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听我说!(103)
“是吗?”顾远从上到下将季思宁打量个遍,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季思宁奇怪道:“你看什么?”
顾远点了点头:“看看我以后需不需要小心你啊。”
季思宁道:“那你看出了什么?”
顾远凑近道:“你比你那妹妹还可怕。”说完就快速闪开,躲过了季思宁的一巴掌。
季思宁一击不中,翻了个白眼,道:“那你离我远点不就安全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顾远道。
季思宁一个眼神过去,嘀咕道:“怕不是在演谍战剧吧。”
顾远没听清,道:“你说什么?蝴蝶?”
季思宁随手将桌上的一碟子蝴蝶酥推过去,敷衍道:“蝴蝶酥,顾公子尝尝,味道不错。”
顾远看了看盘中的蝴蝶酥,又看了一眼季思宁,嘴角一勾,拿起一块慢慢尝了一口才道:“果真不错。”
季思宁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
勇毅侯府。
季城道:“怎么样?”
玉山禀告说:“我们的人跟着迷药的线索查到了城东的一家小药房,根据店主提供的线索,抓住了行刺的一伙人,确如小姐所猜想的那样,那是一帮地痞流氓,平时偷鸡摸狗惯了,惯爱耍些下九流的手段。”
季城道:“招出主使了吗?”
玉山道:“秦风亲自审讯,招了。”
季城转身看过去,眼神锋利逼人:“是谁?”
“那人招供,与他们接头的人是东二巷的刘二,这刘二与大小姐无仇无怨,没有理由花钱雇人杀大小姐,不过属下查到,刘二以前是季府的下人,此人好赌,不仅输了不少钱,还欠了一屁股债,以前就是因为在府中聚赌,被夫人发现,打了五十大板,赶出了府门。”
“他不是主使。”季城道。
“是,”玉山继续说,“前阵子有人看见他和季府张管事见了面,张管事还递给他了一包东西,应该是银子,现在也已经被他输得精光了。刘二已经招供,确实是季府张管事给了他银子,让他出面与贼人交涉刺杀大小姐的事,那刘二一是被白花花的银子冲昏了头脑,二是记恨夫人赏他的五十大板,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季城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问道:“张管事是谁的人?”
“他是柳姨娘的娘舅,前几年老家闹灾荒前来投奔,禀告老爷夫人后,就留他在前院做了小管事,由于他以前跟花花草草打过交道,所以就让他专管府里的花草植被。”
“柳姨娘,”季城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沉思片刻后,问道:“人都可还活着?”
玉山道:“主子放心,秦风心里有分寸,他们想死都死不了。”
季城道:“那就请大哥来一趟吧。”
当天夜里,季白脸色难看的从侯府出来,回到季府后又怒气冲冲地直奔柳姨娘的落花榭。
下人们都在院子外面守着,屋内只有柳姨娘、季思敏和季白三人,大家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间或间听见有哭声传出来,还有杯子玉器等物摔碎的声响,继而听见一声惨叫,好像是柳姨娘的声音,伴随着不知道是谁的求饶声。
闻此,下人们面面相觑,皆埋头屏声静气不敢多说一句。
屋内,柳姨娘白皙的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上半身半趴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哭泣声时断时续地传出,像是在刻意压制,显得又娇弱又可怜。
这是她惯常所用的招数,每次她做出这番情态,季白都会心软,然后将她搂在怀里轻哄,之后二人一番云雨就什么事都没了。只是她没想到,这次他会不为所动。
而另一边,季思敏跪着,肩膀向内微缩,浑身发抖,面对季白的雷霆震怒,一句话都不敢说。
季白看着跪在脚下的女人,脸上震怒未消:“你这个毒妇,连思宁你都敢下手,还有什么事你不敢做!”
柳姨娘再也顾不得形态,爬行几步抱住季白的腿,哭喊道:“老爷,妾身没有做,妾身没有啊,妾身是冤枉的!”
季白一脚将她踢开,从衣袖中抽出一叠纸,狠狠甩在柳姨娘脸上:“证据确凿,你还敢否认!那些贼人都已经招了!”
柳姨娘颤抖着手,捡起落在地上的纸张,看了几眼后跪行到季白面前,道:“老爷,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妾身没有啊,没有啊!一定是妾身的娘舅,他自作主张,害惨了妾身啊!”
季白看着柳姨娘,此刻她发髻散乱,面颊肿胀,哭得涕泗横流,惨不忍睹,哪还有平日的娇媚,再一想到这副皮囊下还掩藏着一颗丑陋的心,心里愈发厌恶,遂移开眼,眼不见为净!
“那张富是你亲娘舅,他要杀思宁,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季白愤怒道,“你既然有胆子做这件事,就没想过会被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