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快穿](256)
许京墨的心一片冷意,心说你既已进了襄王府,怎么还在惦记这个“哥哥”!他对你这么不好,为什么他现在成了个阉人,你依旧念念不忘!
江云华微笑:“许大人如今在东厂过得很好,我也把信递了过去,但许大人也许是……他不愿见你。”
他会让那个贱人在东厂过得“很好”,也会好好“关照”,当然,更不能见到南星。
南星心想,也许是许京墨突然变成了个阉人,他二十几年的脸面搁不过去,所以不愿见他。
算了,如今配香还够用。
过些时候再说吧。
而且他发现,如今成了襄王妃,倒是自在多了,特别是他进了襄王府的门的第二日,去宫里给皇上请安,皇上见了他也是一副大为震惊的模样,神神叨叨的说了很多话,他回来时赏赐了很多东西。
“真的很像。”
皇上反反复复叨念着,南星想,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个“阿清”?
便真以为是什么转世。
荒谬可笑,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他。
他几乎是想做什么都可以,曾经他以为是顶了天的权贵中的权贵的小王爷,也得乖乖地俯首请安,对他恭恭敬敬。
半点不敢僭越。
原来这就是权力。
难怪那么多人向往。
难怪许京墨削尖了脑袋往权贵堆里钻。
钻得粉身碎骨狼狈不堪。
除了见到江云华心里膈应,其余一点坏处都没有,甚至他以后需要配香,还能用权力压着许京墨给。
比悬梁刺股、十年寒窗苦读要权力高得多,就算是状元郎,就算是方玉竹,如今也不过是个翰林院抄书的小官罢了。
但是那日冬宴,陛下与朝中官员、命妇、皇亲贵戚同宴乐。
南星见到了方玉竹。
不知怎么,突然间就吓得躲到了柱子后边、好像是不能见人般,等着人走了才敢出去。
好像是他的身份耻辱万分,明明是比方玉竹身份尊贵,明明方玉竹见了他还得行礼。
可是他这样的尊贵名不正言不顺,并非用自己的双脚、实力走的出来。
如不能见光般,不配在朗朗乾坤、□□里与那些意气风发的人才共同呼吸。
他得待在阴私的后院,被人小心伺候着、作为某人的家眷前来。
他死死靠在柱子后,轻轻吸了口气,满目苍凉。
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他名字。
“南星!”
南星回头一看,竟是裴英!
南星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要不是裴英,如今乡试放榜了,他恐怕也是功名在身。
也许也是坦坦荡荡地和那些才子走着,而不是躲在这里,等别人走了才敢出去。
裴英见南星要走,连忙上前拦住。
南星特意躲在隐蔽之处,且冬宴在宫里,园林很大,这地方没什么人。
裴英并不是强势的拦他,而是眼圈发红,声音轻轻的和南星说:“南星,我想和你说些话,就一会儿,可以吗?”
南星往前走两步,裴英便是隔着距离退后,是要一直对着他。
南星不想和他多过牵扯,便说:“冬宴快开始了,要说快说!”
裴英声音哑哑的,似压在什么情绪般:“这些日子我查了你这些年怎么过的。”
南星拧起眉头,瞬间觉得万分冒犯,这个裴英可是又来骂他娇奴?竟是查他多年隐私,如此做派真像个不齿小人。
裴英见他要生气了,连忙快些说:“我听闻你是儿时走丢了,我是想说你若是找到了亲人,可是愿意回家?”
“亲人?”南星笑,“我要什么亲人,我如今可是襄王妃,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我那自小抛弃我的‘亲人’可是要来蹭我的荣华享我的富贵?”
南星早就不对所谓的亲人抱有妄想。
他从来没有亲人。
也不需要。
裴英哑声:“南星……”
我明明看见你见了今年的状元郎连忙狼狈的躲在暗处,明明看见你的眼睛里充满的艳羡。
我知道你想要堂堂正正考取功名。
是我错手让你失去了那个机会。
裴英突然想起南星那日红着眼睛与他争辩。
“别人有明年考试,我说不定就没有了!”
他以为是南星胡乱说的。
原来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轻声说:“南星,如果你的家人能让你不做襄王妃,不在襄王府,好好地回家呢?”
南星像是听见什么笑话般:“什么人如此厉害?还能与皇家抢人?”
裴英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是裴家的小侯爷呢?”
南星的眼眸一点一点的睁大,他几乎是沉默了好几息,然后又弯着眼睛哈哈大笑,笑得眼角满是湿泪,“裴将军真爱说笑哈哈哈哈!怎拿小侯爷的名头开玩笑哈哈哈哈!”他笑得东倒西歪,笑够了便一双眼睛冷冷盯着人,又是微笑,“裴家小侯爷有多金贵?能比得上襄王妃吗?能比得上皇家恩泽吗?”南星高傲地扬起头,半是讥讽半是傲慢,“您还是好好回家关照您弟弟吧,别和我说些有的没的,您放心,往后我也不和裴小侯爷来往,你们裴家,我半点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