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竟然把渣攻当个宝!(94)
姜乱不再隐瞒,乖乖点头。
“那长笛是一位老者送给我的。数年前,贺家最艰难的时候,我带着手下的人走商。要挣钱,唯有走凶险之地。我入了沙漠,那本就是十死九生的情况,我带着人进去,果然迷路了。”贺知年露出沉思的表情,那眸光里,难得有了一丝温情,“是多少日呢?一日、两日……我忘了几日,就在我以为要死在那沙漠之中的时候,突然听闻一阵笛声。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那笛声处走去,终于走了出去。”
“待我醒来的时候,躺在绿洲中,身边摆着一支长笛。”
这遭遇确实凶险,姜乱听着,便觉得害怕。
“你听出了什么?”贺知年问他。
“这支长笛对您来说很重要?”姜乱道。
贺知年夸赞:“聪明。你想从我这里拿走珍贵的东西,总要拿什么东西来换。”
这一下,可把姜乱吓得够呛。
钱,整个允州贺知年最有钱,他肯定是不要钱的。
那贺知年要的可能就是色了。
自己的色,给赵掣还稍微考虑一下,但是给其他男人,那是万万不可的。
姜乱用防备的眼神盯着贺知年,他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贺知年:“允?”
姜乱:“不允!”
“你的脸便那般矜贵?”
姜乱愣了一下:“什么?”
“长笛给你,捏一下脸都不行?”贺知年的表情冷了下去。
姜乱:“原来只是捏脸啊?”他脱口而出。
“那你以为是什么?”贺知年的眉头一挑,莫名有些邪气,让人觉得熟悉。
姜乱的脑海中已经上演了十八禁,知道贺知年只是捏脸后,顿时脸一红。
“没什么。爷您来捏吧。”姜乱说着,就把脸颊鼓起。
贺知年自然不客气,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捏。
软软的,很好捏。
那一瞬,贺知年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莫名熟悉,他的脑袋突然一疼,那些片段便消失了。
贺知年心中想捏,手却有些僵硬,就像有一根针一般,刺着他和姜乱的脸碰触的地方。
一下一下。
但是,贺知年并没有缩回手。
姜乱闭着眼睛让贺知年捏,结果捏了好几下,都没松手。
喂,你够了啊!
姜乱睁开眼睛,本来是气呼呼的,结果看着贺知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发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顿时呆住了。
自己的脸上有毒吗?
半个时辰后。
姜乱手里拿着一根长笛,走出了贺府。
他的脑海中闪过贺知年的脸,明明是一脸痛苦,但还是执拗地捏着自己的脸,眼眸里带着狂傲与阴狠,像是在对抗着一个强大的对手一般。
他的眼神骇人,但是却又像是点燃了一把火,让人热血沸腾。
姜乱摇了摇头,不再想,朝着姜府走去。
姜府。
姜乱一进门,突然被推了一把,而自己身后的门一下被关上了。
两个人上来,直接抓住了姜乱,押着他去了客厅。
客厅里,三个人坐在那里,正是姜父、姜母,还有仁虚道人。
仁虚道人脸上挂着笑,看姜乱的表情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他给的期限是六日内,但是后来想想,其实用不着六日。一日,他便会实现,断了姜乱和他父的父子缘!
姜乱想和他斗?还嫩着呢!
仁虚道人自信的笑了笑,然后道:“姜老爷,贫道算到近日里您可能有大灾,而这灾难和姜乱有关,这父子缘恐到了尽头。贫道心中不忍,这几日一直在算,希望能保住你和姜乱的父子缘,但是贫道失败了。”
姜父本来还有些犹疑的,毕竟是可能得罪贺知年的事。
但是今日午时,他吃完饭后,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晕了过去,那感觉很奇怪,就像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这一下,姜父彻底害怕了。
和钱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命重要啊。
至于父子缘,他当然不在乎啊。他看着姜乱就觉得碍眼,把姜乱赶出姜家最好了!
姜父看着姜母:“夫人以为呢?”
姜母面色淡漠:“老爷决定了就好。”
仁虚道人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两位心意已决,那便当着允州百姓的面,断绝父子关系吧。”
仁虚道人说完,颇为得意地看了姜乱一眼。
姜乱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慌乱,像是有后招。
仁虚道人轻哼一声,强撑着罢了!
姜府,门口。
伴随着一阵敲锣打鼓声,很快就聚集了一片人。
姜家要和姜乱断绝关系了!
这件事围观的众人一下就知道了。
“之前仁虚道人不是已经算出来了吗?说这父子缘维持不了六日,结果这两日都没有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