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番外(66)
待会还要挨十板子。
裴苏吟被掌掴的脑袋发晕,哭得鼻涕眼泪一把,被拉下去,当着全家人的面挨板子,哭出猪叫。
高松岳让人复述了一遍裴苏吟说过的话,刚刚醒过来的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又晕了过去。
济明侯失魂落魄,连高松岳一行人走了都未察觉。
济明侯府一朝之间,变了天。
所谓祸从口出,便是如此了。
皇权更迭,近在眼前,他为一大家子做打算,才选择依附李家。让裴苏吟入宫,不料祸从口出,惹是生非,把一大家子的前路都毁了。
裴苏吟在疼痛中依旧不认错,说自己从未说过任何诋毁言语。
吴氏醒来,自觉愧见夫君,承认裴苏吟在她面前,说出那番大不敬之语。
裴苏吟又那里会认,直说母亲魔怔了,自己没干过的事永远都不会承认。看在济明侯眼里,不就是死鸭子嘴硬,各方证词都有,裴苏吟也能说自己从未干过这事。
“定是那容汐音不想我入宫侍候殿下,才出此下策陷害于我!”她忍着疼,恨意勃发。
济明侯看着女儿恶毒的嘴脸,怒道:“她陷害你?你娘也陷害你不成!”
裴苏吟倔的不行,从床上爬起来杠她爹,“我娘魔怔了……她怎么能说她女儿不好呢!她是不是叫容汐音威胁了!”
济明侯冷眼怒容,看向她,“你当初就不该被生下来!”
裴苏吟愣住,济明侯忍着怒气,甩袖离开。他现在该想的是,如何破了现在的死局,招来护卫,写了信给裕国公送去。
……
皇后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还没歇下,就听见昭仁殿传回来的事。
气得她怒拍了一下茶几,这力道极大,震得盏中水都抖了出来,白秋连忙上前拿起抹布收拾。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济明侯府与李家有牵连的事,被裴苏吟这样抖了出来,文帝若是多想,她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哄回来他!
白秋给她顺气,“娘娘莫要动气,江良媛又递消息过来了。”
皇后拉着脸接过,展开后,脸上才露出一丝讥讽笑意。
上面说,江良媛去看了太子妃,太子妃朝她透露准备的宫宴有些困难,怕不能完成皇后所托,很是担忧。
皇后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算了,不过折了一个济明侯府。”
白秋揉着她的肩,皇后闭目深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
文帝并没有隐瞒济明侯府的事情,济明侯府因何被罚,朝野应当知晓。
太子妃孝心可嘉,帝甚欣慰,赏赐流水般的进了仪和宫。文帝留了个心眼,容汐音动手的事,没有被传出去,仪和宫侍候的嘴严实,也不会透出一丝半点。
狗皇帝这个时候倒是有点良心了还,毕竟,太子妃动手打人,不是什么值得传扬的事情。
容汐音就很爽,气出了,还被赏了一堆好东西。
能不爽吗!
萧楚睿是下午时回的东宫,上午济明侯府是段插曲,他留下来除了协理政务,还有青州的案子要报。
这件案子牵连甚广,虽快到新禧,官员也快迎来他们小半月的新年长假,连文帝都因为接连的好事而懒散下来,他是不怎么勤政,但该重视的事情,还是要重视的。
文帝一开始没想太多,觉得可能也就一两人胆大包天。
随着萧楚睿逐渐深入调查,连顺德侯府都被扯了进来,而且他是第一家贪的。
文帝是不怎么英明,也不是什么性子温和的人,若是案子在他所想范围内有一两人,他不会动怒,极快的将其关押封府便是。可事情超出了他所想,尤其还牵连了李家,这上上下下官员一经手,将赈灾款的事儿捂得严实,从负责护送的顺德侯世子江真梁开始,这个事就没有透过半点风声。
若是青州知府吃了这个哑巴亏,畏惧上层官员,这赈灾款就被他们拿在手里,贪的没有一点声响。
文帝就不可能知道。
今天是赈灾款的事儿,明儿说不定就要造反了!
文帝明白,赈款被层层剥削,最后养出来一群酒囊饭袋。他很有危机意识,当即震怒,命萧楚睿彻查此事。
萧楚睿请文帝放心,明日青州知府公子上朝,届时此案所有人员无一人可逃。
每当这个时候,文帝就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同时他也该敲打一下皇后了,顺德侯的女儿可是皇后儿媳。
萧楚睿下午回来,自是径直去往仪和宫。
容汐音送走江良媛后,就裹进被子暖暖和和睡了一觉,如今,才刚刚填饱肚子不久。
她把头发散了下来,耳朵后面别了两枚银珠发夹,乌发柔软的贴在身后。她盈盈起身,一袭水绿色的襦裙像是湖间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