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听我说!(47)
难道这是他在这里的长期包间?
她心里不禁“啧啧”一声,暗道原来是这里的常客呀,怪不得。要是再有一两个红颜知己,这日子也是没谁了。
一会里面不会还有两个美人吧?想到这里,季思宁捂嘴偷偷笑了起来。
季思贤见她姐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心道:“莫不是吓傻了吧?”
到了里间,本以为会见到红颜知己的季思宁,却意外看见了赵业和顾远。
季思贤也没想到,这两人也在。
姐弟两人行礼道:“参见齐王殿下。”
“起来吧。刚才你们在门外说的话,我们可都听见了。”赵业看了一眼季城,道,“你们真的如此怕行之?”
季思宁想,本来只有心虚,见着你才真害怕了。
季思贤见他姐不说话,只得开口道:“回王爷,也不是很怕,二叔对我们还是很和蔼的。”就是和蔼起来让人更害怕。
顾远笑道:“和蔼?哈哈哈!他要是和蔼,这个世界上就找不到和蔼的人了。”
说完又转头对季城打趣道:“行之,你侄儿说你和蔼呢,你应该很欣慰吧?”
季思宁暗暗翻了个白眼,思贤怎么连拍马屁都不会拍呀,还和蔼?这下马屁估计拍到马腿上了。
对于顾远的取笑,季城没有理会,他的眼神在姐弟二人身上逡巡一圈,然后对着季思宁冷声道:“忘记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了?”
在座的人不明所以,季思宁却心知肚明,想装傻又不敢,只能小声道:“没忘。”
季城说:“没忘我怎么又在这儿见到你了?”
季思宁道:“你不也忘了我说的话了嘛。”这话一出口,她就知道糟了。
果然,季城抬眼看着她,眸底深深,寒气迫人。
季思宁霎时间不敢说话了,埋下头来,两个大拇指相互抠着。
这时却听顾远饶有兴趣地问:“哦?表妹说了什么?”
“没什么,”季思宁讷讷道,“说了什么也没用。”
别看季思贤之前在外面和季思宁互推诿,实际上他最见不得他姐受委屈。
见状忙道:“二叔,是我带姐姐出来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季思宁看了他一眼,暗道,这小子刚才在门外跟她争得这么凶,没想到还挺讲义气。
季城押了一口茶,慢悠悠道:“别急,你的罚是跑不了的。”
闻言,季思贤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季思宁见状,不忍道:“也不能全怪他,是我非要进来的,还是罚我吧。”
季城轻笑了一声:“你很得意?”
季思宁脱口而出:“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很得意了?”说完就捂住了嘴,暗暗后悔,怎么就管不住嘴?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好女不跟恶男斗!跟他计较什么?
想到此她连忙找补道:“二叔,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错了。”就是不改而已!
不想季城像早已看穿了她般道:“知道错了你就不会三番五次地往这里跑!”
季思宁道:“你不也经常来嘛。”
季城挑眉:“你在管我?”
“……不敢。”不过你也别管我呀!
顾远看了半天戏,看这叔侄两人你来我往地斗嘴,心中诧异,季城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侄女了?想到此,顾远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兴趣。
这时又听季城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嗯?”
随着最后一声“嗯”,季思宁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埋首不说话了。
殊不知,她此刻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另一个人的眼里。
赵业僵硬地看着她抠拇指的小动作,心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想起了上次在太白楼相遇的情景,一模一样的吃法,现在又是一模一样的小动作,以前夏子清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抠拇指,越紧张,越使劲,他看见了,就把她的手拉过来握在手里揉。他让她改掉这个坏习惯,把自己抓伤了怎么办?
她说:“我从小就这样,改不掉的。”
见他不高兴,她就抱着他撒娇:“哎呀,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不会弄伤自己的,我保证!”
说完,还把手伸出来给他看:“你看,我手上是不是没有伤口,从小我就怕疼,丁点都受不住,所以总是格外小心,我可是会心疼自己呢。”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查看,果然没有一个伤口,指如青葱,洁白修长,泛着盈盈之光,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手。
其实他在新婚之夜他就特别注意了他的手。
赵业又回想起当年大婚之日,她凤冠霞帔进门,头戴红盖头静坐在婚床上等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双手交握,两个拇指一上一下相互抠着,细长莹白的手指搅在一起,指甲没有像其她闺阁小姐那样染色,而是自然粉白,煞是干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