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74)
连文刚要道“是”却被扣门声打断,想是通报的小厮看连文不在, 又不敢直接进来:“太子殿下,崇明司监事沈大人求见。”
“啧。”这人还是真是经不起念叨,萧云奕按住右眼:“不见!”
门外小厮一共没听过几次萧云奕的声音, 难得听到了次还是这般暴躁不耐,他吓得立刻噤声,可身边的沈决笑容不改,偏向虎山行:“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心思焦虑,微臣正是来替殿下排忧解难的。”
虚情假意让萧云奕心中一阵刺挠,他打发连文,顺道想让门口二人一起消失:“谁看的门,未经允许就把人领到本宫书房?滚!”
沈决将屋中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转脸对答自如:“殿下勿责怪他们。是微臣,奉陛下口谕——来与您商讨事宜。”
音节拖长显得更欠揍了。萧云奕却不得不咬牙改口:“滚进来。”
沈决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因永兴帝重用本身,衣装便不受宫廷禁锢的人,只是一身月白在萧云奕眼中与披麻戴孝无异。
沈决进屋后,微笑着谦谦作揖:“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萧云奕方才注意力分散,笔下已然废了张纸,他冷漠地将纸揉作一团:“长着嘴不是让你说废话的。”
“是。”沈决顺从地直入主题:“微臣昨夜为查探井底白骨彻夜未眠。好在没有白费功夫,那具白骨有问题。”
萧云奕承认沈决是个出色的仵作,他关注的尸身绝对不会简单。萧云奕停笔:“详细说来。”
沈决平声静气道:“从颅骨与盆骨的形态与磨损程度判断,这该是具年老女子的尸骨。但因死的太久,有些细节还是不得而知。”
“沈卿所言,本宫暂没听出哪里何不妥。”萧云奕思考问道:“莫非白骨并非来源一人?”
沈决轻轻摇头,微卷长发松松散散:“微臣亲自数了,除去些碎骨腐化,全身二百余块骨骼还算完好。也正因为完好,头骨顶上被人雕刻过的痕迹很是清晰。”
他说罢,伸手指向自己额头。
这就不光奇怪,还有些变态了。萧云奕莫名跟着脑门发凉:“想来她是被人所害,死后又受剥皮刻骨之刑。害人者刻的,是画还是字?”
沈决略有迟疑:“字。”
萧云奕穷追不舍:“什么字。”
“还请殿下恕罪,在得到准确结果之前,微臣不能妄言。”沈决这番是实打实的正经:“微臣今日与您说个实话,虽然太子妃现已安全,但陛下对太子妃失踪很是重视,因此吩咐微臣要配合太子殿下捉到真凶。”
萧云奕对沈决的怀疑并没有减少,谁知道他是否会来一出贼喊捉贼:“继续。”
沈决拱手道:“但头骨刻有字迹一事,微臣并没有向陛下回禀,而是先来告诉殿下您。不为别的,只为殿下给微臣一个机会,待微臣查证清楚,再问不迟。”
说来说去不就是让配合吗。不过沈决话说的阴阳怪气,搞得那尸身和他有关系似的。萧云奕无话可说:“你需要什么。”
沈决总算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放松笑笑:“殿下爽快。微臣要的不多,只是想拿昨日太子妃手中的那根腿骨。”
萧云奕立即道:“连文,去将腿骨找来给沈监。”
“且慢。”沈决抬手拦下连文,和善补充道:“保险起见,微臣还请见太子妃一面,好了解太子妃受害的全程。”
萧云奕嘴角瞬间下撇:“你想得美。”
沈决笑着:“否则微臣不好给殿下说头骨上刻的字。”
“太子妃接连受惊,状态极差,你有什么话问本宫就是。”萧云奕语气带了威胁意味:“接二连三,若让本宫抓到始作俑者,绝不轻饶。”
沈决翻了个不易被察觉的白眼,他吊着萧云奕倒不带怕的:“圣上口谕——”
萧云奕:“你还是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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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羽昨夜和萧云奕聊了前半宿,后半宿他再回凤祥宫实在不便,即同意在星月阁委屈一晚。
萧云奕说是委屈,那就绝对不干让人舒心的事,他说什么也不肯躺下,琼羽又不能让堂堂太子自己看着她睡。于是两人坐在偌大,原可以为所欲为的床榻上,孤孤单单熬到天亮。
琼羽磕头磕的脖子都快断了,就这情况还期待什么同床共枕,别被傻子传染就不错了!她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把萧云奕哄了出去,正要睡个回笼觉,却被榻上残留的萧云奕独有的体香扰的彻底没了睡意。
结果气急败坏地起身梳洗完毕,又困了。
“我的天爷,这一天天撞得都是什么运。”琼羽捧着碧波递上来的热茶暖手,坐在屋中央地桌前,无精打采望着门外逼逼赖赖:“被下药,被偷钱,被绑架,还险些被活埋。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要看脸色,装替身,掌握恰当的顶嘴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