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饿饿,饭饭[穿书]+番外(192)
“你们回来了。”齐澄放下手里的水果碗哒哒哒跑向大门。
权叔见状提着一颗心,“慢点别跑。”
“哦。”齐澄改成了走,挠了下呆毛,说:“我还没习惯,一起兴,老忘记。”
白宗殷进来,齐澄就帮忙替老公拿大衣,不等齐澄开口问去哪里了。白宗殷先说:“刚和权叔一起买了烧纸,我想今天去陵园看看爸妈,澄澄你去吗?”
!
当然要去。
齐澄很认真点头。
华国的老传统影响很深,像是人去世了,逢年过节在世的亲人要烧纸、烧衣之类的习俗。当然国家提倡文名祭拜,送鲜花表表心意。但权叔是个老传统的人,别说权叔,郑阿姨也是。
像权叔、郑阿姨坚持守旧烧纸的思想,在华国还有许多。
“……不然到了地底下没人给烧纸、烧衣服,没钱花没衣穿多可怜。”郑阿姨说。
权叔点点头,“是该的。这家纸扎铺子是老手艺,买了纸钱、金元宝、铜钱,像现在印的冥币,那么大的数额,谁知道底下通不通用,还是实实在在金元宝好,这家叠的元宝就很好。”
每一年只有在十一月枫叶红的时候,白宗殷会去陵园拜祭父母外公外婆,权叔开的车,带点这些烧纸,他坚持他的,在一旁默默的烧完东西,然后就去车上等。
宗殷会在墓前待到天黑,陵园寒气很重,很久了,才会回到车上。有时候下雨了,权叔便留一把伞,也没陪着。他知道宗殷想自己留下来。
现在宗殷带小澄过去。
权叔觉得是好事情,人已经走了那么多年,宗殷也该走出来了。
权叔不知道白父、李家人死亡背后真相,以为是白宗殷沉浸过去,迟迟出不来,这孩子重情。
“早早去。”权叔说。
齐澄上楼换衣服,他想挑一身黑色的,结果老公给他买的衣服颜色都很鲜明和嫩,倒是以前原身买的衣服有很多颜色暗的。像那件机车皮衣,还有破洞牛仔裤。
都是黑的。
可有颗洞,也不显得正式,还有皮衣是不是太轻浮了?
齐澄抓着头发,将目光放在了老公的衣柜中。老公有很多深色的衣服,黑色、深灰、烟灰等。他刚伸出试探的狗爪爪,就被抓包现场。
“澄澄。”
背后传来衣服主人的声音。
齐澄:!
规规矩矩手背后,转身,笑!
“我想找一件黑色的衣服老公。”小狗勾乖乖解释。
白宗殷怎么会不知道,他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过去牵着小朋友的手,说:“穿你喜欢的衣服,爸爸妈妈看到我们过得幸福,会很放心的。”
齐澄没有质疑真的吗,他相信老公。
最后齐澄穿了一身老公给他买的衣服,鹅黄色像是小黄鸭的毛衣,酒红色的牛角扣大衣,搭的驼色裤子,驼色的UGG,戴着黄色的帽子,一点风都没漏,严严实实的。
权叔看了夸:“就要这样穿,那里冷,风大,保暖好。”
传统的权叔也知道,去的人和活生生的人,当然是活人重要了。更别提小澄还是宗殷在乎的人。
权叔没去,让司机开车,方便夫夫说一些话。
陵园在名城的郊区——玲珑宝山。那片是名城有名的墓穴地,大大小小的陵园,据传闻,当年开发时,有请大师看过,说风水好——这里的好风水指的是利去世的人。
玲珑宝山也是山脉连着,不过要高耸许多。
开车过去一个多小时,还是走的高速。下了之后就很快,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陵园大门看上去有些年龄感,是座很老的墓园,但打扫收拾的很干净,冬日里的树木光秃秃的,有几分萧瑟。
车往进走,两排梧桐、针叶松。针叶松还是绿色的,深绿。静悄悄的,掉落的树叶好像都能听到声音。司机到了停车场,齐澄和老公下来,他想拿权叔交代的烧纸。
“挂轮椅把手上吧。澄澄,我想牵着你的手。”
齐澄立刻把袋子挂轮椅把手上,将手递过去。他们走了很久,墓穴在陵园的最里面。
大过年的,陵园几乎没什么人来烧纸,即便是也是年前就烧了。守墓人很少见这个时间过来的。多看了一眼,看到轮椅有了印象,再看脸,认出来了。
只是今年身边跟了个年轻小孩。
守墓人送来了瓦盆,说:“用这个烧,里面的灰倒在墙角的桶里。”
“好。”齐澄打招呼道了谢。
守墓人就离开了。只是心想,这个坐轮椅上的年轻人,终于不是一个人了。以前即便是有那个老哥陪着,可他看得多了,这轮椅年轻人就是孤零零一人,不一样,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