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命(48)
方才一时脑热做了那样的事,慕容璃脸热心热,从里到外快烧焦了,他偏还要逗弄她,她羞得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陆琢见好就收,怕她憋闷坏了,将她挖出来固在怀中。
“莫躲了,我不闹你,安心睡吧。”
慕容璃心中藏事,无半分睡意,斟酌良久,还是想问清楚。
“你可知我父王母妃及众位兄长处境如何?”
陆琢温声道:“荣王府已洗刷冤屈,他们一切安好,至于大哥……”
他顿了顿又道:“大哥平安无恙,救了你之后他便离开了,他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过些日子他自会来见你。”
柳暗花明,慕容璃悬着的心也落地了,经历这些事后,她想明白了,最幸运之事便是能好好活着,亲人无恙。
她看开了许多,人活着不能执着纠缠过往,凡事朝前看,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提及大哥,慕容璃觉得陆琢有事瞒着她。
“陛下对大哥的身世……”
少年天子,君心难测,若陛下真有心斩草除根,大哥岂能轻易躲过去。
她总觉着事有蹊跷,而陆琢是知情者。
陆琢避重就轻道:“陛下是仁君,胸怀天下,珍视手足之情。”
话已至此,慕容璃隐约明白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便透露,她便不再刨根问底。
翌日,慕容璃在陆琢怀中醒来,陆琢尚在熟睡中,这段日子他奔波劳累,想来是累得不轻,他身上原本就有伤,又因替她试药伤了元气,再强健之人也不免有些体力不支。
后来她从慕无伤口中得知陆琢已好几日未曾安眠了,连路奔波风尘仆仆,找到她以后,陆琢几乎一刻不离守在她身边,未合过眼。
陆琢偏执的可怕,谁也劝不了。
慕容璃从陆琢怀里退出来,她方有动作,陆琢立即睁开眼,眼中带有尚未清醒的迷蒙之色。
“阿璃。”他轻声唤她,声音沙哑。
慕容璃已坐起身,听到他的声音侧头看向他,见他微微蹙眉,心下疑惑。
“何事?”
陆琢动了动手臂,苦笑道:“手麻了,没知觉,你给我揉揉。”
慕容璃闻言,目光落在他那条给她枕了一夜的右臂上,赧然一笑,转过身跪趴着帮他揉手臂。
她心无旁骛,专注而认真,陆琢紧盯着她瞧了许久,心猿意马起来。
“阿璃……”
“嗯?”
慕容璃抬眼看他,赫然入眼的是他胸膛上几条醒目的疤痕,是几年前便留下的了。
她愣神片刻后才意识到此时他衣襟大敞,已呈半,裸之态,她脸上一热,垂眸不再看他。
“手臂可有知觉了?”
陆琢的目光一刻也未从她身上挪开过,心不在焉道:“没知觉,你再给我揉揉。”
慕容璃不疑有他,耐心地揉着,却未再多瞧他一眼,陆琢对此表示不满。
“阿璃为何不敢看我,可是还为昨夜里……”
慕容璃这才瞧了他一眼,只一眼便移开目光,垂眸道:“昨夜之事只是意外,你莫要放在心上,最好将它忘得一干二净。”
她依旧用心地帮他揉着,他的手臂结实粗壮,她得用上双手才行,即便她的双手已有酸麻之感,但只要他不喊停她便不会停下。
陆琢被她气到了,赌气似哼了哼,嘴里嘀嘀咕咕的。
慕容璃未听清他抱怨写什么,又瞧了他一眼,与他目光相撞,他抿了抿唇,将头转向一边生闷气。
片刻后,慕容璃停下,陆琢似乎睡着了,她轻手轻脚下床,而后又为他掖了掖被角才离开。
打开门便瞧见流云守在外,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流云莫要出声,待她将门关上,流云才恭敬地向她行礼。
“夫人。”
如同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流云憋笑憋得辛苦。
慕容璃压低声音与流云道,“带我去你家主子的屋,我梳洗一下,蓬头垢面去见姐姐姐夫不太好。”
流云低首不敢乱瞄,连声告罪:“是属下思虑不周,属下这便去安排婢女前来伺候夫人您梳洗。”
“不必了。”慕容璃摆摆手,道:“替我打盆水来即可。”
先前无论在荣王府还是在将军府,她身边皆有一群人围着伺候,但她并非柔弱不能自理,流落在外,哪有那么娇贵。
慕容璃在别的屋简单梳洗后在流云的引领下去到慕无伤夫妇住的院落。
不得不说,清乾山庄还真是家大业大,一处别院也与达官显贵家的府邸一般大。
慕容璃来得早了些,朱碧玉还未醒,慕无伤倒是起了个大早,在院中煎药。
她与慕无伤虽只有几面之缘,但慕无伤却对她有天大的恩情。
“姐夫,多谢你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