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怎么还不虐我(29)
柜门是实心的,一般人没把子力气根本破坏不了。
这么大个不规则的洞显然是被人为暴力破坏,佣人压根儿没往殷家刚住过来那位少爷身上想,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少爷他婚礼中途跑了不说,竟然半夜回来把人给打了一顿带走了!
这事非同小可,佣人急忙小跑一路到了霍太太房门前,敲响了那扇门。
佣人向醒来开门的霍太太报告着她所看到的一切,隔壁房门悄悄打开,霍窈支着耳朵听外边的声。
她本就因为今天白天婚礼上发生的事睡不着,刚才那么大动静,听不到绝对是耳朵有问题。
她的好奇心像洒了水的豆芽,压都压不住地往出冒。
霍太太听完,眉头也不皱一下:“今晚这事不要到处乱讲,你去休息吧。”
女主人都这样说了,佣人也只能按下探究的心,悻悻回了自己房间。
霍太太撇了眼隔壁房门:“霍窈,你明天不用早起吗,现在还不睡?”
被点了全名的霍窈一阵心慌,老实关上房门。
管得住身体,心里想什么还能管得住么?
霍窈整晚就想着那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哥哥虽然能打身手好,但也没随便打人的道理,不至于真动手了吧?
门口的车似乎是部队专用,被抱进车里的殷霖初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淡定,坦然面对借着后视镜反射窥探来的目光。
驾驶位上的人看着有些眼熟,他仍然身着制服,今天似乎是没有参加婚礼的。
殷霖初很快在脑中搜索出能对上这张面孔的场景,霍峤去殷家找他那天,门口等着的也是这个人。
“康旭,麻烦你送我们去医院。”
霍峤对那人说道。
那给霍峤发短讯的“陈康旭”,殷霖初总算把名字和人脸对上了。
这两人关系不错嘛。
可惜字幕一动不动,让殷霖初没有可乘之机,他不由得惋惜起来。
到了医院,夜班医生是个有点头秃的中年人,他对着殷霖初的腿一阵沉默,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咔嚓、咔嚓”地走,他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
“情况怎么样?”霍峤有些紧张。
医生啊了一声,说话吞吞吐吐:“情况不是很好描述……”
霍峤站起来:“很严重?”
医生秃头冒了点汗,说话仍是模棱两可:“伤肯定是伤着了,情况么,当然可大可小。”
殷霖初不想待在这里,他感觉自己像被霍峤绑架了,医生就是给他拖延时间的帮凶:“有话你就不能直说吗?”
不是医生不想说,他还不清楚么?能凌晨三四点着急忙慌冲进来,肯定是重视到了一定地步,就算检查了只是小小的扭伤,说出来也是得不到满意的。
还有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怀疑: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检查?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就像生怕别人病得轻了,自己不能充分发光发热。
“他这个脚腕是轻微扭伤。”
医生慢条斯理,“不过不要以为这是小问题,扭伤久不痊愈也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这条腿最近这段时间就不要使用过度了,也不要太用力,静养几天就会好了。”
霍峤认真听着医生的话,思索片刻对殷霖初说了声稍等。
他起身出门,回来时推着一把轮椅。
殷霖初心中预感不妙,立刻开口:“我不要坐轮椅。”
霍峤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不要任性。
医生说了你不能用力过度,这件事必须听我的。”
“受虐值+2,34/100。”
殷霖初坐在了轮椅上,开始思考这里怎么就成了加分点。
刚才霍峤过于严肃,语气肯定算不上好。
也就是说,霍峤凶他也可以加分。
但殷霖初不敢轻易尝试,操作失误可是会被扣分的。
目前情形不适合冒失激进,分数还不到可以肆意挥霍的时候,先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霖初,今天萧忆锦的事情,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走出医院,霍峤在轮椅边蹲下,说道,“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殷霖初表示理解:“我知道,那就是因为爱。”
霍峤:“……这很复杂,我没法和你说清楚。”
“对,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
殷霖初差点唱出来。
霍峤无奈笑笑:“算了,有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今天太晚了,我带你早点回去休息。”
殷霖初和他打商量:“轮椅偶尔坐坐就行了吧?”
“不行。”
霍峤语气变硬,“不要让我看到你站起来。”
“受虐值+2,36/100。”
殷霖初现在觉得坐轮椅也是能让人快乐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霍窈是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的,想困了也没想明白,到最后觉也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