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金屋藏娇+番外(27)
她稍稍安了心,多说多错,傅娇娇也怕自己问太多露了破绽,知道了些基本信息后就没有再问,男人的性子清冷,也不是话多的,解释了一下她想知道的,又给她喂了碗鸡汤就哄小姑娘入睡。
守了她一天一夜,裴执已经积压了许多公务,他面上虽有些疲惫,但精神很好,吩咐下人守好傅娇娇后,直接去书房处理折子。
傅娇娇这一觉是被热醒的,夏日酷暑,她身上又盖着厚被子,没一会就觉得浑身黏腻,她张开眼,看到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没找到刚才的男人,就下意识的喊他的名字。
一刻钟后,有人撩起了屋内的珠帘,走进来的不是裴执却是两个丫鬟,有些高挑的那个姑娘温声给她说:“主子在书房,夫人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们,奴婢是秀珠。”
另一个瘦小圆脸的姑娘还没说话眼眶就红了起来,似是忍住哭腔说:“奴婢夏蝉。”
姑娘失忆了。
首辅严令她们提起傅娇娇过去的事,夏蝉看着一脸陌生的看着她们的姑娘心中一阵酸涩,她与姑娘相识七年,如今却只能当个陌生人。
傅娇娇看着那位多愁善感的小丫鬟莫名觉得眼熟,看着她就感到亲切,她捂了捂胸口,猜测可能是原身的感情在影响她。
“我有些热,可以换个轻薄的毯子吗?”
秀珠去衣柜里找了件冰蚕丝薄被,轻薄冰凉,盖上去几乎没有重量,傅娇娇摸了摸上面的暗纹,觉着这一床被子就能抵的上她现代的全身家当了。
她正在愣神,那个瘦小的丫鬟却伸手给她擦额角的汗,反应过来的傅娇娇连忙道了谢,自己拿着手帕擦了擦,她一个无父无母万事靠自己的人头次被人这样细心的伺候,傅娇娇实在不适应。
夏蝉见她夺走了手帕,抿了抿唇,又拿出了一柄团扇,在一旁轻轻给她扇着风。
傅娇娇微窘,这丫头还挺知道变通,她咳了一声不好意思说:“夏蝉你把扇子给我,我自己扇,你......你去帮我拿个镜子过来。”
还是要给丫鬟找些事做,不然她估计会一直围绕着她打转。
正好她也需要看看自己这具身体的样貌。
裴执说她容貌姝丽,所以似乎长的不错?
穿越者守则二、核对相貌。
透过黄色抛光的铜镜,傅娇娇看到了一张与她现代一般无二的脸,不对,也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她在现代吃不饱穿不暖,肤色没像她这般饱满透亮,虽然都有一种病态的苍白,但这具身体明显是娇养着长大的,跟她现代的脸相比就跟磨皮了一样,每一处都精致到了完美,细眉杏眼,冰肌玉肤,傅娇娇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能这么好看。
她摸了摸自己的眉眼,总觉得镜子中的自己拢着一层愁绪,乌黑的眼珠子里时刻盛着水光,又无辜又可怜,莫名的勾人,跟小白花一样楚楚可怜,细数下来,她们又好像不太像了。
傅娇娇勾了勾唇角,眼睛微弯,露出了一抹笑,一瞬间驱散了面上的忧愁。
她与原身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她爱笑。
爱笑的人运气总是不会太差,无论遇到多大挫折,傅娇娇都咬着牙告诉自己,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她会越来越好,她多笑一笑,运气说不定就好了起来。
夏蝉愣了,她好久没见过她家姑娘笑的这样不染阴霾,暖阳一样温柔。
她下意识就将心里话说出来,“姑娘应该多笑一笑。”
傅娇娇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没注意到她称呼有些许不同,她转头问她:“我以前不爱笑吗?”
笑的,只是像是一把尺子量好了角度一样,永远是最漂亮精致的弧度,看人的眼神也是冷的,把自己游离在世界之外,也不在乎自己的命,她总觉得姑娘马上就能消失不见一样。
夏蝉不能说,犹豫半响,“您以前也爱笑的,奴婢的意思是您笑起来很好看。”
傅娇娇放心的笑了笑,大概原身就是这种小白花气质,她们本来就是俩个世界的人,从名字到长相一样已经是奇迹了,生活环境不同性格又怎么可能一样。
空气里香换了一种淡雅的青竹味,傅娇娇觉得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闻过,屋内的燥热烦闷很快被这一抹香驱逐,秀珠盖上镂空的香炉盖子,将工具收拾起来,重新守回床前。
傅娇娇客气的道了声谢,“多谢,我好多了。”
“夫人严重了,这是奴婢的本分。”秀珠恭敬的行礼。
傅娇娇摸了摸鼻子,她这随口道谢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也不知道跟原主差别大不大。
穿越者守则三、暗中套贴身丫鬟的话。
傅娇娇也偷偷看过几本小说,对她穿越这种事接受度良好,甚至有种这具身体就是她的感觉,裴执说原身是上山礼佛的时候摔下了山,她猜原身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去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