我不是他。”

“你不是秦婓吗?”

“我是。”

“你不就是他吗”

……

临昀锡绕得脑袋疼,倏然一愣,秦婓,他是精神分裂?

“那你教我胡琴也行。”

“我不教傻子。”

“可你昨天答应我了。”

“那是那傻子答应的,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那你叫我上来干什么?”临昀锡觉得跟昨天那个傻子说话都没这么费劲。

“你不是要让那傻子教你学琴么?”

“呃,嗯。”

“那你等着吧。”

“等着?”

秦婓没有理他,继续拉着他的琴,不似先前那么奇奇怪怪。

那胡琴,好似活了一般,吱吱呀呀,嘈而不杂,欢而不乐,张而不扬。

不是那种史诗战争的宏大,也不是儿女情长的缠绵,就是那种自由自在,带着几丝超脱现实,却又真真切切的落实在每个音弦上,随心而欲,雅俗共赏。

临昀锡到是有些听痴了,这人真是浑身带着一股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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