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公主裙下臣(39)
缓声细语的调笑后,她又要使劲,手却被晏棠死死攥住,“殿下想摸臣的话,直接来便是,臣不介意。”
话落,晏棠牵引着她的手,探入飞鱼服的襟口。
李映柔滞涩不已,当手触到他结实劲瘦的胸膛时,脸颊变得滚烫起来。
男人那双寒雪般澈冽眼睛似有春波浮动,她咬住唇心,半晌后使劲掐他一把,力道狠绝,毫不手软。
“嘶——”
晏棠吃痛,端正的脸庞漫上惘然。
“看你这孟浪的,还有点锦衣卫的样子吗?”李映柔趁机抽回手,还不解气,挑他上臂内侧的嫩肉拧了几下。
还没发泄完怒火,人就被晏棠重新箍在怀中,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她气急败坏说:“你没完了?”
“不是臣孟浪,是殿下先撩拨的臣。”晏棠淡然俯身,气息拂上她的耳廓,“殿下泄完火了,是不是该轮到臣了?”
沉澈的嗓音充满暧昧,李映柔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你要干什么?”
晏棠一手箍住她的腕子,一手抬起她瘦削的下颌,拇指在她娇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臣想尝尝殿下的味道,可以吗?”
“不可以!”李映柔如梦方醒,眉尖紧蹙。
晏棠对上她带刺的目光,慢条斯理说:“殿下,你可知道苏恪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第19章 、坠金枝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映柔怔愣不已,只道:“苏伯父不是病故吗?”
晏棠窥到她眼中的迷惘,不疾不徐说:“先帝在世时,梁国公贪腐赈灾款一案将苏清牵扯出来,苏清为了保苏家太平,听到风声就服毒了,不是病故,而是畏罪自尽。当初梁国公的案子是三司携办,锦衣卫没有参与,因而苏清就成了漏网之鱼,但薛平这边找到了一个账本,里头竟然有苏清分赃的记录。”
他顿了顿,凝视她惊愕的眸子,“苏清拿了薛平三千两银子,若是追究下去,苏府怕是要被抄家流放了。”
云影飘移,仿佛天狗食日,周遭忽然黯淡失色。
前世这个所谓的账本并不存在,李映柔只觉五雷轰顶,垂在身侧的指尖蜷缩起来,“你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
晏棠的拇指沿着她姣好的唇线走了一遭,粗砾之感带着细微的痛,让她脊背寒麻,“只要殿下愿意,臣就想办法将苏清的名字划掉,保苏家后代平安。”
面对他的暗示,李映柔眼睫轻颤,只一瞬便佯作镇定,不屑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
“殿下不信就算了,臣不管便是。”
晏棠语调闲凉,并没有纠缠的意思,手一松放开了她。
呼吸又变得舒畅起来,李映柔松口气的同时,更加拿捏不准了,盈盈眼眸紧盯着晏棠,可他那干净耀目的脸上没有分毫破绽。
重生以来的变故太多,想到阿木和颜世苑,她忍不住心慌,攥紧的手心愈发湿漉。
半晌,她秉持着保守的态度,细声问:“你真能划掉苏伯父的名字?”
晏棠胸有成竹说:“账本尚未呈给指挥使,还在臣的人手中,苏清那一页,臣可以直接撕给殿下。”
锦衣卫暗斗频繁,晏棠跟袁刚一直面和心不和,一些紧要的罪证都会留在自己人手中。
李映柔权衡利弊,只能向权势妥协,做着最后的讨价还价,“丑话说前面,仅此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女人粉面之上染着不甘和薄怒,透着一股娇嗔的别样风情,晏棠抿唇笑笑,眼神柔软下来,“殿下放心,臣说到做到,若有食言,随便殿下处置。”
群山环绕之下,秋阳慢慢西垂,铺洒一地金纱。眼前的男人曾跟自己有过五年的肌肤之亲,即便如此,李映柔的脸颊还是泛起红晕,不争气的羞臊起来。
她不知所谓何故。
有抗拒,又有那么点古怪的情愫。
晏棠纹丝不动,唇角掬着浅笑,似乎在等她主动。那双深邃眼眸中深情流露,不曾压抑半分,全然展示给了她。
李映柔劝说自己别当真,前世也没少亲他,若能换来苏家太平,值了。饶是这么安慰自己,心口依然如小鹿乱撞,“砰砰”跳的她心烦意乱。
少顷,她深吸一口气,阖上眼环住晏棠的脖颈,微微垫起脚。
很快两人的鼻尖近在咫尺,男人的手环住她的纤腰,带来一阵怪异的颤栗。
她檀口轻启,想去吮他,倏尔眼中迷离褪去,动作戛然停下。
“不行,”她反悔了,“晏大人,你先把账本拿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瞧这说法,真是赤.裸的交易,一点情感都没有。
晏棠心里凝涩,望着她那饱满明艳的樱唇,妥协道:“好,臣依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