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102)
苏钰怜悯地垂眸,道:“我刚不是给你出了主意?”
“哥哥的意思是让我自请下堂?”苏绮回过神来,犹豫不决,她想要和离而不是下堂。
苏钰冰凉的手拍着她的脸,道:“你嫁给贺章之三年无所出,这是你唯一能够自救的办法,到时我再请个大夫,说你子嗣艰难,没有当娘的不想要孙子,你这一招,贺夫人定会放你走,还会留下个贤惠的好名声。”苏钰皱起眉头,反讽道:“或者等你怀有你与宋衍庭的孩子再自请下堂?”
苏绮还真没胆子做到这一地步,失身就足够让她胆颤心惊,再过分的事情她不敢去想象。
“哥,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苏钰蹲了下来,用袖口擦她的脸,叹道:“现在知道怕了?为何还要与宋衍庭行苟且之事。”
苏绮咬了咬唇,抗拒他的接近,道:“我...我不知道,禄沛突然就像发了疯似的,我...我根本推不开他。”
这话一出,宋衍庭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而苏钰则眯了眯眼。
苏钰拍了拍手,就见两个身穿蓑衣的陌生男子出现,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手上沾了血的人。
“把这院子里的下人全部就地解决。”
蓑衣男子直接拔刀出鞘,刀起人头落地,而另外一蓑衣男子也发现了一直躲在后厨的吴婆子,同样一刀毙命。
他们的刀速是很快,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则是省时省力,坏处就是吴婆子的说话速度远没有刀速快,所以苏钰根本无从得知吴婆子其实是贺章之的人。
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门口往外流淌,气息血腥,这般大胆的举动,根本不会让人知道这座宅子刚刚死了四个人,就像死了一只鸡那么平常,引不起旁人的注意。
侯夫人像是被掐了脖子的母鸡一样,吭哧吭哧道:“那两个是我的心腹!你竟然问也不问你娘,就直接杀了她们!”
苏钰一手拽着苏绮,另外吩咐蓑衣男子拉上圆儿,他冷冷道:“娘,不随我回侯府的话,怕是无人给你驾车了。”因为侯夫人的车夫也被他的人解决了。
侯夫人被他噎的上气接不了下气,发着抖指着苏钰。
苏钰挑眉,对手下人说道:“去拿把伞来,别淋着我娘。”
至于宋衍庭,真不好意思,苏钰没那心思管。
整个角子巷只有贺章之能闲到打伞偷听墙角,他也不嫌累,就这么傻站着听完了全过程。
贺良听见马车离去的声音,屁股离开小马扎,挤进贺章之的油纸伞下,问道:“公子,咱们走吗?”
贺章之摊开手掌,问道:“你那里不还有那包药吗,给我。”
贺良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心里,纳闷道:“公子,这药你还是少碰为妙,宋衍庭平时多么鸡贼一人,喝了吴婆子的那碗水,照样被药倒,这朱大夫还真是个神人,这药粉虽然说是春/药/却也不是春/药,中药人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那朱大夫手里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真多。”
贺章之轻笑,指尖夹着这油纸小包,语气戏谑道:“花了二百银子买来的药,怎么说也要物尽其用。”
主仆二人对视一笑,奸诈极了。
被他们算计的宋衍庭此刻神情阴沉,他看着苏钰给自己留的这一遭乱摊子,太阳穴疼的直抽抽,今日有太多让他措不及防的事情,破了苏绮的身子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她娘和她哥当场抓住,要不是了解苏绮的愚蠢,宋衍庭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她在设计。
该死该死!
宋衍庭深吸一口气,眸色里充斥着绝对的肃杀和冷酷,倒在院子里的尸体令他紧锁眉头,他打起伞打开院门,发现也倒着尸体,宋衍庭神情不耐烦,但又担心被人发现便将尸体拖了进来,然后锁上了门。
他看着这座宅子,又看看天,等改日不下雨再来处理吧,天干物燥,走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他走后,谨慎的贺章之这才离开,他心情属实不错,回到别院下了马车后,他撑着伞在院子里走过,单手背在腰后,垫着脚走路,有几分七月的模样,引得别院里的下人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贺章之。
贺章之是个正常男子,再怎么大度也接受不了妻子红杏出墙的行为,他当然想立马和苏绮和离,但总得有个合适自己的借口,他不想让外人都知苏绮和宋衍庭的私情,一旦被传出去,自己的脸面也不保,所以贺章之按捺住想和离的想法,使用了拖字诀。
不得不说,他和苏钰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原本的计划就是用“三年无所出”的理由去和苏绮和离,不过在贺章之原本的计划中是没有苏钰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