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绿茶穿成炮灰男妻+番外(32)
当然,傅明衍没有说过。可徐信一向是最聪明的,有些话用不着傅明衍开口,他自然心知肚明。
只是刚刚电话里女孩的声音带着笑意,似乎心情不错;还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该不会是高海?
……若是高海那个蠢货真的和白家的这位有点什么发展,沈尧的事情恐怕就更难办了。
或许,也可以利用这件事?
徐信打电话叫助理来给他拿衣服,徐信下午还有一个杂志采访。
至于沈尧,沈家的葬礼还在筹备中,都不知道到底要筹备多久,说不定装二老的冰棺都快化了这葬礼的准备还是乱成一锅粥。关键不是沈家有没有钱办这个葬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家房檐下边儿掉块瓦都够普通人吃一辈子了,只是沈家宗族太大,家族关系盘根错节,各方利益牵扯其中,尤其在其中裹乱的,就是沈尧那位姑姑,以及她的那个女婿。
沈尧的姑姑为人非常浅薄,就是爱钱。她刻薄寡情,爱找麻烦,对亲人和狗一视同仁,能刮三分利她非得刮下三点一分,刮不下来还要阴阳怪气,一诉自家之“苦”,顺便炫耀自己的女儿女婿有多优秀,然后鄙视惊讶一条龙,扬长而去,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蠢气,偏偏还就能凭着她单纯的蠢毒气得人睁不开眼。实在叹为观止。
她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底层派”,对和她地位相当的人百般践踏以得到心理安慰;对更底层的人口头关怀以随时彰显道德高点;而对比她高得多的人却又不分青红皂白的乱舔一气,谄媚的毫无智慧,好像一条百年没见过肉腥的狗。
沈尧已经会过她一次了,她仇恨沈尧有继承沈家的资格,还鄙视沈尧这块烂泥当初嫁给傅明衍“联姻”;但却独独对傅明衍百般谄媚,因为傅明衍是老板,是资本,是她开罪不起的人。
沈家葬礼原本可以中旬一过就举行的,硬生生因为财产分割和各种遗留问题拖到了月末,沈尧本想着回去主持,可是傅明衍的司机老许却告诉他最好不要回去。
因为傅明衍已经着手帮他处理了。
虽说傅明衍从辈分上来说是个晚辈,但他地位在这儿,又和沈家已故的的家主年龄相当,还是旧识,整个沈家没人敢真拿他当“姑爷”看,傅明衍的插手,显得自然却又强势,沈家很多想从中分一杯羹的投机者,背后没少骂傅明衍不是东西,上了老朋友的儿子还要拿人家的家产,悖伦离德,简直衣冠禽兽。
可那些人却也没什么办法,他们之中为首的沈尧亲姑妈都不敢动傅明衍分毫,傅明衍发话,他又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姻亲,谁还敢说什么,葬礼的事便定在了月底——正好是八月之前。
沈尧和张庭山约好了八月陪他一起去看师娘,就在沈家的丧礼尘埃落定以后。这一切本该顺利完满,可当张庭山突然把那八扇屏风的小画初稿拿给沈尧看的时候,沈尧却慌了。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他看得出张庭山的画无论从技巧还是整体设计上都比自己精巧的多。同样是仙人和山树,他自己重在人的华丽刻画,虽然仿了张庭山的笔法,总归还是浮躁了;而张庭山重在山水,同样是浓墨重彩,张庭山的笔仿佛蒙了层清水,那么漂亮清隽,让人如临仙境。相形见绌,沈尧前几天还在着急傅明衍为什么还没看到他的“创作”,但从这一刻起他反而祈祷傅明衍永远不要看到他画的那幅就好了。
第二天傍晚,高海回了碧海水苑,沈尧正要出门,老许开着车正在楼下等他,两个人正好在门口撞上。
高海回来一脸丧相,像是被谁蹂.躏了似的,见沈尧在穿鞋似乎准备出门,问:“傅总叫你?”
“嗯。许叔在楼下等我。诶,你什么时候也叫‘傅总’了,跟我不是一直‘傅明衍傅明衍’的吗?”
沈尧拍了他一下,看他眼底发青垂着头也不说话,转了转眼珠,笑的蔫坏:“小帅哥,该不会是被人白总给吃干抹净了吧?”
“去去去……别瞎说,什么吃干抹净……我们早就——滚滚,烦人,快去见你那老男人,被干/死了最好。”
高海被沈尧戳中痛点,看起来情绪不佳,倒头就栽在了沙发上。
沈尧还是笑,坐在他旁边戳他:“哎,白总那么漂亮,再说了,还不是你先招惹人的,怎么你反倒一副被人糟蹋了的小样儿,怎么着?是不是白总‘雄/风大振’把你给——”
“……沈尧!”高海咬牙切齿。沈尧笑着跳了一步,他的抱枕没砸中沈尧。
“你知道什么……她睡/我就算了,折腾我也忍了……但她还非要我去给徐信配下部电影的男二!”高海字字血泪,说完趴在抱枕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