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听我说!(18)

作者:木子黎

她的父亲夏渊是太子的老师,哥哥夏子明和太子年岁相仿,从小便是太子的伴读,她夏家一门,在所有人眼里,都被看作太子党,然而她却没有嫁给太子。

世人都以为,她会嫁给太子,却没想到手里没有实权的夏渊对太子而言没有实在的意义,相反,太子妃石落华的父亲石维庭是军机大臣,侧妃王婉的父亲任兵部尚书,这些职位能够太子党带来的便利和好处不言而喻。

而她嫁给齐王,对太子而言却非常有利。

其一赵业娶了一个娘家没有任何实权的王妃,对他而言无疑是一桩赔本买卖,他亏了,太子就赢了;其二,齐王娶了太子老师的女儿,不仅给他添了堵,他的后院也永无宁日。

夏子清永远无法得到赵业的信任,对太子而言就是利益。

当时等着看好戏的人很多,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夏子清嫁给齐王之后安静得不得了,齐王府内没有闹出一次幺蛾子,让在暗处准备看热闹的人很失望。

夏子清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安静如鸡,只求安稳度日,她不想参与到太子与齐王的争斗中去。

但是一个已经入局的人,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她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一个局中人却视自己为局外人,连自己的位置都没摆正,所以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王虽碍于形势不得不娶了她,但一开始,他就在防着她,虽然平日里和颜悦色,实际上,王府内的很多地方都不允许她涉足。

在她才嫁入王府没多久的时候,有一次,她无意中走到了书房附近,不小心惊动了守在书房外的侍卫。

犹记得当时赵业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虽然脸上没有发怒的迹象,但是眼中的寒意已经够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解释道:“我只是太无聊了,在府里随意走走,不小心走到这里的。”

赵业反问道:“是吗?”

不等她回答,又继续说:“以后不要再靠近这里。”仿佛不在乎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赵业转身对侍卫下令道:“今后,无故靠近书房者,杀无赦!”

季思宁感觉一股凉意从胸口蔓延,直至手足。她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赵业这是在针对她!

她缓缓点头,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再也不想回头。

两人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年之久,直到后来赵业见她确实一直老实本分地待在府中,没出什么幺蛾子,态度才渐渐好转。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赵业开始对她笑,开始为她带宵夜,开始对她和颜悦色,她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季思宁陷在过去的回忆里,突然听见张秀琪说:“哥,你做什么喝这么多酒呀?你这样喝下去会醉的。”

她转头一看,张秀琪正按住她哥哥倒酒的手。而张修远则脸泛潮红,显然喝得有些多了。

季思宁问:“张统领这是怎么了?”

她这句话看似是在问张修远,眼睛却看着张秀琪。但张秀琪却罕见地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按着她哥的手却没拿开。

季思宁以为他们兄妹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正在寻思着找个话题来活跃气氛,就听张修远略显暗哑的声音传来:“今日,是子清的生辰。”

季思宁送至嘴边的酒杯霎时顿住。

她将酒杯放下,抬眸看着张修远,嘴唇微动又闭口不言,所幸将酒一饮而尽。

这时,坐在她身旁的张秀琪缓慢地说道:“以前子清姐姐还没嫁人的时候,每年生辰都会和我们一起过,嫁人后,就见得少了,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口中的意外指的是季思宁被山匪杀害的事。

“这不是意外!”张修远沉声说道。

张秀琪惊讶道:“不是意外是什么?你喝多了吧?”

张修远冷哼一声:“天子脚下,哪会有这么多意外啊。”

张秀琪惊呼道:“哥,你的意思是子清姐姐她……”

“禁言!”张秀琪还没说完,就被张修远打断,他环视了一周,然后道,“小心隔墙有耳。”

张秀琪凑近几分,压低声音说:“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修远说:“这件事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虽然所有证据都说明这只是一个意外,时间、地点、人证物证都有,连作案的山匪都已经服刑,但是,我绝不相信这就是实情!”

张秀琪不确定地说:“哥,你会不会想多了呀?”

“是不是我想多了不重要,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张修远说完,便又开始喝酒,不打算再多说了。

季思宁一直默默地坐在旁边,感觉胸腔里的情绪快要喷涌而出。但她知道,她此刻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因为她现在是季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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