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强撩侍卫以后(159)
眼见爱女哭的梨花带雨,宣昭帝恨得更是牙痒痒,手轻拍着她后背安抚着,嘴边狠嗤道:“不光如此,江伯爻还私通敕剌,委实一个乱臣贼子!”
“私通敕剌?”瑛华抬起泪眼,状似惊愕,“父皇,此话当真?”
“当然不假,”宣昭帝浓眉一横,“他在民宅里大兴巫蛊之术,官兵还在他身边查获一枚敕剌令牌。他还有个护卫身上也有敕剌刺青,证据确凿,还想如何推脱?”
一听这话,宽袖掩住的手不由紧紧攥起,瑛华暗自生笑,面上却愈发凄惨,“儿臣无能,眼瞎选了这样一个驸马,给父皇丢人了。驸马私通敕剌,藏匿女尸,想必京城现在人尽皆知了……”
她抽噎着再加一把火,“父皇下令禁足,他还抗旨不遵。驸马竟是如此狗贼,儿臣要被戳脊梁骨了!实在无颜以对天下人,不如让儿臣死了算了!”
撂下一句话,她就要往朱红柱子上撞。
宣昭帝本就气急败坏,眼见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又拿出来了,彻底没辙,拉着人不撒手,“华儿别急!父皇这次一定为你做主!”
瑛华挣扎了几下,乖乖缩回他怀中,无语凝噎忍人哀怜。
“华儿放心,朕现在就下旨,允你们和离。”宣昭帝慈眉目善的望着她,口中振振有词:“在大晋没人敢看你笑话,若有人非议,朕肯定饶不了他们!”
和离她等了太久,见父皇终于吐口,瑛华眼眸亮如星辰,嗫嗫道:“真的?”
宣昭帝沉然点头,这种时候必须要让两人解除婚姻,否则对瑛华也不利。
“李福!传朕旨意,江伯爻居心叵测,允固安公主与其和离,即刻昭告天下!”
浑厚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震人心神。夏泽立在门外,惶惶眨眼,心跟着错乱几拍。
“老奴遵旨。”
李福得令,虾腰退出殿外,对夏泽打了个礼,面上是恭顺欣慰的笑:“沈公子,恭喜了。”
这话颇有深意,夏泽忽然觉得脸颊热起来,拱手回礼,未再多说什么。
李福便笑眯眯的走了,凝着他的背影,夏泽心里有多高兴,就有多感伤。
公主终于和离了,倘若没有受伤,那该多好。
殿内,瑛华又哽咽着撒起泼:“只是和离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伪装的像只小白兔,实则是匹狼,这些年可把儿臣害惨了。敕剌人还划伤了夏泽的脸,十有□□也是他指使的!”
“这件事朕自然不能轻饶,昨夜江伯爻身负重伤,朕已经将他交由刑部收押,疗伤候审。”宣昭帝深吸一口气,狠厉道:“朕一定要在他嘴里撬出东西来!”
事情按照预计发展,瑛华心里大喜,道出最后一个顾忌:“上梁不正下梁歪,江隐怕是也有牵扯,父皇断然不可留他。”
话落,宣昭帝脸色顿沉,在她身边负手而立。
江隐这人该如何处置,他从方才就一直考虑。
朝堂上江隐一直请罪,与江伯爻之间撇的一清二楚。而且现在江伯爻重伤昏迷,一时半会可能也问不出什么。
刑部刘侍郎对江隐的调查还差那么一点,手里的秘折也无关痛痒。倘若现在就突然削了他,非但不能服众,怕也不能将其党羽一网打尽。
如果能有人出头参江隐一本大的就好了,那就不用等江伯爻吐口,便能将盘根错节的江家拔出了。
半晌后,宣昭帝低声道:“华儿放心,为了你,也为了太子,江家留不得。”
见父皇知晓了自己的意思,瑛华抽了抽鼻子,感动的大礼叩拜在地,高呼:“父皇英明!”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宣昭帝赶紧将她扶起来,心疼的替她擦眼泪,“都怪朕当初没替你择好夫婿,让你受苦了。”
瑛华讪讪,“不怪父皇,是儿臣识人不清。”
“怎就不怪,即便你任性,朕也应该把持住你。”宣昭帝无奈叹气,“算了,过去就过去了。和离之后切不可再乱搞男女关系,朕觉得夏泽这孩子就不错,若再整旁人来,朕可就不依了。”
他瞪起大眼,故作生气的吓唬她,瑛华不禁破涕为笑,“父皇怎就觉得夏泽好了?”
“眼神啊,”宣昭帝指指双目,“朕早就交待过你,识人先看眼,夏泽看你的眼神里有爱意。”
酸麻的话从四十多岁的老父亲嘴里说出来,瑛华听着寒毛都立起来了,骄纵的跺跺脚,“父皇,你讨厌!”
见她不再哭了,宣昭帝朗朗笑起来,揽着她坐在床边软榻上,关切的眼神在她脸上来回打量,“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美眸闪过一丝异色,瑛华恹恹道:“还不是因为难过的,这事一出,儿臣真是心力交瘁,走路的劲儿都没了。回去一定要闭关休养几天,谁也别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