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12)
祁才一个冷颤,跪了下来,“大概亥时一刻左右,奴才得到情报,今日巳时三刻池怀述定会经过半马坡,特意前来禀告王爷,还把埋伏图给王爷过目了。”
越听下去,沈惊寒的脸色就越难看,祁才也越发底气不足。
“后来,王爷直接吩咐奴才要撤兵,还说得到了最新消息,池怀述不会经过半马坡……”
昨晚在书房发生的事仿若做梦一般,祁才现下复述出来,才惊觉昨日王爷的不同寻常。
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坐在书桌后的人。
不过沈惊寒却没有如祁才所想的大发雷霆,他在回忆昨天晚上的事。
祁才说昨日来书房将最新消息禀告于他,到这里他确实有印象,但之后发生的事他却是一概不知的。
他只记得当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困意笼罩,不过闭眼稍眯了片刻,再睁眼时就身处于那个上了锁的破旧房间。
和前天晚上一样。
这个房间里连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出口便是那扇上了锁的门,昨晚他找了一宿的钥匙,却连影子都没找到。
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但今天早晨醒来时,沈惊寒却发现自己浑身都疼,像是被人掐了无数遍一样。
直到他脱下衣服,赤条条的大腿和胳膊暴露在空气中,沈惊寒脸上顿时结了霜。
那一道道青紫昭示着这具身体昨晚受到了如何惨无人道的虐待。
而现在祁才又说昨晚的“他”竟然要求撤兵。
显然这也一切并非是梦境,他一定是和某个女人互换了身体,而这个女人恐怕还和池怀述有很大的关系。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沈惊寒的思绪。
来人是沈惊寒身边专门负责处理各种情报的,叫秦岭。
“王爷,方才收到最新线报,今日池怀述并未经过半马坡。”秦岭向沈惊寒行了一礼。
沈惊寒半垂的眼皮抬起,黝黑的眼瞳盯着秦岭,一字一顿道:“确认无误了?”
昨日沈惊寒临时撤兵一事,秦岭已有耳闻,故此时语气也十分惶恐:“王爷英明!奴才无能,未能及时得到最新情报,昨晚王爷下令撤兵后,奴才特意留了一人在半马坡候着,今日晌午已过,却始终不见池怀述经过。”
半个时辰的休憩结束,王府内又恢复往日的秩序,就连窗外鸟儿的叫声都精神抖擞的。
但书房内却一派死寂。
良久,沈惊寒再次半阖眼皮,纤长的睫毛垂下,眼角那颗红棕色的泪痣立即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下去吧。”
祁才和秦岭忙不迭行了一礼,匆匆出了书房,二人在书房外同病相怜地对视一眼。
片刻后,又一同叹气,祁才把额头上的汗擦干,瞧着同样满脸冷汗的秦岭,忍不住拍拍肩膀道:“恐怕有风暴即将来袭啊。”
即使离开了书房,二人心里依旧惴惴不安的,尤其是祁才,他经历了整件事,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但他无法对秦岭言明,只能意味深长地告诫:“兄弟,保重!”
秦岭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保重!”
“祁才。”
祁才刚松一口气,又听到沈惊寒在书房叫他,秦岭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一溜烟头也不回地跑了。
祁才忐忑不安地进了书房,行了一礼,“王爷有何吩咐?”
只见沈惊寒把手中的笔放到一旁,指了指桌上的肖像画:“暗中查找,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带到本王面前。”
这张画不过寥寥几笔,画得极为简单,甚至面目都有些模糊,却丝毫无法掩盖其妖媚之姿,只是画便已如此,若是见着了真人……
“奴才遵旨!”祁才把画纸收下,“奴才这就找画师多描摹几张,派人暗中寻找。”
“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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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后的花园内,阮棠梨拿着水壶漫不经心地浇花,试图探听书房里的声音,但书房内似乎没有人,安静得很。
刚收回思绪,阮棠梨就听到有人叫她,循声望去,却见祁才正拿着一叠纸在朝她招手。
她立刻放下水壶,小跑过去,“祁主管好,可是有事找奴婢?”
“瞧一瞧这张纸上的人,可有在府里见过?”祁才拿出一张纸,递给阮棠梨。
阮棠梨接过纸一看,顿时眉心一跳,这上边画的可不就是她洗去易容膏的模样吗!
虽说五官并不精准,但是神韵却已经是极像了。
她房间里那面镜子模糊到只能看出轮廓,沈惊寒竟然也能画出这么像的肖像画?
“梨子?”祁才皱了皱眉,出声提醒。
“没,”阮棠梨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适当露出迷茫的表情,“祁主管,奴婢从未在府上见过这般姿色的女子。”
祁才不疑有他,收回了她手里的画纸,叮嘱道:“若是见到,定要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