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88)

作者:止宁

  想起了上辈子那副怖人心肝的狂怒模样,曹纲不由得脑筋激痛。

  难办了!

  ***

  风平浪息。

  两只马儿踢踏着腿,在不远处打着响鼻,偶尔悠闲地低下头去吃草,月色下,显一派安宁。

  李元悯背上盖了一件衫子,趴在猊烈汗湿的胸膛上,乌发已经散落,尽数被归到一边,露出半段雪背,猊烈抚着,偶尔抓起一撮乌发置在鼻尖闻。

  李元悯一张脸红扑扑的,眼角尚还淌着□□后的余韵,他咛了一声,似百无聊赖般用指尖拨着他下巴的青色,他这些东西长得很快,一日不刮便冒出黑茬来,若这样的时候他发狠起来,总会弄得他四处又疼又痒的,这回显然来的时候又细细处理了一番。

  心下生柔,不由支起脸来,用唇碰了碰的那光洁的下巴,猊烈低下头来,自然而然地含住了他的唇,二人啄吻着,温情脉脉,猊烈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加深了这个吻。

  黏连的唇分开寸许,猊烈支起汗渍渍的上身,展臂于一旁散落的衣襟中摸了一会儿,拿来一块折成方块的白色东西。

  李元悯抓了过来:“什么?”

  待看清那件熟悉的小衣,李元悯原本红扑扑的脸更红了,“还我……”

  他将小衣塞到谁也瞧不见的身后。

  猊烈一哂,半晌,道:“那日属下要的是帕子。”

  李元悯呼吸一热,却是咬着唇反问:“难道你不喜欢么?”

  眼前的人没有回答,只看着他,看得李元悯浑身都热起来、羞恼地推他,他才哑声道:“怎会不喜欢。”

  他靠近了一点,摸着他的头发,呼吸都扑在李元悯的脸上,缱绻地:“在这边境的每一天……殿下可知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李元悯才臊得说,不过是些下流得没法说的东西,要知道方才他都快被他缠得没法了,偌大的脑袋钻进来狂躁地嗅、狠命地嘬,又热又痛。

  但无端端地,心间又起了怜:“我该早点来的。”

  他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下巴贴了贴他额头。

  猊烈喉结动了动,突然侧身仰头一倒,小臂横在眼窝上。

  半晌,恨恨地哑声:“我受不了了。”

  李元悯心里一酸,故作听不懂,只强作欢颜,“痴子,咱们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他环着他的腰,眼眸含水:“瞧瞧,抱着呢。”

  猊烈一下移开小臂来,眼中浮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猛地一下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但见眼前人眉头微微一蹙,但很快柔顺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猊烈心里发紧发疼,为他这副无论如何都容着自己的肚肠,明明被索要到极限,可还是纵容地将所有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世上再没一个人这样的疼他了。

  猊烈呼吸微微颤着,一股莫名的酸胀充斥心间,他俯身下去,麦色粗臂穿过他的细腰,将那纤细的雪色身子紧紧搂进怀里,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脖颈里。

  李元悯鼻尖亦是发酸,眼眶红了一红,只稳了稳,摸着他的脑袋:“往后我多找些机会过来。”

  他们无法光明正大地在世人眼里在一起,那些深入骨髓的情意一丁点都不能见光,永远都是如此——他又何尝没有怨,然而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压抑着,用身子诱着哄他:“明日咱们再循机出来,你想如何都随你,好不好?”

  是他改变了他的人生,也给了他一段不能公诸于世的爱恋,他一点都不后悔,对于这个他亲自养大的孩子,只要他有的,能给的,他都会给他。

  身上趴着的青年不再说话,卸去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只深深埋进那馨香的脖颈。

  夜深了,他们谁也舍不得回去,贪恋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明目张胆的肆意,可最后又痛苦地不得不回到那个现实的驻地。

  李元悯看着走在前面的情绪低落的青年,一副心肠快要被他这幅样子给揉碎了。

  ***

  清晨,燃烧了一夜的篝火只剩下碳灰,余烬散着白烟,消逝于略显清冷的晨风中。

  随着沉重的号角,军营渐渐热闹了起来。

  一身劲装的倪英在帐门那里唤了一声:“殿下。”

  帐里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出来:“阿英么?进来。”

  倪英撩开维帐进了去,发现殿下今日新换了件衫子,没穿昨日沐浴前备好的那件,他的领口束得很紧,像是畏冷似的。

  倪英靠近了些,发现他领口处似有一点痕迹,不由皱了皱眉,

  “殿下被蚊子叮了?”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