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文里的女配+番外(73)
不过我不在乎,我只想好好学习,然后逃离目前的一切。
我羡慕电视机里那些踩着高跟鞋,笑容自信明媚的女孩子,羡慕她们身上穿的钻石礼服,更羡慕她们温暖的家庭和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想,只要我能考出去,也能活得和她们一样精彩。
只是那些少女的小心思,还没来得及实现,就已经被现实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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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亲谈完话的第二天早上,我便将刘海梳了上去。
光洁饱满的额头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中,我望着镜子中那个穿着白色卫衣,浅色牛仔裤的女孩子,突然就觉得有一瞬间的陌生。
那天,我第一次昂起头颅来走路。
贫民窟中鱼龙混杂,仍旧会有小混混用那种让人恶心的眼神望着我,他们冲我吹口哨,我都充耳不闻,只顾着往前走。
这一刻,我竟然觉得自己无比自由。
我去了火车站,用自己存下来的零花钱买了一张去北方的火车票,听说那里冬天会有很大的雪,不像我们这里,偶尔下一次还常常伴随着水花。
可是临到上车的时候,我又开始犹豫。
我站在火车站候车处,脑海中闪过父亲苍老的脸庞和林想那张稚嫩的面容,脚步却怎么也挪动不出去。
明明只要多踏出几步,就可以远走高飞。
但我脚下却像灌了铅,沉重得要命。
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提醒我:“姑娘,你不上车吗?火车马上就要开了。”
我慢半拍反应过来,朝他摆摆手:“我买错票了。”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唾骂自己。
林梦。
你真是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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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唯学历论的南洋,只有高中学历的我,根本就找不到好的工作。
我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一份在饭店后厨洗盘子的工作,双手每天都被浸泡在冰冷的洗碗水中,赚着微薄无比的薪水。
生活是如此暗无天日而又毫无希望。
即便我拼了命地刷碗,每个月也只能获得三千多的工资。
加上父亲每月打工和做小手工的五千多块,一个月也只有不到九千。除去各种日常花销,离四十五万还遥遥无期。
饭店人手不够,我有时候也会放下后厨的工作,出去端盘子。
有天我去给“天”字号包厢送菜的时候,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注意到了我,她打量了我半天,最后对我说:“你要不要来我们蓝魅工作?保准薪水是你现在的几倍还要多。”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蓝魅在南洋是种怎样的存在。
只是听到她提到薪水,不可抑制地动了心。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以为我的动心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对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孩一见钟情。
然而现在……
我甚至没有问蓝魅究竟是做什么的地方,就对她说:“我愿意去你那里工作。”
我努力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她见了,笑得不行,朝我递出一个名片:“好了,比哭还难看,我们蓝魅从不勉强人,你好好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
我接过那张名片。
与此同时,脑海中闪过前几天高利贷去我家催债的场景,他们拿着刀,威胁说要砍掉父亲的双手。
我低头,看向上面的蓝魅.高.级.会.所几个字,坚定地道:“不用考虑了,我今天就和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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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换上工作服,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纸醉金迷。
上等人挥金如土,随随便便撒下的小费,就足够我们一家三口一个月的花销。我陪着笑,应付着各种各样的男人。
同时也忍受着他们时不时地动手动脚。
有个男人表示,想要邀请我出去。
我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显然,如果出去,会挣得更多。
但我还是笑着拒绝了他。
这年我才刚刚十八岁,即便已经堕入深渊,依旧渴望会遇到曾经期待不已的爱情,盼望着会有个人,拉我出泥泞。
一晚上的时间,我就挣了三千多块。
我拿着钱回到家的时候,父亲仍旧坐在客厅里,替滑稽的卡通形象粘眼睛,这次是派大星,粉嘟嘟的海星,正憨厚朝着我笑。
我拿出成沓的钱,交到父亲手里。
父亲抬起头来,一眼看到我脸上还没卸去的浓妆:“你……你去哪儿了?梦梦你听我说,爸爸会想办法凑钱,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做傻事。”
他语气听起来担忧极了。
可我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我累了,就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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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白天睡觉,晚上就出去上班。
负责带我的姐姐说我的名字太寡淡,于是替我将姓氏林改为了琳,我在蓝魅的名字也就变成了琳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