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做战神(90)
“呃……我不是很清楚这句诗的出处。”
“将军果然质朴踏实,是我大夏栋梁之才!王五在此敬将军一杯,祝愿西征旗开得胜!”
亓杨:……这都能吹出口?!
同桌的几人对他实在过于热情,亓杨有些招架不住,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他的酒量在武将中本来就一般,没一会儿就有些头晕起来。
奇怪。
亓杨心里嘟囔着。
这些富家子弟……怎么总感觉都一副唯狸奴马首是瞻的样子……?
正当脑子开始变得沉重起来的时候,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青衣的俊秀男子怀抱一架古琴,莲步轻移,进到了房中。
王五一脸兴奋地扭过头来,冲亓杨道:“这折柳公子可是南风馆的头牌,堪称色艺双绝!”
头牌……?
色艺双绝……?
这,这不是形容那青楼女子的么?
几个词语断断续续传来,亓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未等他缓过劲儿,那折柳公子便席地而坐,袖子一卷,叮叮咚咚的潺潺琴音便从那一架古琴上流淌出来。
周围的几个富家子弟均露出了认真倾听的神色。
亓杨并不怎么通这些风雅之事,他活了两辈子,也就只听过谢庭春那日在桂树下的一曲,虽然心里明白不可将狸奴与面前这琴师相比较,但是接二连三的念头还是控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狸奴弹得比这柳条儿公子要好听很多啊。
……狸奴也比这柳条儿长得好看多了。
……就这样都能被称作色艺双绝,评出这名号的人,也太没见识了吧……
雅间中空气愈加稀薄粘稠,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席面上又吃了鹿肉,亓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燥热,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出去透透气的时候,身后忽然贴上来了一个同样滚烫的身体。
“大哥,他弹得很好听吗?”谢庭春幽幽的声音在耳侧传来,敏感的耳垂情不自禁地颤动了几下。
就像……那天在驿馆里教他写字时一样。
然而谢庭春却没有止在这一步,而是更加贴近了一些,好像生怕亓杨听不见他说话一般,滚烫的唇忽然贴上了他的耳珠,若有似无地抿了抿,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大哥为什么看得那么认真,我叫你都没反应?”
奇怪,这一股酸味儿从哪儿来的?
亓杨模糊间抖了抖鼻尖,脸色红扑扑的,低哼出一句话来。
谢庭春凑上前去,才听清楚是一句“没你好听,也没你好看”。
一股甜意忽然涌入心头,谢庭春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不动声色地从背后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亓杨的肩膀上。
“要我说,最好听的……”谢庭春微微停顿了一下,像小动物一般地蹭了蹭,声音里尽是留恋:“……莫过于那日大哥送我的一曲。”
我送的一曲?
亓杨的记忆一时有些断片,片刻后才想起来,是当时狸奴要进京赶考,自己给他用榕树叶儿吹了一首乡野小调。
“那个上不得台面,只是市井俚曲罢了……”
话音未落,便被一阵起哄声打断了,亓杨抬起眼来,却看到了自己怎么都无法想象的场景。
那琴声不知道何时已经结束,身着青衣的折柳公子小鸟依人一般倚靠在王五怀中,面色羞红,手中捧着一盅酒,王五一边爽朗大笑,一边就着这双雪白的美人手,将酒一丝不落地饮尽。
“你们……你们……不都是男的吗?!”亓杨只觉得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
王五倒是耳力甚好,搂着折柳转过身来,满不在乎地笑道:“小亓将军不必惊讶,这世间好男风者数不胜数,要不要我为你叫个漂亮小倌儿服侍一番,体验体验?”
“不了不了——”亓杨头摇得像是拨浪鼓,直往后挪,却撞入了一个滚烫的怀中,一转头,却发现是谢庭春,正在慢条斯理地自斟自饮,对于面前的场景似乎见怪不怪。
本就被酒精侵蚀了的大脑瞬间又糊涂了起来,亓杨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清楚,难道说真的是自己大惊小怪,这京城公子哥们都这么玩?
正当他思绪混乱的时候,谢庭春放下酒杯,探过脸来,一脸担忧地看了看亓杨的面容,正色道:“诸位仁兄,亓大哥有些不胜酒力,我先扶他去休息一番,你们自便吧。”
众人一听,都立刻点头应是,王五还积极地叫来店小二,让他们帮忙在馆中寻一个上好客房,好让亓杨稍事休息。
谢庭春和亓杨相携而去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了雅间门背后,屋中那折柳公子便仿佛装了弹簧似的,从王五的怀中蹭地跳了出来,一边嫌恶地拍打着身体一边扯下了面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