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420)
祁律听到天子答应了,立刻跃跃欲试的净了手,将手擦干净,然后取了药膏打开。
祁律当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这可是一个名正言顺轻薄天子的机会,祁律真是佩服自己能想得出来。他稍微有些激动,日前不是仗着酒醉,就是半夜偷偷摸摸,如今可是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祁律能不激动么?
打开药膏的动作一顿,差点将盖子扔出去,也幸亏是天子眼疾手快,食指中指一夹,夹住险些要掉在地上的盖子,放在一边。
天子在席上坐下来,祁律跪坐在旁,用食指轻轻蘸了一些药膏,指尖感触到了滑腻的药膏,慢慢抬起手来。其实祁律的“贼胆”也不是很大,一副十分郑重的模样,将食指轻轻点在天子的唇上,用药膏将咬破的伤口遮盖起来。
天子的唇角其实已经结痂了,只是稍微有一点撕裂,不是很严重,药膏抹上去没有一点子的疼痛之感,反而凉丝丝的,甚至能感受到祁律指间的温度,在温暖的唇上化开,带起一丝丝麻痒的感觉。
祁律打着给天子抹药的旗号,其实“假公济私”,壮着胆子轻轻的压了压天子的嘴唇,心想着,好软啊,这么软果然好亲!
而天子则是假装正直,借着祁律给自己抹药的空当,感受着太傅指间的温度和温柔的触觉。
两个人各怀心思,但是不得不说,竟是异曲同工的心猿意马起来,祁律只觉得指尖一热,天子的嘴唇轻轻一抿,竟然抿住了他的指尖,祁律下意识立刻抽回手指,指尖上还残留着那火热滚烫的气息。
其实姬林也有点发怔,他只是觉得唇间太痒了,麻痒的感觉一直顺着嘴唇,划过喉结,深深钻入心口,在心窍中不断生根发芽,滋生着,也是姬林的定力不好,一时没忍住,便用嘴唇轻轻的抿了一下祁律的指尖。
姬林的动作比意识快,抿过之后立刻便后悔了,因为祁太傅一脸“如遭雷劈”“五雷轰顶”的模样。
姬林生怕祁律会对着自己露出一脸厌恶或者嫌弃的表情,便抬起袖袍掩住口鼻干咳了一声,说:“寡人之后还有一些公文要处理,太傅无事的话,先退下罢。”
祁律的指尖发抖,那感觉比花椒还要麻,一直抖到心坎儿里,方才天子那一抿,祁律更加确定了,他对天子的垂涎好像是真的!
祁律以往根本没有谈过恋爱,还是个青瓜蛋子,又被天子狠狠撩了一把,站起身来,面子上恭敬无比,嘴上却差点打磕巴,说:“律告退。”
随即一溜烟儿便跑了。
姬林看着祁律快速退出寝殿的模样,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还以为太傅是怕了自己,一时头疼不已,还打了自己嘴唇两下,心想着寡人怎么就抿下去了呢?看把太傅给吓得……
獳羊肩发现,太傅自从打寝殿回来之后,便有些……奇怪。总是看着自己的食指发呆,一会子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一会子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总之笑的令人发毛。
祁律因着有心事,早早便歇下了,他本以为自己调戏了天子,必然刺激的睡不着,哪知道因着做芝麻酱太累了,祁律体力消耗太大,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而在梦乡之中,天子竟然也在等着他……
祁律迷迷糊糊的梦到了天子,天子穿着蚕丝的黑色里衣,笑眯眯的侧卧在榻上,那笑容当真是俊美,根本就是盛世美颜,唇角还挂着自己咬破的结痂,看起来异常的旖旎暧昧。
天子沙哑的低笑了一声,说“太傅,寡人的嘴唇,软么?”
祁律一时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反正是做梦,便使劲点头,如果用点头的速度来砸芝麻碎,估摸着没一会子便能做出一大堆的芝麻酱来。
天子又笑一声,继续问:“太傅,寡人的嘴唇,好亲么?”
祁律立刻又点头如捣蒜,虽祁律也没有亲过其他人的嘴唇,但他可以肯定,天子的嘴唇绝对是一级好亲,简直原汁原味,唇齿留香,食髓知味,亲了还想亲……
天子第三次发笑,沙哑的对对祁律说:“太傅,除了嘴唇,你便不喜欢寡人别的什么吗?”
祁律脑袋里有些发木,别的甚么?不等他考虑清楚,梦中的天子仿佛一头豹子,直接将祁律扑在地上,然后……
“嗬!”祁律在黑暗中猛地抽了一口冷气,突然惊醒过来。
他猛地从榻上翻身而起,看了看左右,根本不是什么寝殿,而是自己的屋舍,身边也没有天子,只趴着一只小土狗,已然过了午夜,不知是不是自己把狗儿子给吵醒了,小土狗抬起头来,圆溜溜的眼睛关切的盯着祁律。
祁律方才做了一个旖旎的美梦,只不过除了亲吻之外,其余的全都自带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