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做战神(65)
自己手上力气都多大,亓杨心里都没个准儿,要是不小心使劲儿过了,这长山府可能从今日起,呃,便没有同知大人了……
“别闹。”
谢庭春恍若未闻,双眼紧闭着低声道,随即脑袋一凑,竟然张嘴在亓杨肉嘟嘟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还嘬了嘬。
一阵酥麻从耳垂处传来,亓杨整个人仿佛一只炸毛的小动物,在一瞬间寒毛直竖!
“你在干什么——艹!”
话音未落,腰上便顶上了一个诡异而火热的硬物,还恬不知耻地在他腰窝里蹭了蹭。
腰身一软,亓杨这下真是连头发都立了起来,气得破口大骂,也不管手上有没有准儿,一把将身后的青年推开,翻身起床。
谢庭春的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床板上,这下可算是真的清醒了,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脸颊上缓缓飘上了两朵薄薄的红云。
亓杨见他这副纯情无措的模样,浑身的气好像被扎了个洞一般迅速泄走,无奈地笑出声来,将一块帕子准确无误地扔到了谢庭春手上:
“臭小子,自己解决!”
说罢掀开帘子,大步虎虎带风地走了出去。
床上的谢庭春一动不动地坐了半刻,才蓦地抬起头来,脸上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羞涩迷茫?
“呵呵呵……”他低笑两声,抓紧了那条帕子覆在脸上,遮住了饕足的神色,随后身子一歪,缓缓倒下,躺进了亓杨刚睡过,余温尚在的被窝。
亓杨在院中练了半个多时辰的长/枪,出了一身汗,宿醉的脑袋也彻底恢复了清醒,这才见到谢庭春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地从屋里出来了。看着神清气爽,人模狗样的,发现他拎着长/枪,还微微一笑,亲热地招呼道:“大哥好生勤勉。”
不知为何,亓杨总觉得面前的情景有几分违和。
“狸奴,你……”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放弃了,摇摇头:“没什么。”
谢庭春似乎也不介意他的欲言又止,殷勤地上前帮亓杨拿帕子擦汗,只是亓杨一见到帕子就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儿,扭着脖子避开了。
“大哥今日是不是同样休沐?很是难得啊。”谢庭春若无其事地将帕子往怀里一揣:“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么?”
“没有。”亓杨的声音有点干巴巴:“就擦刀、磨枪、打拳……吧。”
谢庭春听罢点点头,随即眼含期待地抬起头来:“我今日也没有公务,听富贵同我说,那栗城外山上有个天山寺,香火繁盛,有名得道高僧,正好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想去佛门清净地静静心,大哥可以和我同去么?”
亓杨下意识便要摇头,可是再看到谢庭春满是苦恼依赖之色的面容后,却又迟疑了。
这在“艾派德”里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概是所谓“青春期”……的烦恼?
狸奴家中父母不慈,身边就跟着富贵和那几个护卫,都是些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他从小又只懂得念书,无人引导,年岁一大,有些烦扰是正常的。此时自己若是拒绝了他,想必会伤了这小子的心,以此为耻。日后若是影响了他娶妻生子,岂不是坏了?
这么一想,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语便打了个弯儿,硬生生地变成了一句“好”。
谢庭春脸上忽然绽开了一个巨大的笑容,快步上前揽住了他的手臂:“太好了,那我们马上出发吧?马匹已经备好了,就在营外。”
亓杨:我……真的觉得哪里有一点不对劲……
**
栗城郊外,天山寺。
幽林中传来潺潺流水声,当真是“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就是这座古寺,和亓杨想象中香火繁盛的场景区别颇大,寺庙看起来年久失修不说,还有些荒凉,放眼望去,连一个扫地僧人也不见。
然而谢庭春似乎对此处颇为推崇:“这天山寺有一位慧能大师,听说熟读佛法,精于命理,只是天山寺淡泊名利,太过出世,不太广为人知罢了。”
亓杨听罢,对这天山寺也瞬间肃然起敬,满怀敬畏地同谢庭春走进了寺门。
寺内果然人烟稀少,空旷的大殿正中间摆着一座面目模糊,高大破旧的佛像,只能依稀看清楚佛祖那悲天悯人的眼神。
亓杨满脸严肃地点着了三炷香,面对佛像,双手举到眉间,低下头静心默念着些什么,随后一炷接着一炷整齐插到了香炉中。
这一切做完之后还一脸虔诚地磕了几个响头。
谢庭春本性叛逆,对这些佛祖鬼神之类的,私下里那是一个字都不信,不过见亓杨如此虔诚,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从善如流地照着动作来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