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努力作死(10)
林之宴若对此并不满意,日后怕是还会想办法继续折腾李文谦。
李文谦惨,太惨了。
没过多久,在棋盘上被李文谦吊打的李余收起了自己的同情。
她一脸麻木:“你这叫‘会一点’?”
李文谦很是为难,主要是他没想到,姑姑的棋居然下得这么烂。
李余:“果然我们还是下五子棋好了。”
李文谦:“姑姑是说连五子吗?”
李余:“……”
原来这篇文的设定是古代有五子棋啊。
李余和李文谦下了几盘五子棋,发现自己依旧被吊打,且吊打的姿势比下围棋还难看,遂又表示不下五子棋了,还是下围棋吧,方才那几局五子棋的输赢都不作数。
李文谦脸上终于露出了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笑容:“姑姑耍赖。”
李余:“耍什么赖,本就只算围棋的输赢。”
受李余影响,李文谦彻底放松下来,他拿起茶点来吃,注意到桌边还放着几本书,就问李余:“姑姑看的都是什么书?”
想着多少得赢一把的李余全身心投入棋盘,因此回答地十分敷衍:“论语什么的吧,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哦。”李文谦落下一子后伸手拿了本书翻开,看上头的簪花小楷娟秀漂亮,又问:“这书是姑姑自己抄的?”
李余盯着棋盘,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光滑的棋子:“当然不是。”
说完,余光注意到桂兰嬷嬷不在,李余放下防备,问出了她先前一直好奇的问题:“你知道书是怎么印的吗?”
李文谦想了想,道:“工匠雕刻好文字,再刷上墨汁就能印到纸上去。”
很好,有印刷术,不知道是雕版印刷术还是活字印刷术,这俩出现的时间不一样,一个在唐朝,一个在宋朝。
李余落下一子,本以为能腾出空来缓一缓,却不想李文谦也跟着落了一子,转眼就又轮到了李余。
李余一边思索,一边问:“那你知道工匠是这么雕刻的吗?”
李文谦:“啊?”
李余不确定桂兰什么时候回来,又觉着李文谦不过是个小孩,说详细些也没什么,便道:“是把一整页要印刷的内容都雕刻在一块板上,还是在一个个小木方块上刻一个字,需要用到哪些字就拿哪些字出来摆到一块,凑成一页?”
李文谦哪里懂这些,他又不跟李余似的在现代上过初中,有老师替他把四大发明的演变和两种印刷术的区别一一列举,说考试要考。
甚至连他刚刚说的印刷过程,也是他从杂书上随便看来的,又怎么知道本朝在印刷方面的具体工艺是个什么情况。
但他想和李余继续聊下去,于是他就硬着头皮,挑了听起来可能是答案的选项:“自然是在小木块上刻字,需要了就拿出来拼成一整页。”
这样就算期间刻错了字,也不需要整版重刻,还能重复利用,拿去印不同的内容。
李余点了点头,再度确定这个世界的各种设定完全取决于作者对古代的认知,和真实的历史无关。
挺好的,李余想,这个世界越像一本书,她就越能克服恐惧,放开手脚去作死。
不一会儿,桂兰嬷嬷回来,李余没再和李文谦聊这个话题。
两人专心下棋,李余总算赢了一盘,没把脸丢到家。
李文谦迟些还要上课,便主动起身向李余告辞。
李余把人送到门口,恋恋不舍道:“有时间记得多来看看我啊。”
李文谦迟疑,李余就卖惨:“我被关在这里,好无聊的。”
李文谦年纪虽小,却深知孤独的滋味,也很久没同人这样相处过了,闻言忍不住答应李余:“只要我有时间,一定来看姑姑。”
“乖孩子。”李余抬手摸摸他的头,心想:李文谦还没住进延英殿,男主多半会继续把他往死里折腾,自己离他近些,说不定能像书中的小十三一样,被一波带走。
李余还在琢磨如何作死,不知道自己同李文谦的对话被藏在暗处的秋水营暗卫记下,整理成奏报送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东宫大火后,皇帝不仅在琅嬛殿安排了桂兰,还在李文谦和小十三身边安排了人,随身护卫,同时记录言行。
然而作为一国之君,皇帝不可能每天都有时间去了解李文谦和小十三做了什么,因此已有连续五日不曾看过秋水营呈上的奏报。
李余那边也是一样,皇帝只在李余醒来后的那几天,召桂兰来问过几句李余的日常。
比如李余刚醒来那会儿,她原是不肯喝药的,一副铁了心要去死的模样。
皇帝听后想起李余在火场中毅然决然的转身,认为李余即便是疯了,也在怨恨自己当初决定让她去和亲的事,不然怎么会一心寻死,分明就是想用死来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