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收割机[快穿]+番外(94)

作者:红花莲子白花藕

杨承安一向不怎么看得上杨喜子。那个人也是师父的徒弟,好男色也就算了,却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之前还玩死了一个小太监,最后还是师父帮他压下去的。他但凡看中哪个小太监,若是被拒绝,不择手段也要报复那人,肮脏下作得很。

杨承安手上虽谈不上多么干净,却也不像他那样下作。

道不同不相为谋,杨承安懒得掺和这些事,他每天就本本分分当好自己的差,将俸禄全都存起来当做棺材本,拒绝一切想和他结对食的宫女,时不时能够出宫溜达溜达就已经很满足了。

本来吧,这小日子过得也挺美的。但自打那天买了几坛桃花红,他觉得自己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似乎开始有些不太对劲。

已经连续十多天了,那女子“阴魂不散”不说。昨天他在殿外洒扫的时候,遥遥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妃嫔笑着对身边的宫女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这是哪位妃嫔,但他觉得这个贵人穿的襦裙很是好看,如果那个卖酒的小娘子穿上这件衣服笑起来……恍惚中他将眼前这位妃嫔的脸换作那个酒家女娇俏的面庞,竟是傻愣在那里也忘了行礼。

顺理成章的,他被罚挨了板子。

莫说这本身就是他的错,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宫里,就算是那贵人无缘无故打了他板子,他又能怎么样呢?

从小到大他受的伤多了去了,一顿板子而已,算不得什么。但杨承安怀疑那个小娘子给自己下了降头,等他身子好了一定要再去粮新酒肆一探究竟。

这不,身子爽利了没两天,杨承安就气势汹汹冲到了粮新酒肆。

殷子珮刚用过午膳,整个人趴在店里昏昏欲睡,却突然看到那个消失了良久的状似男主的可疑男子。

那人死死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恶目而视:“我无权无势,身无长物,虽在宫中当差却也没有金山银山,你究竟意欲何为?”

殷子珮:“呃……客官是想要买酒忘带银两了吗?”这委实让她有些为难,粮新酒肆概不赊账,这是开店时就立下的规矩,这还没说几句话没开始谈恋爱呢就想让她请喝酒?

那人不说话,半晌才扯了扯嘴角讥讽道:“一壶酒,要最贵的,在这喝。”

言罢,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银裸子被丢在她面前。

殷子珮:这是什么傻逼?这人要是男主我殷子珮从此就再也不写太监文了!

但本着服务业的优良传统,她还是微笑道:“好的客官,您找地儿坐。”然后又扬声喊店里的伙计:“长春,拎一壶上等的汾水香给这位客官,好生招待着!”

杨承安挑了一个离殷子珮最近的桌子坐下了,他一边往口中送着酒水,一边不动声色观察着殷子珮。

殷子珮也懒得搭理他,只是继续趴在那里偷得浮生半日闲,看自己的话本子。

片刻不到,进来一个高大黝黑的壮汉,那人是粮新酒肆的老客了,在华品街开了一家铺子专门给人打铁。

殷子珮立刻笑靥如花:“李大哥,又来啦?今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壶桃花红一碟子花生米?”

李怀勇摸了摸后脑勺憨厚道:“行,都听你的。”

一来一回,熟稔亲近的气氛连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杨承安只觉得这两人“忸怩作态”的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刺眼得很,于是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也不顾还剩的半壶酒,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殷子珮赶忙喊他:“诶客官,还没来得及找您银子呢!”

杨承安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便走了。

殷子珮在心里嘀咕:真是奇奇怪怪一个人,白瞎了他那张好脸。

杨承安离开酒肆之后并没有着急回宫,他步履匆匆出了粮新酒肆地界儿才想起来忘给师父带酒了。但一想到那小娘子的笑容他心里就窝着一股无名的邪火,现在让杨爷回去,他是万万不肯的,丢不起那人!

可是不想被杨福泰念叨,他只得脚步一转去别的店家买酒。

走了没有一里地,杨承安随便进了一家酒肆。这家店明显要比粮新酒肆富贵得多,雅致的器具被精心摆放在每一个角落,铺子里坐着的大多都是一些穿着长袍广袖的文人士子,一个打着短襟的白丁都没有。

见一个寺人进来,原本高谈阔论的士大夫们俱都默契地安静了一瞬,更是有几个清高孤傲之人拿起衣袖遮住自己的半边脸,竟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杨承安对这种态度熟悉得紧,他懒得因为这样的事情与人起争执,随意要了两坛酒便准备离开。

掌柜的面上也没有半分笑意,随意拎了两坛最下层的酒放在柜台之上示意他自己拿,明摆着不想有任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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