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水有些愣住了，但很快给了答案：“你们都是为师的徒弟，自然一视同仁。”

莫北风听到了这个结果，居然心里有点失落。但他立马又问：

“第三个问题：你是不是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比如用禁术保住莫北风的魂魄，强行让莫北风获得突破初级修炼。

又或者，说一些口不对心的话。以及，无法对莫北风莫南霜下狠手，打骂都不行？”

秦千水沉默了，不是自己主动救下的莫北风吗？还有开窍和傀儡……

“好了，我想说的是。师尊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是在别人创造的世界里。就像人界的话本一样，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作者写好，是被作者控制的角色。”

秦千水皱着眉，思考着莫北风话里的真假。

莫北风深吸一口气，劈里啪啦开始输出：

“我的真名是岳肖，因为意外死亡被带到这个世界，顶替了原本的莫北风。

林羽之是我的搭档，本来是要帮助我完成任务。但是因为系统故障现在失联了，我需要把他找回来。

剧情里面，秦千水和莫北风，莫南霜有特殊的情分。

为了获得魂魄自由，我和系统商量，以五彩石为载体重塑了肉身。所以现在，我决定退出这个三角恋关系，你和莫南霜才应该是神仙眷侣。

我还有其他任务要做，来日方长，后会无期！”

完了完了，摊牌了，秦千水一定想打死自己。虽然不可能死，但是也会痛啊，必须得溜。

说罢，趁秦千水还在消化自己的话，莫北风一溜烟就跑了。歇息片刻他有些悟到用灵力催动脚程的办法，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秦千水还站在原地，脑子里无数情节闪过。一些片段，一些话语，一些人，事。所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在一瞬间坍塌。仿佛轰的一声，在脑中炸开。

半晌之后，他眼里迷茫的神色渐渐消失，眸子恢复神采。

“原来是这样。”他低着头笑了几声，透出几丝解脱的意味，身子在苍茫的夜色中晃了晃又站定。

许久，他抬头看向莫北风消失的方向，感受了一下追踪符的位置。脚下微动，追了上去。

【警告，剧情名已更改：《我的徒儿是神经病》，主角秦千水。】

“还有这种操作？”

【恭喜宿主制造弱智情节：“自作自受”，“自寻死路”，“自讨苦吃”。弱智积分+35分，弱智值总分70分。】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自爆会爆掉主角身份啊！苍天啊。”莫北风觉得自己心梗又要犯了，”Siri，我能回到客栈那里吗？打死我也不跑了。”

【恭喜宿主制造弱智情节：“悔不当初”。弱智积分+10分，弱智值总分80分。宿主加油，就快到100分了！】

不行不行，都到这一步了，不能轻易放弃。莫北风提了口气又七拐八拐地跑起来，这种蛇皮走位，秦千水那个路痴应该追不上才对。

但是身后一阵风起，若隐若现的槐花香出现。

“北风，你跑那么快作甚，为师追得好累。”来人施施然从剑上下来，一点也看不出累的样子。

秦千水走到莫北风正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喘得像条狗的他。

这都能追上！秦千水难道有随便给人贴追踪符的习惯吗？莫北风特别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就这么贱。路不好好走，话也不好好说。

莫北风汗毛立起，声泪俱下，哀求道：“大哥，我都解释清楚了。我不是你要救的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消失了。你就高抬贵手当放屁一样放了我行不行。”

“为师可不管，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莫北风。不然为师上哪儿去讨回因为禁术和强行给你开窍的代价。”说着，秦千水上一秒还阴晴不定，下一秒又一脸委屈，“你好狠心，居然这么对为师，忘恩负义，薄情寡信，抛弃糟糠。”

“……”秦千水从哪儿学来的这话，听着这么耳熟。

“不然，为师将你的修为收回，让你变成普通人。又或者，把五彩石毁掉。嗯，好像也不错。”秦千水含着笑离莫北风越来越近，嘴里说出的话吓得莫北风不由自主地发抖。

【友情提醒：秦千水现在是主角，确实可以这样做。宿主如果在剧情中死亡，任务将会失败。难度五星弱智等级三星任务失败将直接扣除500分弱智值，宿主生命会被终结。】

“垃圾系统，不需要你提醒。我心里很清楚！”

莫北风脸色惨白，但秦千水心情看起来非常好。折扇再次敲到莫北风头上，莫北风一个哆嗦直接跪到了地上。

“怎么，行拜师礼？这就对了，好徒儿，快起来，为师……”秦千水将软脚的莫北风拉起来，话没说完，就直接倒到莫北风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