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上千张面具还不够你挑？只是挑张面具而已，又不是挑婆娘，你未免太苛刻了些。”这是多少江湖人士梦寐以求、苦苦追寻却又始终得不到的珍贵之物，花费了他不少心思，怎么到了他手中就被贬的一文不值了？

宋锵玉一改精明的模样，郁郁寡欢道：“你不懂。”

不懂就不懂，他也不想懂，他现下想懂的另有其事，“你那小骷髅什么时候带给我瞧一瞧？”

宋锵玉向他投来审视的目光，继而一脸神秘道：“想看就自己去看，不过她有些泼赖，小心她骂你。”

李楠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他对这种性子的女人一向敬而远之，有多远躲多远，毕竟自己也是吃过亏的，李楠赶紧转移话题，“最近调查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说起这个宋锵玉就头疼，头绪是有了，但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事情进展的过于顺利反而不是件好事，“最近调查的结果都直指近来涌入的富商，但是我派人去查过了，进入凌县前，这些富商除了偶尔压榨百姓外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在富商的院中却能频频找到失踪女子的尸首，仔细盘问他们，他们都没有否认自己的恶行，匆匆忙忙便认罪了，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反倒像是想包庇某人，掩盖一些事情。”

这倒有些意思，这事他早有耳闻，倒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富商财富满贯，他们舍得那么早死？莫不是有人应承了他们什么？例如权势地位？再比如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宋锵玉脑中突然想起一人的身影，“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些富商已命人关押在县衙狱中，但并未派人严防死守，如果真的是像你所说的那样，那这一两天就会有动静了。”

看来他们的想法出奇一致，只是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换一种想法，又或者是谁有能力操控这一切，凌县稍微有点权势的能力的人都跟他们混在一起了，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说问题出在他们身上了，“阿玉，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捣乱？”

心中虽有猜测，但凡事讲究证据，他也不好冤枉人，宋锵玉摇摇头，但也没隐瞒自己好友，“人选已有，只是还不好确实是谁？”

李楠点点头表示理解。

宋锵玉没忘记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我让你做的药有着落了吗？”

李楠摇摇头，“药是做出来，但效果却不是你想要的，用在其他骷髅身上，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骷髅丧失了神志，变成嗜血的怪物。”

“嗯。”这些年，经历了无数的失望，宋锵玉本应该习以为常，但听到是这个结果，他也会忍不住失望。

“你又何苦执着于此，阿玉，你的人生不该如此，鲜衣怒马、驰骋沙场才是你的归属，恣意活着应该是你的常态，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奔波，忘了自己志向，迷失了方向。日后回首往事时，你有信心不会后悔？就算你成功抱的美人归，你确定不会因此而怪她阻碍你的前途？”李楠并不想让好友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女人嘛，像他们这种身份地位，招招手就有了，在他看来，找女人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用谁不是一样用？又何苦执着于同一个女人。

这话听起来极为熟悉，但他已经记不清是谁曾经跟他说过的了，他只知道自己不认可他们的话，曾经的他也曾那么以为的，这世间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为了一个人闹得死去活来这种事只存在于话本子中，只存在于人的幻想中，人这种东西，重情而又薄情，前一刻恩爱相加，下一个就可以刀剑相向，这种事他见多了。

事实证明，他离了她确实没有活不下去，但失了神，丢了魂，他只能如同一幅空壳子般活着，没意思，苦苦撑着，也只不过是为了几乎看不到的希望而已。

看到好友一幅说不通的模样，李楠一时也没了言语，但临别之前还是忍不住多嘴提醒他一句：“万事小心为上，保命要紧。”

宋锵玉一手抚着前来送行的秃鹰，空出的一手向着背后的方向摇了摇，表示好友对他的关心他收下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又有些不忍，“你要的药我会尽快帮你准备的。”

不知道是没听到他的喊话还是不相信他会把药制作出来，宋锵玉并没回应，安抚好手中的秃鹰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至身影消失在林中，李楠才返回塔中。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问一句，还有人在追这篇文吗？

第31章 心思

他本想提醒他要小心任南的，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罢了，阿玉一向精明，不可能没察觉到任南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