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对我情根深种+番外(50)
“后来我母后才得以嫁进东宫,继而成了皇后。”
“但那之后,唐家急流勇退,后辈中也再出过没有什么显眼的天才,这才没落。”
“可现在的惠国公,实在是没有唐家先辈半点理智和果敢,整天想着歪门邪道,我也就没必要再和他们亲近。”
锦沅能听出他言语中的疏离,可她又觉得好奇,连唐皇后的侄女皇上都能爱屋及乌的封为公主,这些年见儿子对唐家其他人这样冷淡,就凭他对唐皇后如此钟爱,难道不会说什么?
她心里奇怪,嘴上也跟着问了出来。
曲游看着她,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只反问了一句:“你知道吗,其实曲淮,和当年早夭的三皇子,都和我年岁一样。”
三个皇子在同一年出生,那便说明,至少有两个妃子和皇后同年怀孕。
也就是说,在唐皇后怀着曲游的时候,皇上身边并没有断过妃妾。
曲游道:“有时候,假话说多了,自己也信了。”
皇上对皇后到底有几分情意,光从后宫里接连未断的宠妃上就能看出来。
这实在是一件很简单很好分辩的事,曲游心理看的透彻又明白。
不知为何,锦沅竟觉得有些心酸,她看着曲游那双柔美的桃花眼,不由自主地便想伸出手去触碰。
可指尖还没触到她冰凉的皮肤上,她的手指忽然被人握住,然后用力一拽,她被拉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她不是第一次被抱入怀,却是第一次没有推开他。
锦沅安静地伏在曲游的胸口处,能听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声,一下、两下……两人的心脏似乎已经紧紧贴合在了一起,她一时间竟不能分辩出来到底是谁心跳的更快。
曲游双手环住她,一手搂在腰间,一手抚摸着她的脊背。
少女的身体实在太过馨香柔软,再宽敞的马车此时也变得狭小.逼仄起来,鬼使神差的,曲游收紧了停在腰间的那只手,而另一只手不断向下,把锦沅整个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伴随着少女的一声低呼,曲游吻上了她的嘴唇。
比他想象的更软、更甜,就像是夏日里最饱满的一颗红樱桃,咬一口,便汁水四溢,唇齿留香。
一道厚实的帷帘仿佛隔开一个世界。
车外有路边风景和行人不断掠过,还有茫然不知的车夫和卓勤在低声交谈挥鞭,甚至有塔塔的马蹄声在耳边滚过。
车内却有两个身份高贵的年轻男女在彼此拥抱,在亲近。
直到车轮不小心碾上一颗石子,整个车身轻微的一抖,隔着帘子传来车夫憨厚的告罪声,两人才终于从情海中抽离,看着怀里的锦沅如被烤熟了的虾子一般,从脸颊到脖颈,每一处都泛着绯红。
曲游哑着嗓子低声道:“抱歉,我太心急了。”
锦沅的脑袋还埋在他的肩头,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仿佛撩拨。
她不想说话,垂着头一动不动。曲游听不见她回答,偏头去看,却因为两人离得实在太近,嘴唇擦着她的耳根划过,又带来一片火热。
锦沅的耳朵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耳尖通红。
这气氛简直暧昧到了顶点,锦沅分明是想逃开的,可手上就是迟迟未有动作。到最后,她放弃了,干脆直接把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顺从内心去贴着他。
曲游感受到她的动作,脊背微微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别人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
因为嫡长子早早夭折,所以皇上格外珍重曲游这个次子。
从他三岁起便逼他上学堂,读书听政,几乎日夜不休,五岁就将他封为了太子,后来皇后仙逝,他又将对她所有的愧疚、惋惜、不舍、震惊尽数加在曲游身上。
旁人总说皇上在这世上最爱重的便是他,可曲游少时总在想,原来说爱,爱便是这样的吗?
从前他不懂,可直到十三岁那年随渝南王出征到了渝南,他见到了锦沅,看见了渝南王一家是如何相处之后,他才看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情。
锦沅让他觉得羡慕,让他感到惊艳,更让他想去学习,到底怎样才算喜欢、保护一个人。
马车骨碌碌向前,两人就这样安静又沉默地拥抱在一起。
直到进了渝南王府二门,马车停下后,曲游才终于不舍地松开手指,抱她下来。
听见外间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锦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心中慌乱了一瞬,曲游适时递过来一面铜镜。
锦沅对镜自照,才发现发髻并没有散乱,只发尾的那根玉步摇有些歪斜。
曲游伸手替她扶正,又想去牵她的手,却被人躲开。
锦沅知道方才那阵脚步声一定是她父王、阿娘带着府中下人来迎接太子殿下,否则哪会有那么大的动静,她不好意思就这样出去,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干脆抿着唇一言不发,直接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