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快穿](34)
外面的门“哐当”一声关上,他踉跄几步,睁大眼睛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
他顺手撩开珠帘,金色的纱帘轻飘飘地吹在他的脸上,蒙住了他的眼,他透过金色的纱,模模糊糊看见床上坐着一个人。
他拿开金色的纱向前走了几步,眼睛终于清晰起来。
那人坐在床上,淡淡地转过头,说,“你来了呀。”
楚将离低低哽咽两声,终于哭了起来。
南星招了招手:“上来,别哭湿了我的被子。”
楚将离擦干净眼泪,脱下了外套,轻手轻脚地踩了上去。
被窝里好冷,他触碰到了南星的身体,冷得如冰一样,就像那夜出了水潭,南星躺在那里一样的冷。
他愣愣地躺了下来,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诡镜,只将南星搂在怀里好好地暖着。
不一会儿被窝了总算暖和了,南星的身体跟被融化了似的,十分舒服,这些时日都没睡好,他很快就睡着了。
楚将离嗅到了南星身上熟悉的香味,南星今日没带面具,漂亮得像只妖精,楚将离更分不清此时此刻是不是鬼怪将他拉进梦里,身边的南星是死了还是活着。
不过是死是活已经无所谓了,总之是,再次见到了他,若是就此被他索命也是心甘情愿。
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宁,他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床,他猛然睁开眼,竟见已经到了午后。
他看了看周围,又到了原来养伤的那个屋子,仿佛昨夜真的是一场瑰丽的梦境。
……
南星的身体再养好了些,终于想起了月见。
那天日光明媚,月见坐在院子里一树花藤下,每日这个时辰菀香便会从门外接一篮子点心来。
那是阿南遣人送来的糕点,是他每日的食粮。
这天他不知怎么去看了一眼。
见菀香正从一个人手里接过一篮点心,那人一双素白玉手,珍宝般美丽漂亮,但半边身子和脸都挡在了青藤阴影之下。
他心念一动,连忙去过一看,只见到南星一袭素衣站在那里,他抬眼,正好看见了他。
第24章 你是我的药24
不到半月未见,就如过了许久。
月见连忙往前走了两步,但又突然收起双手,他接过莞香手里的点心,“阿南,是、是许久没来了,最近在忙什么。”
每日都派人来送点心,那点心精致好吃,想必是极其花心思才做成的,需要耗费许多时间。
南星低着头,生疏地笑:“身子不好,近日都在休养。”
月见握着篮子的手紧了紧,南星瘦了好多,脸色苍白,病容未除,他苍白浅淡地笑着,却让人觉得他下一刻要晕倒一般,月见连忙说:“外面冷,先进屋。”
他在前面引路,走了两步见南星没有跟着,他驻足回望,这才见南星撩开一缕垂下的杨柳,道:“那便叨扰少侠了。”
月见眼皮微动,心里不是什么滋味。从前以往南星都是高高兴兴进来,从来不说“叨扰”这种见外的话。
月见精心泡了一壶茶,白茫茫的雾气氤氲,月见瞥见他愈加瘦弱,他心中罪恶感升腾。
那日见他还是好好的,不过十几日竟似生了一场重病一般,他每日吃着阿南做的点心,不知阿南花了多少心思做的,可却因为一句不着调的“爱慕”生了间隙,一边吃着阿南的点心,一边说不许人纠缠。
这是哪门子的纠缠?便是真的爱慕,也不过是君子往来罢了。
他这些天内力已经恢复,只是一直放心不下阿南,想见见他再走,谁知道如今见了,更放心不下。
月见听见南星咳了两声,便关心地问:“你身子好些了吗,我懂些医理,可以替你把把脉。”
南星道:“不用了,我好多了。”
可是他苍白的脸色和是不是有些微抖在指间告诉月见他并不好,月见希望他不要那么见外,便走过去笑道:“便是好多了也可以看看,阿南,我其实是有些医术的,来,我给你看看……”
南星的手大大方方摆在桌子上,那只手瓷白如玉,从袖袍里探出一截,骨体优美清瘦,月见想要按住他我腕脉替他瞧瞧,谁知道他的手还没有探过去,便见南星躲开了。
他不仅是躲开,且是反应极大的站了起来,他看见南星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叨扰许久了,我该走了。”
月见的心猛然一抽,像是突然被掏空了一般泛着酸涩,见了他像避瘟神一般,隔着避着,这样久而久之,是不是真的要把他忘了?
慢慢地,他变成一个过去模糊的影子。
是不是?
他突然觉得可怕极了。
他伸手想要挽留南星,但是南星快走了两步,连个衣角边也没让他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