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脸，手背上全是江彦的鲜血。

明云雪叫他抬头，他略过血腥的肉块，只盯着明云雪的脸。

“听说你刚刚在电梯里说要宰了我。”明云雪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是这样吗？”

谢一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开玩笑的，说的气话……对不起。”

他忍不住要吐了，说完之后立马冲进了卫生间狂吐。

明云雪也走了进来，洗手时看着镜子，冷淡地对他说道：“记得洗个澡。”

“……”谢一恒闭了闭眼，觉得今天的事太魔幻了。

待他洗漱完，客厅里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整洁。

明云雪也要洗去一身的血腥，趁着他在浴室的功夫，谢一恒还想着怎么去找系统求救。

时间不等人，谢一恒这次走了楼梯，六楼的话应该能快速地到达下面，可是外面空无一人，应该是整座城市都没人。

谢一恒茫然地走着，看看有哪辆车是可以开的。

他前脚上车，后脚明云雪就走出了阳台，还有闲心点根烟看他跑。

在城市里兜兜转转，谢一恒还是回来了，坐在车里思考人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选择回到了住所。

明云雪穿着浴袍坐在客厅等他，“怎么不跑了？”

谢一恒疲惫地说，“我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明云雪微微挑眉：“你有什么过呢？”

“我不该跑……不该撒谎，不该跟林天诺靠太近，不该怕你……”谢一恒悉数自己的罪状，说到最后无话可说。

明云雪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身边来。

把烟摁进烟缸里，明云雪风轻云淡地说道：“你有回头的机会，那就是让我亲让我摸跟我做.爱。”

谢一恒惊愕地看他，简直不敢相信明云雪能亲口说出这种直白的“污言秽语”。

说着明云雪就要压过来，谢一恒快速地站起身来躲开他。

他还来不及拒绝，明云雪又追了上来，他慌慌张张地躲进卧室锁上门。

“你让我做做心理准备……今天的事太多了……”隔着门，谢一恒大声说道，然后一边找武器。

他果然不能接受这种疯癫状态的明云雪。

“嘭！”的一声，明云雪抬脚狠狠地将门板踹了进去。

谢一恒傻了，看着明云雪快步走了过来把他掳上了床，动作粗暴又狠厉。

他的手臂都被抓伤了，忍不住挣扎大喊，可是明云雪就是不听，一口咬在他裸.露出来的肩头上，似要咬下一块肉。

“好痛！你他妈给我滚开！！”谢一恒的表情都疼得扭曲了起来，他气红了眼，一脚一脚地狠踹着身上的人。

明云雪摁着他，就着嘴里的血肉吻住他的唇，强势地将满口的血推进他嘴里，然后继续扫荡纠缠。

谢一恒翻着白眼，他要不行了，感觉自己又要逼近死亡，窒息感让他发疯，他奋力地支起身子猛地一推身上的人，再一掌朝他扇了过去，正中明云雪的脸颊。

忍着肩上的巨痛爬到门口，谢一恒视线模糊，耳朵也在嗡嗡嗡地响着。

明云雪又从后面把他拖拽了回来，谢一恒跪倒在地哀叫，仍阻止不了他残暴无比的攻势。

好痛好痛好痛从没这么痛过！！

谢一恒感觉自己的鲜血都要流尽了，触目的红色一滴滴地往下落，有的蔓延到了脚踝上，有的飞溅到了彼此的衣物上。

简直就是在血池里的媾.和。

“我以前真的对你很温柔了，谢一恒。”明云雪没命地要挟和占有他，血珠汇入殷红的“长河”，从源头缓缓流下。

谢一恒张着嘴巴已然说不出话，眼神空洞地看着镜子。

明云雪在他耳畔叹息，“很舒服……小的时候他有对你这样做过么？”

谢一恒现在只会说“疼”。

全身上下都疼……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剑狠刺他的脊梁骨。

“让我看看你这些天都跟谁说话了……”明云雪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镜子，“先有洛满，后来又有林天诺，你可真招人喜爱呢我的小一恒。”

“都是……他们的错……”谢一恒吃力地说道。

“我知道，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明云雪阴沉无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回荡，似掺巨毒，“但是我现在得好好教育你，该离哪些人远一点——”

谢一恒呜咽，眼泪直掉，“好痛……”

明云雪说着和他相反的词：“舒服。”

被单上斑驳的血迹被纠缠的躯.体覆盖住。

…

在系统空间里呆了几天，姬爱音和2021再见到谢一恒时，发现他整个人都变了。

明云雪走哪，他就躲到哪，躲在明云雪身后拽着他的衣服，2021和姬爱音一靠近他他就颤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