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书](348)
而且他不太喜欢医院。
“买点药清理一下就行,不用去医院。”沈可衍拉住了藤白一只手。
他回来的路上咬牙稍微忍住了点汹涌的眼泪,这会房间里就只有藤白,他也就不再克制,任由着眼泪汹涌往下流。
见藤白半天没说话,不像是要答应的意思,他就整个人往藤白身上靠了一下,脑袋搭在藤白肩上,压抑着轻声说:“不想去医院了,太疼了。”
其实如果不是藤白在这,他肯定就不管这种伤了,等伤口自动结了痂,再把血处理掉已经是极限。
但藤白明显不会任由他不管。
藤白从刚才揍那个寸头开始整个人就冷冰冰的,这会身上的冷气也没散干净,盯着沈可衍还是不说话。
这倒是让沈可衍有两分意料外,他没办法,只好凑到藤白耳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又轻声问了一句:“好吗?”
他明显看到藤白的耳朵开始泛红,片刻后原本紧绷的身体放软了一些,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再提去医院,拉着沈可衍把人带到了床边,让沈可衍坐下。
而后他转身走到他带来的那一大个行李箱前,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打开,从夹层里面拿出了一个不小的医药箱。
沈可衍这才看清楚藤白行李箱里的东西,衣服不多,杂七杂八应急的东西一堆,看起来真的像是认真做过攻略。
藤白拿着行李箱走回到床边,低头又看了眼沈可衍的手臂,微蹙着眉头道:“要先洗一下伤口。”
沈可衍一听洗伤口,头皮都麻了,他回避道:“直接上药不行吗?”
“伤口很脏,容易感染。”藤白认真道。
伤口的确有点脏。
寸头那块石头也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捡的,还带着土。
沈可衍又盯着藤白半晌,最终落败下来。
他起身跟着藤白进了浴室,见藤白开了水就要去拉他的手臂。
伤口都还没碰到水,沈可衍已经先抖了以下。
他莫名想起小的时候打针,每次针头都还没扎进皮肤,他就已经开始掉眼泪,然后整个人往他妈妈怀里缩,仿佛看不到就相当于针没扎进去一样。
这些年比扎针还要疼上千百倍的他都咬着牙忍过来了,疼得紧咬牙关猛掉眼泪的时候他就会想,过几个小时就好了,忍忍就好了。
然而这会看着身旁明显还有些生气的藤白,他忽然觉得他的忍耐值好像一下子降到了谷底,仿佛回到了怕打针的那个时候,他整个人靠近藤白,脑袋埋进藤白颈间,像寻求庇护似的,小声闷在藤白颈间道:“阿白,你说点话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藤白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片刻后他才又有了动作,慢慢先用水冲掉沈可衍手臂上的伤口,开口:“以后还打架吗?”
沈可衍没想到等来的是那么一句,愣了一下,稍微远离了两分笑看向藤白:“你会不会哄人?”
藤白手上的动作又是一顿,扭头也看向他。
看了好一会,他才凑过去亲了亲沈可衍,原本带着点不开心的语气调转成了一点小委屈:“不想再看见你受伤了。”
只这么一句,沈可衍的心又热了起来。
然而藤白下一秒就弄了点温水到他的伤口上轻轻擦拭,疼得沈可衍整个人颤了一下。
他怀疑藤白在公报私仇,然而他疼得已经顾不上计较,又一次把脑袋埋回了藤白颈间,微抽着气继续说话转移注意力:“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打架。”
“家里给我请过专门的武术老师。”藤白看着沈可衍发颤的身体,不断放轻动作。
沈可衍稍微停了两秒深吸两口气:“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四岁。”藤白轻声答应。
沈可衍又安静了一会,紧跟着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忽然抬起头去看藤白:“你不会以前那么揍过罗岭骆吧?”
藤白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沈可衍没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疼得整张脸皱了起来。
罗岭骆不会是那种崇拜学习好的人,沈可衍几次见他看到藤白,都一副明显很怕的样子,显然是藤白给他造成过极大的阴影。
这样一来倒是说得通了。
想到藤白揍人的那股狠劲,沈可衍又忍不住笑了一下,然而很快又疼得笑不出来,他只好又把脑袋往藤白怀里埋。
两个人又扯东扯西的聊了几句,沈可衍还是疼得要命。
他有点受不了,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去搂藤白,把藤白整个人往怀里按。
他疼,手下的力道几乎是不自觉地加重。
藤白也不吱声,就这么任由他按着。
然而还是疼得沈可衍两眼发黑,他的手便在藤白背上无意识地来回搓着,一次按到了腰间往上的时候,不小心带到了一点衣角,衣摆被带着一同往上了几分,手底下的触感一下子从柔软的布料变成了藤白光.滑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