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二婚妻[快穿](98)
“我们且忍着,有朝一日,我定要剜他的肉,放在盐水里浸泡,丢进油锅里烹饪美食。”
兄弟二人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回到张府,唤来各自夫人,对着奏折把永安侯侯府的物件搬到马车上,至于他们送了人的物件,就让沈老夫人动用自己的嫁妆填补漏洞。
仅仅搬运留下来自己享用的物件,张府下人累断了腰,主子们撕破了几十条手帕,摔碎了几十副茶具,张府上下乱成一团,没有人留意一个陌生的小厮溜进老太爷的房间,将永安侯用计收回侯府物件告诉吊着一口气的老太爷。
老太爷胸膛往上攒动,脑袋后仰,嘴巴大张,瞳孔急速缩小,白色眼球像是要挤出眼眶。
一盏茶时间,老太爷安静下来,那名小厮放下茶杯溜出房间,趁着前院乱成一锅粥,他悄悄离开张府。
*(庄子里)
“……爷,我的人跟着那个小厮,他七拐八拐,拐进肖府。”刘满唏嘘不已,没想到肖尚书用这样的手段报复张家暗害他嫡长子。
“你说除了老太爷吃了下了有.毒的药材,张府其他主子有没有吃?”
刘满愣住了,他一时跟不上他家爷的思维,沈昶青将蚯蚓挂在鱼钩上,将鱼线抛在河里,抬头看他,刘满搓了几下脸,略带可惜说:“吃了,但是老太爷死的突然,引起他们怀疑,他们找给他们配毒药的大夫检查老太爷吃的、用的,查出药材上有毒药,把咱们府上送的药材全都处理了,还把大夫留在府上替他们解毒,不过他们虽然中毒时间短,不伤及性命,但是有碍子嗣,身体虚弱,减短寿命。”
“只有俞嬷嬷有毒药,他们就没怀疑俞嬷嬷投靠咱们?”沈昶青拎起鱼竿换个地方钓鱼。
刘满追上前,解恨说:“爷,不仅怀疑了,还挖了她的眼珠子,”他又想到什么,走进趴在沈昶青耳边小声说,“爷,没出这件事,小的还不知道俞嬷嬷年轻的时候嫁给一个管事,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多出一个脚趾头,一个长着三瓣嘴唇,还有一个脑子有问题,最后一个生下来就夭折了,除了最后一个自己死的,前面三个被她闷死了。”
沈昶青打了一个哆嗦,抬手推刘满肥嘟嘟的胖脸,刘满嘿嘿笑了两声:“京城可热闹了,要不要我一一讲给您听?”
“不用了。”沈昶青利落拒绝。
“那小的继续打听消息去了。”刘满晃着肥硕的身体,矫健跑了出去。
沈昶青没有说什么,继续钓鱼,等待鱼儿上钩的过程中,他又在琢磨张家为什么隐瞒老太爷去世的消息,肖尚书为什么没揭露老太爷去世,难道张家想办法让皇上夺情,才发丧吗?
沈昶青抬头望着挂在枝头的柿子,树叶全落了,只有黄橙橙的柿子挂在枝头,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快要入冬了,老太爷的尸体可以停放几日,但不会停放太长时间,估计再过几日,京城就会来人通知他奔丧。
誒,可怜的沈安隅,前两天才被他送到石鼓书院读书,还难舍难分和他、季敏菀约定半月去看望他一次,据刘满说,他和季敏菀下山,小家伙偷偷躲在房舍哭了,没想到不出五日,自己不仅到书院看望他,还接他一块儿回京,小家伙一定高兴坏了。
“爷,大公子利用课余时间,做了一只风筝,命小的送回来给您和夫人。”
沈昶青放下鱼竿,接过粗糙简陋(童趣十足)的风筝,暗叹人真不经念叨。石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把唇角勾起的弧度,眼中的满足记在心里,等回到书院,跟大公子描述侯爷收到大公子送的礼物,是怎样欣喜若狂。
沈昶青抖了几下风筝,风筝扎的挺结实的,没有散架,他决定找季敏菀放风筝,晚上涮羊肉吃,至于钓的鱼怎么处理,沈昶青扭头看了两眼石塑,说:“钓了半天,钓了三条鱼,你带回书院给大公子加餐。”
“是,侯爷。”石塑抱着鱼篓跑了出去,跑了五米远,他突然回头看到侯爷举着风筝傻笑朝夫人招手,石塑嘿嘿笑出声,这下大公子可以安心了,侯爷没有不喜欢他。
沈昶青对此一无所知,带着季敏菀到空旷的地方,把沈安隅亲手扎的风筝放到空中。幼稚的画贴在风筝骨架上,在蔚蓝的天空中翱翔,让抬头看天空的人抛去凡尘俗世,沉浸在纯粹的世界。
季敏菀双手合十放在腹部,站在柿子树下,望着那个笑容纯净的人,眉眼下弯,那人朝她招手,季敏菀走了过去,手提着线拉动风筝,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她的心境也越来越开阔。
天色渐暗,季敏菀意犹未尽和沈昶青席地而坐涮羊肉,风筝就静静的躺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