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渣一世界(367)
如果“南竺蛊”成了气候,繁衍的到处都是,遍布整个城市,“鬼墙蛊”自然也无法将其完全约束;而像现在这种情况,“南竺蛊”只寄生于那头公山羊身体上,范围有限,金蝶能力所及,就能够将其约束起来。
陆维慢慢走上前,这个时候不仅仅是“南竺蛊”,就连小黄也被约束在金蝶所画的圆形内,一人一狗近在咫尺,两两相望。
“毛秃了啊。”陆维看着小黄,违心的安慰道,“没关系,这样也很可爱。”
小黄从嗓子眼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似乎听出同陆维的言不由衷。
“好吧。”陆维摊开手,“我回头给你配点长毛的药膏,会很快长出来的。”
因为在炼蛊的过程中,需要很多药材辅助,比如说诱剂、引虫香,都是药材制作而成。蛊师对药性非常熟悉,一般来说也是非常好的药师,寨子里没有医院,只要不是需要动手术的病,自己家配点药就能治好。
所以陆维跟小黄说,要为它配长毛的药膏,此话并非虚言。
小黄似乎得到了安慰,朝陆维眨动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露出非常人性化的委屈表情,似乎是在说“不要骗我”。
下一秒,陆维再度旋开左腕上银镯的两颗宝石,从里面分别弹出两只蛊虫。
一只浅金,一只白绿二色。
“溯源,共振攻击。”陆维沉声命令,将自己的意志传达给这两只蛊虫。
……
青砖砌成的院落里,竹制的桌子上,一个成人手掌大小,遍体显灿金色,奇形怪状,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的孔洞,看上去像是某种金属制成、摆设装饰品的东西,忽然啪的一声裂开了道缝隙。
就如同大河决堤时裂开的第一条口子,随着这条缝隙裂开,这个金灿灿的物件上面,顷刻之间产生了数道密密麻麻的缝隙,连续发出沉闷的“嘭嘭”声,在桌面上碎裂成无数块,散落满桌。
原本老神在在、坐在竹桌旁喝茶的老头子眼见得这幕,从座椅上跳起来,茶杯落下摔得粉碎尤自不觉。他双手伸向那金灿灿的物件,似乎想要挽回什么,却终究无可挽回,只能一边咂着嘴,一边发出“哎呀哎呀”的可惜声。
“咦,阿爸,没想到那个半吊子,还有些真本事。”一名中年男人撩开竹帘走出来,走到桌旁,用手指拨了拨上面的金色碎块,“看来动不得他了。”
就算想占便宜,也要考虑到对手的能力;如果弊端大于利益,就没必要掺合进去。
这老头名叫张承福,今年刚满六十,他儿子名叫张胜,是寨子里面,白彝之中蛊术较强的人家。
“就凭他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哪有什么真本事?”张承福听儿子这么说,有些不服气,“还不是立色那个老家伙,给他留下了好东西,才能支撑门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谁给我红包谁是爸爸、德布伊斯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狗带∪ω∪20瓶;21151452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1章
苗寨的人结婚生子早,张胜今年也有40出头,看着自家阿爸叹了口气:“无论是不是自己得来的本事,‘南竺蛊’他都破了,而且是用这种溯其本源、震碎了母巢的方法,可见他手上一定至少有二色蛊。再说,立色那老太太离群索居多年,谁都不知道她手上最后的底牌是什么,搞不好连三色蛊都是有的。虽然咱们家底子不错,并不惧怕那小子,但如果和那小子直接对上,结成死仇的话,怕是会两败俱伤,到最后反倒被旁人捡了便宜。”
苗寨之中,家家户户炼蛊,绵延数代。一户人家就算只是白彝,期间如果没有断代的太厉害,总会有些先人炼制的强力蛊虫,像传家宝一样留下来给后人,底子当然不会差。
蛊虫自然也是有寿命的,比如说陆维炼制的第一只白蛊“疾驰蛊”,它通常的寿命就只有半个月左右。
但高阶蛊虫的寿数,一般来说比人类长。金蛊通常能活到三百年左右,有些特殊的蛊虫甚至能存活几千年。
张胜却不知道,立色奶奶留给陆维最强的蛊虫,是五色“醒尸蛊”,也就是目前守在陆维身边的尸仆小白。
其实在五色之下,也有类似将生前留有怨气的尸体唤醒,充作兵甲的蛊虫。但那些都不过是行尸走肉,动作较为迟缓,只知道机械执行主人的命令,没有感情、没有自己的思维想法,而且外貌往往狰狞可怕,一般来说只应用于战场,很难日常使用。
像小白这样宛若生人、免疫一切蛊术,近乎全能的尸仆,也只有五色蛊能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