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它这话的虞情却“噗嗤”一声笑了，打趣道，“丑丑你还真的相信啊！当然不是为了你啊，我是要去找龙脉。”

“……”丑丑它是知道，不过它没想到它给了情情台阶，情情却给了它一个悬崖。它就知道，情情才不会需要这些安慰的。然而，丑丑也算是知道情情去干什么了，找龙脉的话，应该是和虞言有关吧？

对于主子像是恢复了正常，对他如同往常一样的行为，虞言并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毕竟正常的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他宁愿主子还像先前那样，就算她歇斯底里，就算她突然对他冷若冰霜，或者对他格外讨好，这些虞言都能理解。

甚至针对他所想的这些，他在心里都想好了如何让主子转变她的想法。让她明白，她对于他所说的那些，只是青梅竹马的情义，只是她一直以来都以他为中心久了，错把陪伴，相处当成了喜欢。

从小到大，这个世界，她的身边都很少其他人。甚至虞言都能想到，在修炼的那些年，她的身边也一直都没有人在。所以她对感情是模糊的。

她不该喜欢他的，也不会喜欢他，她只不过是被自己骗了而已。而他，自然也不配这一切。他这样的人，怎么敢呢？怎么配！

所以看到这样的主子，虞言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她就像是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但是虞言很清楚，那不是一个梦，主子也不会忘记。她现在这样，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想到主子话里的那些疯狂，现在看着这么平静的主子，只会让虞言心里更害怕。他怕的不是对自己会怎么样，他怕的是主子又要对她自己怎么样。

就如同主子明知道自己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对她的不尊重，对她的玷·污。可是偏偏，主子还让他们签订了主仆契约，那么轻贱自己。虞言实在是难以接受，想到就让他的心脏骤停。

而此时，听到主子说要去找龙脉，丑丑都猜到的事情，他或许之前猜不到，但是现在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他只怕，主子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所以他真的忍不住不问。

听到言言压抑的声音，虞情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如同以前给言言惊喜的样子，故意压着悬念说，“等到了你就会知道的，如果事情如同我猜测的，肯定会是一件好事。”

不，如果主子没有这么说的话，虞言还能勉强相信是个真的惊喜。但是主子这么一说，他只觉得又是一个惊吓。主子肯定是想做什么更加危险的事情。

看着主子脸上的笑意，虞言心里越来越难受，他把头深深地埋在主子的怀里。虞言在想，是不是真是他错了？他在其他的事情上，都是无条件认为主子是对的，只有在这件事上。难道真是他错了吗？

他真的像主子所说的那样吗？自卑自贱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本来就是那么轻贱，那么卑微。而他，又是真的喜欢主子却不敢承认吗？不是的，他怎么敢喜欢主子，他怎么能有这种心思。

虞言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现在只觉得他什么都不对，他的思想，他的行为，他的一切都是不对的。可是要他说哪里不对，他却又找不出来。

虞言对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他开始想，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主子？

休息的时候，虞言又问起虞情，去找龙脉是有什么事情。

而在那一瞬间，虞言看到了虞情猛然皱起的眉头。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看到了。虞言瞬间一慌，“主子，您怎么了？”

虞情还想摇头，但是契约的束缚让她的灵魂又是一痛，原来这就是契约的力量。虞情等身体的那股疼痛过去后，才只能老实地回答他，“你身上背负的因果太重，天道不容你，我要问龙脉，有没有办法。”

“主子，您！”虞言是要问，但是他没料到主子会回答。主子能直接回答他……虞言想到刚刚主子皱着的眉，所以，是契约吗？

虞言接受不了，他不敢再问了，但是主子却还是认真回复了他上一句的疑问，“因为契约，我不能反抗你。”

半晌，虞言才痛苦地问，“主子，不能把契约解除吗？”他可真是卑鄙，想要让主子解除契约，却还用契约之力压着主子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事情再一次不如虞言所想，虞情坦然告诉他，“可以解除，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哪怕是用契约，我也不会说。”

主子的意思很明显，她知道，但是不会说。就算他动用了契约之力，她也不会，宁愿选择生不如死或者魂飞魄散。

虞言是真的很难受，也真的很无可奈何，主子这样执着，是真的喜欢他吗？喜欢是这么恐怖的事情吗？如果喜欢是这么恐怖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喜欢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