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跑路了(262)
清荷院里,丫鬟婆子围着林南霜装饰打扮,陈夫人亲自为她戴上了凤冠,听着外面吹吹打打的乐器声,热闹喧哗的人声,陈夫人终于还是红了眼眶。
林南霜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一身华丽打扮,繁复嫁衣的女子,忽地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待嫁时激动的心情,在此刻化作了三分忐忑两分不舍一分不安。
画面一转,迎亲的车队绕城一周,终于停在了定南侯府门前。
林南霜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却可以清晰地听见往来宾客的说话声,司仪热烈的贺词,女眷的说笑声。
拜完天地后,林南霜便由齐豫牵着入了新房,齐家想起哄的晚辈不少,皆被齐豫直接赶出去了。
齐豫定定地瞧着坐在喜床上,一身嫁衣的窈窕女子,唇角带笑,拿起玉如意挑起了盖头。
二人对视一眼,林南霜有一丝忐忑,而齐豫眼中更多的是终于得偿所愿的欢喜。
齐豫从圆桌上拿来了金玉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了林南霜,林南霜轻抿一口,柳眉微蹙,这酒未免也太烈了。
二人是喝合卺酒的姿势,故靠的很近,齐豫轻易地便捕捉到了林南霜面上细微的表情。
“霜霜,这是合卺酒,一定要喝完的。”
齐豫的声音低低的,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温柔,几乎算得上是诱哄。
林南霜闻言,便仰头直接一饮而尽,而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齐豫见她这模样,又给她倒了杯清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喝完。
林南霜见齐豫迟迟不走,问道:“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去外面宴客吗?”
齐豫轻笑一声,“有齐五他们顶着,不要紧。”
齐豫眼睛紧紧盯着林南霜那双水光潋滟的秋眸,喉结微动,伸手解了喜袍,一点点逼近他费尽心思才终于娶回来的眼前人。
“哐当”一声,凤冠坠地,接着是一声声的裂帛声,还有急促的喘息声,一阵阵呜咽的求饶声。
一阵春末夏初的疾雨忽地落下,打在娇嫩的芭蕉叶上,落下一颗颗水润的雨珠,浸润了春意,舒展了碧绿的枝叶。
林南霜因喝了那酒的缘故,面色绯红若漫天的晚霞,如水的秋眸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迷离,故当男人故意在她耳边厮磨,一声声喊她“霜霜”时,终于还是情难自抑地一点点沉沦了。
春雨越下越急,打在娇艳粉嫩的山桃花上,直让人心旌摇曳,恨不能让这春夜再长一些。
林南霜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了,只记得齐豫折腾了她许久才离开,应当是去前院陪客了,后面回来后依旧不放过她,好似不知疲倦般。
林南霜醒来后,发现枕边无人,便起身洗漱了,齐豫听到这边的动静便走了过来。
齐豫定定地瞧着林南霜,“你爹把和离书给你了?”
林南霜看着男人不高兴的脸色,忍不住偷笑了一声,也是,凭齐豫那脾气,怎么可能会愿意给和离书,也是陈乐池手段高明,一通大棒下来又给了两颗甜枣,才逼得他退步。
林南霜无辜地摇了摇头,“在我爹那儿,他不放心给我,只说我受委屈的时候尽管回家。”
齐豫从林南霜身后揽住她,咬牙切齿道:“回什么家,这里今后就是你的家了。”
林南霜故意道:“谁知道呢,等你哪日纳妾了,这里就不是我能呆下去的地方了。”
齐豫被气笑了,“纳妾?我但凡瞧得上别人,还需费那么大劲娶你回家吗?”
林南霜歪了歪脑袋,“那看来你还是想过了,也是,堂堂齐世子怎么能不是三妻四妾呢……”
话说到一半,齐豫便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动作轻柔,温柔缱绻,一瞬间又点燃了昨晚的余欢。
许久过后,齐豫放开了她,从衣袖里掏出了那日林南霜给他的碧玉珠串,“我回去之后想了想,这珠串应当对你很重要,还是留在你身边罢,你别被旁人知道便行了。”
林南霜看着手心上青翠的眼色,仰头笑了笑,“不必了”,万事皆有机缘,她既然来到了大周朝,何必总留恋过去。
五月的阳光明亮却不过分炽热,洒在窗外的木棉树上,落下点点光亮。
春去秋来,叶落花发,一晃便是两个年头过去了。
林南霜只呆在定南侯府,都听闻了朝堂上的变化,肃元帝轻信道士,吃了丹药后发了急病,齐豫扶持五皇子登基,坐上了左相的位置。
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二人一起在窗前看木棉花开的日子。
这日,林南霜正在窗前赏花,齐豫身着一身暗紫色官袍刚刚下朝回来。
林南霜起身,替他解了外袍,“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