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O后我抱了被渣前任的大腿(58)
他面朝窗户那面,没有拉严的落地窗帘从缝隙里透进来一丝缥缈夜色,过了春节,正式开了春儿,天气一天一天暖起来,虽是春寒料峭的,但夜色似乎也沾染了春的柔和、温软许多。
他恃宠而骄了吗?
他有吗?
他真的有?
或许吧。
阮蔚州不觉得自己是个会撒娇的人。
爷爷从小就不是这么教他的,有事一肩挑,怎么能在别人面前示弱,怎么能暴露自己的缺点与软肋,怎么能厚颜无耻地去跟别人撒娇?
然而他在廖观宁面前,好像对这一切无师自通。
不管是被逼的,还是Omega生来的天赋优势,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狡辩的,变成了Omega,再不愿接受也得接受这个事实。
阮蔚州把手贴在廖观宁揽着自己腰的手臂上,闭上眼,缓了口呼吸,似乎是满足,也似乎是释然。
既来之,则安之,前路如何,走着看吧。
现在他只想暂时放下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享受片刻安稳。
他唇角弯弯,略略沙哑的嗓音轻缓如河流解冻后第一股涌动的细流,“观宁,谢谢。”
廖观宁轻轻应了声,不再说话,Omega的情绪逐渐安定下来,他能感觉到。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绵长,因为发热期体温偏高一些,像一个软绵绵、不烫人的小暖炉,与他的怀抱嵌合得一丝不差。
存在标记关系的AO之间有奇妙的感应,阮蔚州的依赖他一样知道,能学会依赖别人,有进步,是很大的进步。
而他想要的也根本不是一句“谢谢”,但是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们有的是时间。
或者说,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夜色无声流淌,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光影在地上映出一道十厘米左右宽的光道,属于夜的黑逐渐被晨光稀释,直到变成一道暖白的光柱,静静铺在地毯上。
阮蔚州的眼珠滚动了下,慢慢睁开有点酸涩的眼睛,发热期的症状基本消失了,除了有些疲累外没有其他的不舒服,alpha用信息素给他筑了个安稳的巢,将一切动荡不安全部隔绝在外。
他翻了个身,另一边空荡荡,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阮蔚州脸上还是刚刚睡醒的懵懂,他翻了个身滚进廖观宁躺过的位置,又眨巴眨巴眼把自己缩起来。
被褥、枕头间满满都是他们俩混合后的信息素味道,比他闻过的所有信息素、所有植物、所有香水都要好闻,直到不小心自己踢到还肿着的脚踝才倒抽了口气清醒过来。
他现在都对不自觉追寻廖观宁信息素、并且还喜欢得不得了这件事免疫了。
然而在听到男人略促狭的笑声时,阮蔚州还是窘得红了脸,好一会儿才看向发声源——是床头柜上竖立在支架上的手机,对面是西装革履的廖观宁,看上去斯文从容,应该是在车里。
阮蔚州在十几秒的死亡凝视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伸手调整了下手机角度,又把手缩回去,瞪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人,“你笑什么?”
廖观宁看着睡炸一头小软毛的阮蔚州,本来是十分柔软的发质,这个人却有本事次次把头发睡成毛乱乱的鸟窝。
而现在的阮蔚州看上去还有点没缓过来,眼睛有点肿,嘴唇有点干,脸颊却睡得软乎乎红扑扑,一双眼睛水润如沾着水的黑珍珠,气色稍好了一些,五官精致又柔和,是一看就让人喜欢的面貌。
除了好看的皮囊,皮囊下的灵魂更加有趣。
他放慢语速去配合Omega还没完全清醒并开始运转的小脑袋瓜,“起来吃了早餐再睡,安心休息,那些事情三天出结果,别担心。”
阮蔚州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使阮氏鸟窝雪上加霜、摇摇欲坠,连个型儿都没了,他连着打了两个呵欠,“我对你的能力放心,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怎么管理那么大的集团公司,观宁哥哥多优秀我知道的嘛。”
少年音软软糯糯,带着还没睡醒的迷糊劲儿,像小孩子一样的撒娇,比廖·真小朋友·一一还要软和。
廖观宁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或许这人还很有撒娇天赋,只是一直被压抑住了。
他也没管听到声音时不时要往后座瞥一眼的李焕元,道:“知道就好,一日三餐按时吃,不吃的后果我可以亲自告诉你,另外,明天早上九点李归带你去换药。”
阮蔚州点点头,“知道了。”
他手臂上的伤口缝了针,这回估计得留疤,自己不在意归不在意,但为了大佬他还是得好好配合医生把疤痕给去掉,就不膈应人了。
阮蔚州这两天腿脚不方便也没有多事,三天期满,不用廖观宁告诉他,班级群里就转发了官网的消息,说已经调查完毕证明他没有作弊,成绩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