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兔子的那些年[竞技]/重回赛场我还是大魔王[竞技]+番外(60)
“靠得近也能拿出来说事?没有任何镜头拍到罗伊被撞吧?”
“罗伊摔车确实有些可惜,但就算他投诉了又怎样?赛事主办方又不会把他的成绩再给加回去。”
“就算退一万步,罗伊摔车真的和雷诺车队有关,那也和黄衫无关吧?乔治在罗伊摔车那会儿可是离他有好远的。”
“是呀,乔治与罗伊摔车一点关系都没有,乔治那件黄衫得的光明正大。”
“自己丢了黄衫,却硬要怪到别人头上,这个罗伊,年轻人也太狂妄点了吧!”
一时间众说纷纭,事件的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
但是大多数人都断定:这一摔摔去将近三分钟,让乔治保有55秒的优势——罗伊与本届黄衫基本上无缘了。
*
第19赛段,本届比赛的最后一个自由竞争的平地赛段;总长166.5公里。
赛前惯例是由四名身穿领骑衫的选手上前。
罗伊穿的是白底红点的圆点衫,他经过列队等候的车手们身边时,在某处稍稍停留,向一名雷诺车队的车手打招呼。
“你昨天说得不对!”罗伊望着索伦·范德特,一双眼睛笑成细细的,好看地弯着,“你忘了我还有圆点衫。”
索伦早就忘了这茬儿了,他张大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罗伊这是迟来的反击,反击索伦对亚瑟的指责——
就算是罗伊丢了黄衫,他也还是圆点衫的保有者——亚瑟理所应当穿着白衫。
昨天索伦说亚瑟是“利益相关”云云,都是胡说八道。
谁也没想到罗伊竟然如此记仇,连一句话说得不当,罗伊都要当众代亚瑟反驳回来。
索伦阴沉着脸,盯着逗留在面前不肯走的罗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您还有什么指教?”
罗伊却继续笑嘻嘻地说:“指教不敢当,就是请你记住,转场那天我对你说的话。”
“转场那天?”索伦略一回想,马上变了脸色。
转场那天,罗伊曾经提醒索伦,不要相信队内大佬许下的承诺,不要甘愿为了蝇头小利而自毁前程。
“对了,我的祖国有一句老话,叫做‘事不出三’。你已经挑衅了我,一次、两次……对,两次。为了你自己的前途着想,还是不要再有第三次了。”
话一说完,罗伊脚下轻轻一蹬,他座下的赛车已经轻轻巧巧地从列队等候的车手们中间穿过,来到队伍的最前面。
在那里,他含笑与穿着黄衫的乔治握手、寒暄。
从摄像机镜头里看,罗伊与乔治关系很正常,两人完全没有剑拔弩张,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唯有乔治一人明白,罗伊的眼神很凶,他眼里像是有两簇小小的火焰,燃烧着他的野心与竞争欲,丝毫不加掩饰。
乔治不由得打一个寒噤,似乎罗伊眼里的火焰真的能把他灼痛烧伤一般。
在绿衫之后,身穿白衫的亚瑟也缓缓驱车向前,停在乔治身侧。
乔治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亚瑟却完全没有理会。
看着亚瑟冷硬的面部线条,乔治再次觉得心里发怵。
他开始觉得自己身边一左一右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冲他来的——
好在第19赛段只是一个平地赛段。
大地车队的策略非常清晰:他们要想办法帮助罗伊弥补那55秒的差距,唯一的办法是,在赛程行进到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二处,把罗伊当做“兔子”放出去。
雷诺车队的策略则完全相反:他们要竭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罗伊成为“兔子”,从主力集团中突围。
如果雷诺车队无法阻止罗伊的突围,那么就必须将罗伊突围的时间尽量王后拖延,让罗伊没有足够的距离施展。
雷诺车队的“扼制”战术总体来说是成功的。
罗伊一直到距离终点还有25公里左右的位置才顺利突出重围,同时他身边还跟着十几名一起突围的“兔子”。
这个“兔子”集团里拥有来自各队的冲刺手,他们大多是想在最后一个平地赛段尝试一下,冲击赛段冠军的。
在这一大群冲刺手之中,混着罗伊的队友,西班牙人胡安。
胡安可不是来冲赛段冠军的,他的任务完全是保护罗伊。
在这个混杂了各队“兔子”的小集团里,还出现了雷诺车队索伦·范德特的身影。紧跟着索伦身后的,则是一脸冷漠的“白衫”亚瑟。
这个“兔子”集团高速向终点靠近。
在距离终点还有10公里左右的时候,“兔子们”得到通知,他们和主力集团之间的差距拉大到了27秒。
也就是说,如果罗伊能够保住这个差距,顺利冲线,那么他和黄衫之间的距离有可能能缩减到半分钟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