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笑，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她连忙道歉：“贺铮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我这么贱，”贺铮打断她，“那喜欢我的你，岂不是比我更贱？我很好奇，你一个人尽可夫的外围，究竟有什么脸来跟我说你喜欢我？难道是你肚子里揣着的野种给你的勇气吗？”

“是，我是外围，可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报仇，我又怎么会去给胡盛安当小三？更不会怀上这个野种！”季欣彤生气道。

“你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钱，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不是为了钱，你早就已经打掉它了，不是吗？”贺铮笑着说。

“好，我明天就去打掉它！”季欣彤一气之下跑了出去。

贺铮平静地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次卧内，姜月听到外面没动静了才悄悄打开门出来，看到贺铮捂着头坐在沙发上，好像头疼得厉害。

她腿脚发软，一步步挪过去坐到他旁边，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贺铮抬起头，见她满脸泪痕，他伸手抹了下她的眼泪，温声说：“和你无关，错的人是我。”

姜月怔了下，说：“可，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

“你是不是以为我回国复仇是因为当年那件事？”贺铮打断她，惨然一笑：“其实那件事我并不恨你，我知道那是我的错，甚至我家家破人亡，也全都是因为我。我心里很清楚，这些事压根怪不到你头上。”

“那你为什么……”姜月惊讶得连眼泪都忘记流了，她一直以为他向她复仇是因为他恨她，原来不是吗？

“因为我心里不平衡。我已经家破人亡一无所有了，我甚至连名字相貌都不是我自己的了，这些年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可当我得知，你有一个极其恩爱的丈夫，你陪你的丈夫辛苦创业近十年，你们创业的公司还即将上市身家百倍时，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吗？我嫉妒到发疯！所以我才想让你也一无所有！”

贺铮说完看了她一眼，自嘲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心理很变态？”

姜月刚刚忘记流的眼泪一下子仿佛泄了闸，汹涌而出，她直摇头：“不，我愿意一无所有，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哪怕一丁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你就一点都不恨我？”贺铮好奇地问。

姜月猛摇头：“我不恨你。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还爱着你。”

“那为什么我们重逢第一天，在咖啡馆见面时你不愿意和胡盛安离婚？”贺铮质疑。

“那是因为我怕我会再次给你带来厄运，我当时只想让你好好活着，活在我的生活之外，所以才故意对你说抱歉。还有后来在医院，我是看到了你站在病房门口，才故意对胡盛安说原谅，就是为了让你死心，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原谅他，我是想等准备妥当之后再和他摊牌。可没想到，就在那天晚上我穿回了十二年前。”姜月解释。

贺铮恍然，他默了下，低声道：“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是我故意让季欣彤去勾引胡盛安的。如果没有季欣彤，胡盛安未必会出轨……”

“不，就算没有季欣彤，胡盛安也一定会出轨，他只是想要个小三给他生孩子。”姜月笃定道。

贺铮点点头，头却猛地又疼了起来，他抬手捂住头，可他犯下的每一道罪孽，都像是一根针在他脑袋里穿针引线，他头痛欲裂，抱着头发出一阵嘶吼。

姜月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碰他，十分担心道：“贺铮，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贺铮却反手抓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将她按倒在沙发上，他眼圈发红，眼神里透着狼一样的凶狠，沉声吼道：“你为什么不恨我？你应该恨我的！你们全都应该恨我！我是罪人，我早就不该活在这个世……”

姜月一抬头，用唇瓣贴上他的，堵住他没说完的那句话。

她向佛祖祈祷过，希望他这辈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他必须好好活着！

所有的罪责，她来承担。

贺铮身体僵了下，很快，他重重地碾上她的唇，但还不够，他撬开她的牙关，探舌进去用力搅.弄。依然不够，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服，疯狂地在她胸前舔.舐……

这一夜，从沙发到主卧大床，姜月都记不清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她只记得，每一次她都全力地回应，还有枕头上淡淡的薰衣草香。

第二天早上，姜月隐隐约约听到手机响了一声，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看了眼，见是季欣彤发来的消息。

“我今天就去打胎。”

不对啊，季欣彤去打胎为什么要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