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俏媳妇[八零](3)

作者:蔡蔡不菜

听到娘的声音,程锦年将刚才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的女人赶紧放好,直起了身。

老程头走进来问:“人怎么样,还有热乎气吗?”

刚才听罢村民的各种议论,老程头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怕一时大意,让大年扛回来的女娃真是个死的,那可真就晦气了,不但晦气,关键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人应该没事,刚才还睁了下眼睛。”

听程锦年这样说,老程头和老程家的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好像受伤了,俺去给她抓点药吧。”

老程头嘟哝道:“人没事就行,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估计一会就醒了。”

程锦年默然。

在整个百山洼,每家每户几乎都是男人当家,儿子没结婚的,爹当家,他们老程家也不例外,所以,钱都在爹的手里,爹不让他去抓药,他也没办法,只想,幸好这炕上的女人就是晕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但此时手上那种黏糊的感觉告诉他,女人的后脑勺还流着血。

程锦年不做他想,拔腿就走出了家门。他要去采点紫云英,他们百山洼很多地方长着这种花草,有很好的止血消炎作用,以前但凡受伤,大家都用这个。

采完紫云英,回到家,将其捣碎,借着粘性直接糊在了女人的伤口处。

见那伤口并不大,血也已经凝固。

程锦年想,这伤疤幸好没有在脸上。不过这个女人的脸上即便留了疤,也比百山洼其他的女人好看千倍万倍。

在程锦年忙乎间,老程头和老程家的一直默默观察着,然后两人面面相觑。

自从小月出生以后,他们对这大年不是不好了,是不可能比小月好,小月是他们老程家盼望了多年的骨血,加上小月身子又弱,他们不可能不偏心。大年平时言语不多,不知道有没有觉出他们的偏心,反正从来没有置喙过,一直对他们侍以至孝。

现如今见他对一个陌生的女娃也是如此用心。

老程家的说:“这大年还真是个打小就会疼人的。”

老程头说:“疼人是好事,只要别有些旁的心思就好。”

各有心思的老程一家直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炕上的女人醒过来,老程头便早早地打发走了两个儿子,他和老伴在堂屋的外间支起了临时小床。

被打发出来的两人走到院子里,分别回了自己的屋。

在堂屋的两侧是一东一西两个屋,西边住的是程锦年,东边住的是程锦月。

躺在西屋的炕上,程锦年实在难以入睡,肩上总有种绵软的感觉,鼻间也时时萦绕着一股子让他慌乱的气息。

是那个女人的味道。

东屋的程锦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那张白嫩好看的脸。

以前有人开过他的玩笑,说他已经满十八,早就到了娶亲的年纪,他并未往心里去。可现在见到了那个女人,他便想,娶个媳妇还真是挺好的。

“啊!”

在兄弟俩想入非非间,只听堂屋里忽然传出一阵尖叫,那声音像要刺破静谧的夜。

当程锦年撒丫子冲进堂屋的时候,见炕上的女人已经在老程家的安抚控制下再次睡了过去,睡得并不沉稳,胸口起伏,呼吸微促。

而让程锦年不解的是,为什么自己的呼吸也跟着促促起来?

直到脸越来越热,心跳也越来越快,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盯着一个不该看的地方,一个此时正上下起伏的地方。

懊恼间,程锦年不忘扭头,赶紧转开了视线。

老程家的叹气道:“这女娃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刚才张牙舞爪地压都压不住。”

炕上女人做的梦确实可怕。

在梦里,有盘在树上,比树枝还要粗的蛇,对她吐着恐怖的蛇信子。还有一张中年农妇的脸,那脸红里带黑,皮肤粗糙,堆满慈祥的笑,可是,那笑忽然一转,竟阴险起来,像树上的蛇一般。农妇和蛇在脑海中不断地交替出现,惊得她直接身子滑落,骨碌碌便滚下了带有几分陡峭的山崖。

见程锦月也赶了过来,老程头便说:“都赶紧去睡吧,已经下半夜了。”

冷不丁捡个女娃来,倒弄得两个儿子觉都睡不着了。

堂屋清净以后,老程家的仔细端详起炕上的女娃来,啧啧道:“还真是好看,俺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白嫩的女娃。”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又转而道:“哎,要是个没主的就好了。”

老程头老眼囧囧,他自然也希望是个没主的,若不是有这点希冀,他也不会费劲吧啦地把人捡回家。

只是这想白捡便宜的老两口没想到,希望很快就落空了。

因为那“主”第二天就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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