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精每天都在装乖(穿书)(2)
自己在一处偏殿,那殿里头是几个电视上公主小姐打扮的人,还有个教弹琴的老宫女。
长得像那个后妈,横眉竖眼,很不好惹,处处针对自己。
合着跑梦里跟自己cosplay来了。
这场景她隐约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杜姑娘,你怎的这般没有礼数?”不等细想,就又听见“后妈”叫自己。
她支着脑袋斜倚在矮几上犯迷糊,桌上的古琴歪斜在一边。
心说这梦做的可真累,睡个觉还得礼数礼数的,索性闭上眼睛没理人。
见势,“后妈”有些恼,眉毛一挑,背着手走到杜遥面前用力拍了拍桌子:“杜姑娘!”
动静太大,杜遥又惹眼,矜贵打扮的姑娘们都转过头来张望。
她皱眉,不耐烦地深吸一口气,仍闭着眼睛,不想看见那个后妈脸,更不想跟她搭腔。
等我醒了就让你收拾东西从我们家滚蛋!
看着眼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杜遥,大司乐气结。
“杜姑娘,朗月殿可不是你偷鼾犯懒的地儿,你若再不听劝,臣可就要禀报太后了。”
她咬牙,目光如视臭鱼烂虾。
“到底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丫头,烂泥扶不上墙。”
不知是哪位公主开口,轻飘飘的一句话,语气讥讽。
此话一出,殿里的小姑娘们都窃窃笑起来,咬耳朵的声音此起彼伏:
“举止粗鲁不成体统,野丫头也配与我们同在一处学琴?”
“太后心软,才让这粗人得了机会。”
“她爹战败,还有脸请愿让人住进宫里头,真是不识好歹。”
“听闻她爹连尸骨都没带回来……”
“若我是她,哪儿还有脸面苟活至今,我看她不如随了她爹一块儿去了得了,省得黄泉路上她爹娘记挂……”
杜遥不胜其扰,终于抬眼,看着眼前人翻了个白眼,开口:“你怎么就会告状?就这点儿本事?”
一瞬间,殿里那些叽喳的声音戛然而止。
“杜姑娘,臣恭敬在上教授乐理,你在下犯懒打盹,禀报一事何来告状之说?”大司乐表情一变,又瞬间理好表情。
“唧唧歪歪阴阳怪气说这种酸词儿,你有劲没劲?” 她仰着头,目光却冷漠又嫌恶,像是在看路边的野狗。
“还教人?就你也配?”她鄙夷地撇撇嘴,“在‘音乐家协会’排得上名号的是我可不是你。”
“杜遥!”大司乐眉毛拧成一团,面子登时有些挂不住,“你既然人在朗月殿,就没有不尊师的道理!”
“伸手!”
“啪——”的一声,戒尺拍在桌案上。
“我伸个屁,留着这东西打你那个没出生的儿子去吧!”
杜遥站起身,眯着眼睛斜她。
老妖精真是蹬鼻子上脸,居然要自己伸出手来给她打。
“你这没娘教的野丫头!”大司乐指着杜遥的鼻子骂道:“你这混账!我今日便要替你娘教教你何为礼数!”
说罢,她拿起戒尺高高举起,往人头上抽去。
杜遥早厌倦了争些嘴上风头,不等对面反应,抢先夺了戒尺,抓着两头一抬膝,戒尺登时断成了两截,一套动作快得出奇。
戒尺摔在脚下,叮叮当当。
“你疯了吧?!”她这下真恼了,三两步上前,“我敬你年长不跟你动手,你居然想用窄边打死我?你想坐牢吗?!”
“你这混账死不足惜!”大司乐抬手扇她巴掌,“你就是没有娘养的野狗!别以为有太后给你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
登时,杜遥面上一冷,抓住将落在她脸上的手,反手把巴掌甩了回去。
用力之大,打得大司乐一个趔趄,跌在地上。
“你偷人老公,夺人家财,荡.妇上位,你怎么配说这话?”
她的手旋即紧握,指甲嵌进掌心。
在宫里,动手打人可不是小事,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大司乐。
一时间,屋里乱成一团。
“你好大的胆子!”起先引头骂人的公主站起身来,看样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胆敢出手伤人!
“本公主定要禀告太后,将你这狼心狗肺之徒逐出宫去!”
说完,她搡了杜遥一把。
杜遥听声觉得耳熟,一转头就看见了那张自己再熟不过的脸。
她握拳,心里的烦躁俞深。
这些烂人还真是有默契,一股脑地入了自己的梦。
四公主是这些小姐姑娘们的头头,一开口,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你果真不识好歹,徒伤了皇上太后的善心!”
“野丫头没教养!”
“朗月殿岂容你作威作福!”
“……”
血气上头,她盯着四公主,一字一顿说:“你他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