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打脸,种田(110)
“不怪他们,是我闯进来的。”
邱祁敢作敢当,不喜欢连累人,把准备好的鞭子举起来,直视谢晸,眼睛努力发红蓄起水。
“大哥,我是来负荆请罪的,私闯你的书房,毁坏你的画是我错,没得抵赖,我认罚,鞭子挨了就是。但你能再听我解释几句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大哥你最近这般讨厌我,这次犯事你查都不查就罚我,但有什么事情你与我,你说了我就改,你知道我是最听你话的,你要是不说,我怎知自己错在了哪儿?”
这话说得忒乖巧又委屈,任谁听了都忍不住心软反省是否自己太凶了。
谢晸负手站立,看着下跪乖巧漂亮的少年,背着身后的手握了又握,极力的控制自己复杂心情,满嘴的血腥锈味儿,冰冷的目光带着隐隐矛盾。
重生足足好几个月了,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将这人弄死或者赶出府邸,但是却迟迟下不去手,尤其是每当像现在这般,少年委屈乖巧的模样一出,他就更难抉择。
他不是不恨阮潼,但是他知道,阮潼之所以变成那个样子,他其实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没有谁天生就那么坏,少年刚进府邸的时候也是那么乖巧懂事可爱,如果不是他一味的宠爱纵容,阮潼也不会养成跋扈的性子,如果那时候少年表达心意,他拒绝能够委婉点,慢慢引导,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发生。
但是尽管如此,这人犯下的错他仍旧不会忘记抹掉,养了宠了那么多年,哪怕是条狼也养熟了,谢家上下一百多条的人命,阮潼怎么也推脱不掉。
他不会杀他,但他欠下的债,他也得还。
“你既喜欢跪,那便跪着。”
谢晸看了眼那两指的粗的藤鞭,咽下满嘴腥锈,复杂的目光变回平静冰冷。
邱祁对情绪的感知变化是很敏锐的,男人陡然变化的情绪几乎是瞬间就让他明白了对方做下什么决定,谢晸是个温柔重情人,也是个冷心冷情之人,若谢晸下不去手杀阮潼,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放弃。
这可不行!
邱祁扔掉鞭子马上扑上去抱住男人腰,急急耍赖,“大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教我,我都改,打我罚我我都认,你不要不理我,有事咱们好好说,我一定改的,你再信我一次。”
因为过于着急和本能的亲密,他并没有发现这动作有多么不妥,而身高的差距他这动作,不由就导致脸颊就跟人家的重要东西来了个亲密接触。
邱祁正着急哪里发现这尴尬。
但谢晸可是身体正常的男人,前世被‘他’表白,又因为有个男人白月光已经走到了掰弯的路途上,对这种接触自然敏.感得很,几乎是瞬间脸色就黑红转换起来。
“放手!”
严恪礼教的男人声音略带几分懊恼。
“不放,除非大哥原谅我,有话与我好好说。”邱祁也不是个只会拳头的人,撒娇耍赖他不是不会,只是之前没机会施展罢了。
“大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私闯你书房的,是有人故意诱我去的。你关了我一个月的禁闭,我今天解禁自然会去找你,路上碰见丫鬟小厮一问,都说你在书房,我才去的……她们还说大哥你不喜欢我了,要接其他表少爷回府赶我走,我以为那画上的人是,心里一时生气去拿来瞧,才错手把画撕毁的。”
他没说谎,原主私闯谢晸书房真是有人诱导的。
在原主黑化之前,除了性格因受宠而有些娇气跋扈外,本性其实并不坏,而且对谢晸的话绝对言听计从,谢晸既然说了不让他去书房,他怎么可能会顶风作案犯错惹人生气?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讨好你都太不及,怎会故意犯这种错误惹您生气……你那么宠我,府里妒忌我的人多得很。”
邱祁可怜巴巴,眼眶通红一片。
饶是心硬如铁的人见此都忍不住心软,如此漂亮乖巧的合该好好宠爱。
谢晸并不怀疑这话,这人早期还冲动跋扈又单纯,被人教唆犯错并不奇怪,以前是他派有人暗中看着,一切盯着不轨之徒都被暗暗解决,现在他收回了人,各种牛鬼蛇神自然会出来亮出獠牙利爪。
只不过是否故意,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想到此,谢晸任由人紧抱他腰不挣扎了,“你若想错过今晚与我出行的宴会,那便继续耍赖不松,耗着。”
“宴会?”邱祁抬起头。
“吴丞相今日五十大寿,到时候有场赏花比赛,你擅种花之技,带上你院中那盆牡丹与我同去,得了头彩,今年皇商之选才有谢家的名字。你若能做到,今日私闯撕画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