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O后我抱了被渣前任的大腿(121)
廖观宁箍着阮蔚州的腰,又不敢太用力,转而托着对方的后颈将人禁锢在怀里,他的眼神逐渐沉下来,如同慢慢坠入深渊的孤影,“你就不怕妊娠过程中发生意外,就不怕自己死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
阮蔚州自然怕,他仇还没报完,但这不是他打掉孩子的理由。
面对alpha的低气压阮蔚州不是不受影响,他皱皱眉,也不想再兜圈子,“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不管你什么态度,你认不认,你管不管,这孩子我要定了。”
廖观宁的呼吸缓缓,尽量压抑住心里的烦躁与火气不去刺激阮蔚州,这摆明了要死杠,他也不能由着人任性。
把阮蔚州抱回床上放下,廖观宁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这才道:“不管怎么说你先好好休息,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孩子就听医生的话,先把身体养好。”
“养好了好做手术?”
廖观宁反问,“你就这么想惹我生气?”
阮蔚州哼了声,“不敢,我只是想让廖总在这件事情上别管我就行,不管出什么危险都跟你没关系,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承担,绝对不拖累你。”
廖观宁深深地凝视着态度极其无所谓、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的阮蔚州,忍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一拳头砸在床头。
拳头贴着耳侧过去,拳风带起一丝凉意,阮蔚州愣了愣,看着显然有些躁怒的alpha,他也觉得憋闷和说不上来的委屈,“干嘛?要跟我动手?我是打不过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的态度不变,再强调一遍,我、要、这个、孩子。”
廖观宁凑近阮蔚州,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脸色沉得堪比陈年老砚,冷意化都化不开,几分钟只冷冷道:“好好休息。”
廖观宁转身就走,看着关上的门,阮蔚州陷入了长久的愣怔,他这算是跟廖观宁不欢而散了?
明眼都看得出来廖观宁在生气,快气炸那种,偏偏面对着他还几乎都忍了下来,对本来就情绪不稳定的人来说大概会更难吧。
阮蔚州倒是不怀疑廖观宁的话,他身体……确实没多好,要这个孩子可能真的有些勉强,没有他不会想,但是既然有了他也不会不要,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呢。
阮蔚州自嘲地笑了声,瞅了瞅平平坦坦的肚子,又无声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他任性了。
今天这一通折腾下来天都黑了,夏季的热风还在蓄能,夜里依旧有些凉意,阮蔚州没胃口,逼着自己吃了几口东西就躺进了被窝。
一阵阵寒意从脚底蔓延开,被子盖再厚都捂不热。
他捧着热水杯拿着手机正浏览阮家的新闻,打算分散下注意力,不然他就老是想到廖观宁身上去,他不得不承认孕期的Omega非常贪恋自己alpha的陪伴,身体上,和精神上的。
阮俊奇已经出狱,阮家的公司虽然受了打击但并没有根本上的损伤,这也让阮蔚州放心了些,影响不大,阮成河才会更忌惮他手里的把柄。
而且,除了这点,他还趁着这次动荡收购了不少散股,又从几个小股东手里买下了全部股份,加上阮成河给的,他现在的持股比例已经达到了将近百分之三十,属于大股东无疑。
原主的死总该有人付出相应的代价,一点一点,蚕食的痛苦才够偿还。
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他要让阮俊奇、屈艳、阮成河好好活着,日日煎熬,最想要的一辈子都得不到。
活着才能赎罪。
阮蔚州手里的水慢慢冷掉,人也昏昏欲睡的,还是敲门声把他给惊醒了,看过去还有点意外,是张勤挽。
他脑子一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张勤挽把手里沉甸甸的东西放在桌上,走过来坐在床边,掏出包里的笔记本,指了下,“你没去学校我就给你发消息了,你也没回,鉴于你的易出事体质,我就查了下,你在医院有就诊记录,后来又转院,我就顺着信息找过来了。”
阮蔚州戳开微信,一看还真有消息,八成是廖观宁点开看过了,他也没留意,“不好意思。”
张勤挽不在意地耸耸肩,“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瞒我,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给你带了点儿水果和日用品,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
阮蔚州有点诧异,“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我未婚先孕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该传出去的时候早晚会传出去,你就不怕受殃及?”
张勤挽跟阮蔚州保持了适当距离,听到这话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态度,“没关系,有人怕流言蜚语,但是我无所谓,我交朋友不是为了在他需要的时候考虑会不会被拖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