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10)
沈惊寒没搭理他,只比了个手势,祁才便从他身后走上前,一脚踹在李明身上。
可怜这李明外干内干,又被色掏空了身子,根本无法抵挡祁才全力的一脚。
只听“咔擦”一声,李明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来时嘴角已有鲜血流出,他咳了几下,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瑞王府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瑞王爷,你是什么货色,竟敢自称李大人,莫不是想越俎代庖,伺机取代了王爷!”祁才厉声喝道。
这番话分明是往严重了说的。
但李明却是被吓得脸上一丝血色都无,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恐怕还会连累自己的父亲。
当下他也不管身上的疼了,连滚带爬地往沈惊寒那边去,“王爷!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是那个死丫鬟信口胡说啊王爷!”
可惜他连沈惊寒的衣角都没碰到,又被祁才踹了一脚。
“好好整顿一下府里的奴才。”沈惊寒收回视线,语气漠然地吩咐道。
“奴才遵旨。”
临走前,沈惊寒的视线再次落到阮棠梨身上。
和那日在刑房内一样,她一样是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那日他能看到她脖颈后的那片雪白,今日他却看不到了。
他所能看到的皮肤皆是幽黑。
沈惊寒眯了眯眼,不经意道:“梨子似乎黑了。”
这是肯定句。
阮棠梨心道不好,莫不是今天早上迷迷瞪瞪,易容膏抹多了,肤色比昨天黑了?
“劳王爷记挂,奴婢自小就这般黑,王爷觉得奴婢黑了,恐怕是光线的缘故。”阮棠梨硬着头皮接话。
不过她身处的位置确实是逆光。
沈惊寒眼神凉凉地掠过她,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强大的气场撤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阮棠梨站起来揉了揉跪疼了膝盖,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不用动不动就跪下的日子啊。
祁才心知王爷对这个梨子有所不同,虽说不知是好是坏,不得罪却总是没错的。
这般想着,祁才就自作主张给阮棠梨放了假,让她平复心情,还特意吩咐小桃花亲自把阮棠梨送回住处。
这番态度,阮棠梨顿时心里有底了。
看来他们应该没查到她是池怀述派来的卧底。
千恩万谢后,阮棠梨和小桃花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身后隐约还能听到李明和采莲绝望求饶的声音。
走了一段,小桃花又恢复先前的活泼。
“梨子,你可真厉害,方才王爷还在,你竟能这般临危不乱!我当时都吓傻啦,连行礼都忘了……”
小桃花双颊粉嫩嫩红扑扑的,看得阮棠梨想捏两把,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也不知道王爷会突然驾到,吓死我了!”阮棠梨不甚走心地迎合一句。
“是呢,幸好王爷来了,不然咱们可就惨了,不过,梨子你可真机智,竟然想到在王爷面前反将采莲他们一军,真是太厉害了!”小桃花语气兴奋道。
“你不会觉得我阴险吗?”
“怎么会!你被采莲压着欺负了这么久,早就该反击了!……”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路,从采莲说到府里八卦,终是闻到了那熟悉又刺鼻的茅厕臭味,小桃花还有活要干,送她进屋后便径直走了。
阮棠梨关上门,习惯性地把门锁了才躺到床上。
今日这一出,她虽知道自己能成功脱险,却没料到沈惊寒竟然亲自来了,她本以为他只会派祁才过来瞧瞧。
不过他今日的态度却也有些奇怪。
竟是没有去查证此事真相如何,就信了她的一口之言,这着实不像书里所写的沈惊寒性情多疑。
而且他临走前说的她黑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黑了?
想着想着,阮棠梨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不仅没做梦,还没上沈惊寒的身。
醒来时,阮棠梨发现自己还在小破屋,不由放下了心,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心想,昨天可能只是发生了意外。
直到晚上,她吃过晚饭,再次回到床上,准备开始数羊入睡。
也不知数了多久,半梦半醒间,阮棠梨似乎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那些个词语她一个也听不懂,只听到了三个字“半马坡”。
半马坡!
阮棠梨一下子惊醒过来。
这个地方她记得,是原书中池怀述第一次遭遇不测的地方!
这次遇袭导致池怀述右腿骨折,落下了一生的病根,每到阴雨天便会发作,疼痛难忍。
“王爷,据线报池家公子池怀述明日巳时三刻定会经过半马坡,奴才已经根据王爷的指示,连夜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池怀述自投罗网了!”祁才拿出一张纸递给阮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