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妻养了个小盲夫[女尊]+番外(125)
她竟是从未觉得这衣裳布料如此磨手过,这会儿越摸越皱眉。这样的衣裳断不能穿在那人身上,手腕脖颈处都扎人得很,太不舒服了。
不由得想象出那人穿这种粗衣的模样,一截白净的脖颈就莫名闪现而出。
周牧芸登时觉得那画面不妥,忙晃了晃脑袋。
这一晃那人抬眸微怒中自带两分骄纵的模样又横在脑中,瞬间令她柔悦起来。
那神色分明不含笑意,周牧芸却觉得自己好似喝了寒夜归家时的第一口热汤,又像燥热夏夜中吹拂的缕缕清风,说不上来的舒坦。
越想越沉浸其中,被那含怒带娇的眼尾一扫,霎时脚下一软,偏巧硌了一块石子儿,人一歪,就连人带柴跌倒了路旁的草丛里。
霎时清明了精神,那人从她脑中暂且退去,总算让周牧芸可以好好看路了。
路在身侧不远处,她只需爬起来走回去就是,可腿上却似乎坠了块铁石头,拉扯得她口眼鼻都显出不同往常的表情。
不仅如此,耳朵也好似立了起来,随着前方怪异的声音和被动窥见的画面,哑然地张起嘴巴,圆瞪了眼睛,显得更呆了。
周围尽是拢高而立的芒草,而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却倒了一片,隐约可见一片白净而有劲的女人脊背,似乎趴伏于什么之上。
还不及去猜想这个动作的意味,一阵悠然然的清风刮来,前方簇拥围观的芒草随风荡漾几下,两条比女子肤色还要白皙柔润的玉臂跟着露了出来。
草木好似柔夷,而那玉般的手臂亦是柔得如水,彷若无骨一般软绵绵地勾住了女人的脖颈。
风,时而悠然,时而骤乱……压过了浅浅的呼吸……
他们竟是在……行那种事!
周牧芸这个榆木脑袋看了半天,总算是明转过来。
而方才的呆愣迷茫顷刻间已被涨红窘迫取代,脸颊红得似要滴血,这看的人竟是比当事人还要难堪,过了会儿,她额角青筋鼓动,脸上青红交错,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终是受不住,她大吸一口燥乱的空气,竟是连地上的柴禾也顾不得,连滚带爬跑走了去。
而那芒草深处。
玉臂的主人轻轻推了推女子的胸膛,小声说:“……好像有人?”
女子身子微顿,她未习武功,听觉不如男子灵敏,疑惑道:“有吗?”
男子凝神听了会儿,又说:“没动静了,该是走了。”
“哦。”女子不甚在意应了一声,将怀里的人轻缓地放下。
地上不仅垫了厚厚的软草,还有一件女子制式的外衫铺在上面,并不会扎得皮肤不适。
此时离嫩绿的薇草近了,青草混合泥土的清新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还携了一抹眼前人独有的馨香。
被这香气荡了心魂,女子柔情的眉眼渐起了灼热,不由分说吻上男子因停歇而微凉的额头,温语软哄,“乖,别分心……”
……
半月之后,不知是天气转凉,还是胡闹纵情的两人身体终于吃不消了,这才稍微节制了些。
而这一次,阮萱则是大大方方喝起了各种补汤,她也不怕夫郎笑话了,毕竟这汤可是苏渺炖给她喝的。
倒没想过,苏渺苦练的厨艺竟是用到这处来。不过汤还是要喝的,连同苏渺也没少喝,于是两人被滋养得满面红光、喜色洋洋。
然则深秋添了凉意,补汤喝得再多还是经不住这般消耗,阮萱身子本不比习武的苏渺强健,可苏渺却意外染了风寒。
阮萱想起那导致夫郎着凉的缘由,不免暗暗后悔。若不是昨夜暖炉燃尽后又应了他一次……怎会如此。
可是,她自己也没把持住不是吗?
只得告诫自己,下回断不能如此胡闹了。
苏渺的病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嗓子有些哑,神色略微有些恹恹的。他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平日里吃两副普通汤药就能好了。
阮萱这边却是担心得紧,硬是去药田将忙碌于药草改良的慕容雪寻了来。
“我早就说你两这样下去不行,你这身子骨早晚要出毛病,可我没想到,竟是咱少庄主先被你拖垮了身体。”
被打扰了种草大计的慕容雪本就不虞,这会儿更是可劲挤兑,边走边说:“啧啧,你可真是个狐狸精啊……”
走了几步又摇头道:“不对,狐狸精都是美人,你……最多算个采花的淫贼。”
阮萱暗暗翻了个白眼,她素来能屈能伸,眼下有求于人,则满脸堆笑任由慕容雪调侃。
“是是,我是采花贼。”阮萱拉起慕容雪的胳膊,“那咱庄里最神的慕容神医,快去瞧瞧我那采来的夫郎吧,除了你,别人我还真不放心。”
她前半句是玩笑话,后半句却是出于真心,论医术,偌大的凤仪国里,她还真只信得过慕容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