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莫北风终于哭成了狗。怎么跟秦千水之前说的不一样，是为了不让他有心理负担，所以没有说实话吗。可就算如此，就算是这个理由，也没有什么不能说啊。

莫北风一边哭一边笑，夹杂着画面中被业火焚烧的人们的呼天抢地，另一边是陷入沉默的系统。他哭是因为秦小宝所做的一切至始至终都为了一个风莫，他笑也是因为秦小宝其实至始至终都是因为这个风莫。

突然，欢呼声起，凤凰被封印了。秦小宝周身被五彩石的光辉笼罩，并没有像其他修仙者一样直接被业火焚烧。但因为太靠近凤凰，业火入府，被玄司君带回了蓬莱岛。但是玄司君没有办法净化他的业火，只能让他自己消化。

莫北风颤抖着手，伸向画面里痛苦的秦小宝，又触摸不到。秦小宝的修为并没有那么高，受折磨的时长远不止他第二次那样只子时一个时辰，甚至每日清醒时常都不超过一个时辰。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他突然意识到，秦千水一直要跟自己打架，是为了快速提升，为之后的业火做准备吗？他怎么什么都不说，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根本就不值得！

他心如刀绞，抽了自己几巴掌，使劲地锤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

莫北风你就是个笨蛋，他不说你怎么就不问！你就该逼着他把所有事情都说明白！

莫北风你好好看着，这都是因为你。

秦小宝似乎对风莫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他有好几次，看着红玛瑙，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会这么难受。

他又会突然记起来一些事情，然后翻出纸笔，开始作画。但是脑中记忆越来越模糊，笔下的人，终究还是没了相貌。

一次业火发作，秦小宝发疯，又将红玛瑙给扔了。被现任玄司君捡到，存放了起来。

两百年过去了，秦千水收起卧室的没有脸的画卷，离开了蓬莱岛。他记得，有事情没有完成。他记得，有一个人还等着他。他记得，应该有一个天音峰，在逍遥派。

现任玄司君知道了他的想法，将幻音楼和红玛瑙都给了他：“正好，蓬莱岛出了岛受压制，你在外建立门派，以后行事也方便些。”

秦千水看着红玛瑙，有些熟悉，又说不上来，还是挂到了腰间。

两百年荏苒，云青与鹤彦都不在了，逍遥派大变样，没了掌门。

秦千水要创立天音峰，其实并没有受到逍遥派的阻拦。逍遥派没落，有新鲜血液加入，倒是不错。其他修仙门派很不满，本身修仙界就人丁不旺，他这天音峰一建，好根骨不都去他那里了。而且，一个岌岌无名的人，凭什么，他们甚至商讨着把秦千水给灭掉。

秦千水出现在众人面前，折扇一开，冷漠地开口：“你们有意见？”

那些人都互相看了看，被秦千水的气场吓到，都不敢上前，有几个甚至想逃。几道音波击过去，逃跑的人跪在地上抱头尖叫，随后又哭又笑地在四周跳来跳去，不消一会儿就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见状，他们尝试着跟秦千水讲道理，说合作方案。

秦千水不屑地笑了一声，将琴往空中一抛，目中无人：“吵死了，你们有意见便是，反正我也不听。”

音波笼罩在众人头顶，他们都扔掉了剑，抱头挣扎。

“停下来，快停下来。我们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甚好。一群废物。”秦千水收回琴，抬眼看了一下众人，轻飘飘地离开了。

地上瘫软了一片，修为稍高的，尚能调息恢复几成。修为稍低的，甚至七窍流血，已经成了废人。

秦千水不记得风莫，但记得哪些人欺辱过自己，他又去各大修仙门派下战书，指名道姓让他们应战。若是已入土便让其后代接战书。

反对的声音完全消失了，修仙门派都对他讳莫如深。

莫北风算是见识到了秦千水这个双面大佬另一面的真实模样，比他想象中更可怕，那双眼睛不仅仅是没有温度，简直就是一潭死水。

就算有见过秦千水发怒或者吓他的一面，也比不上此时的他给人恐惧的十分之一。这难道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吗？

【从系统分析来看，这应该就是原剧情秦千水的人格。忘记了风莫，秦小宝的人格被占据。】

“这样啊，原剧情的他这么……看来之前自己没死，完全是因为还有用？”莫北风不知道怎么形容，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之后在给天音峰选址过程中，秦千水遇到占了天音峰的孔苑。因为和平契约，两人不能打架。只得比喝酒，比吟诗作对，比各种乱七八糟。最后孔苑不敌，还莫名其妙被签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