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霸总的千层套路+番外(216)
除却这棵巨大的红花树外,还有一个特殊的小摊儿,摊主是算命的,还顺带雕小木人服务。
和其他景区的套话道士不大一样,摊主穿着爱马仕,连收钱的包都是LV的,说话十分直白,说你今年会离婚就撑不到明年,准的离谱,准的可怕;而算命附带的小木人,看上去雕工十分精湛,十分神似,也丑的离谱,丑的可怕。
“随便走走吧。”江裴凉垂着眼,面色没什么特殊的神情:“去山腰逛逛。”
江堰定定看着他表面不动声色却略微攥紧的手指,突然领悟了什么似的,嘴角又开始笑开了。
“大哥,”江堰从床上跳下来,拍拍衣服,道:“走吧,我突然很想去红花树。”
江裴凉:“嗯。”
两人慢悠悠去了红花树。初夏时节,来的人很多,红花树上垂下许多小木牌,江裴凉表面上浑不在意,结果一来就直直冲着木牌那地方去了,江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取回来的时候,发现木牌上已经用毛笔清清楚楚写了两人的名字。
江裴凉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空气顿时有些宁静了。
过了一会儿,江堰抬起头,笑嘻嘻道:“大哥,你扔的时候记得扔高点啊,不然哪天被风吹下来就不好了。”
江裴凉目光微柔,道:“好。”
江堰看着大哥抛牌子的身影,目光放空,好像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上一次一家人来的时候,也凑热闹去那算命的爱马仕哥那儿算了一卦;他解签的方式很特别,各自都是用字条的形式来解的。
江堰本来没抱太大期望,打开字条,却发现上头用狗爬般的字体龙飞凤舞写了八个字:
【非此间人,无运可解。】
江裴凉回来了,江堰看他那股子微微气喘的劲儿,怀疑他当年大学·运动会抛铅球都没那么用力过,不由得有些感动又想笑。过了一会儿,他试探性道:“大哥,来都来了,再去那边算个命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江裴凉也不问他为什么,只是说:“好。”
算命摊子前人依旧很多,爱马仕哥今天换了一身黄灿灿的GUCCI,在看见他们二人的时候,眼皮一掀,快速扫了一遍;随后毫无异色地拎起笔,没有停顿地唰唰在纸上写下几字,信手递了过来。
“五百。”他张开五根手指。
江堰拎着那张字条闷头走路,都快走回厢房了还是有些不敢打开;江裴凉倒是早就看完了,面色毫无异常。
“跟上次的批语一模一样。”江裴凉道:“你呢?”
江堰深呼吸了一下,慢吞吞地打开字条——
在看到上头的内容时,他的心像放下了一颗大石头,再坐上了一朵云,顿时缓缓漂浮了起来。
【家庭和睦,琴瑟和鸣,此生不孤,繁花似锦。】
此生不孤,繁花似锦。
江裴凉看着江堰对着字条呵呵傻笑不停,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么高兴?”
“高兴。”江堰扑起来抱住他:“我可太高兴了!”
江裴凉多年坚持锻炼,腰力过人,这么大个小伙子蚱蜢般的扑上来也能抱个稳的,两人晃悠悠转了几圈,正打算吧唧一下,就听到门口传来轻轻敲门的声音。
“小堰,裴凉。”江母非常识大体,明明门是开着的,但手虽然进来了,头却没有进来,仿佛在门外扎了个马步,只为了让自己不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渺远的声音从门外幽幽传来:“吃饭了。”
江堰:“……”
是他的错觉吗,他为何从江妈妈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不应该存在的卑微。
这儿的斋饭肯定是没有酒店里那样奢华的,来借宿的人家不多,拢共就那么几家,干脆就在僧人们吃饭的大厅角落加摆了几张圆木桌子和竹椅子,竹木清香,禅声阵阵,合着钟声和门外潺潺的流水蛙鸣声一起进食,倒也别有几分雅趣。
领他们进来的小主持递了一张小牌子,上头写着个“1”,他摸摸脑袋,解释道:“1号桌在那边拐角的地方,因为你们吃的还是和我们的有点区别,菜肴要更多一点,准备的更适合一些,所以就用号码区分开,就麻烦你们多找找了。”
一家子人除了江一朝都在,江父拿了小牌子,找到圆木桌,发现旁边那桌竟然是A省的熟人。
但看样子,应该不怎么对付,因为江堰刚坐下去,就听到江父在和对面那个中年男人互相凡尔赛以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