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宠令(7)
她开口,冷冷的:“按礼法,你该叫我一声母亲。”
一瞬间,穆简成脸色铁青,对面哄笑一片。
李勖原本就在不远处,听到此话,也撤了回来,对副将道:“抽三千骑兵,跟我走。”
“太子,那林姑娘?”黄有德问。
李勖浅浅一笑:“她可以。”
穆简成告诉自己,她恨自己,且此时是恨意最浓的时候,故此说出什么做什么都不过分,于是心情平复许多。
“风眠,我只是想借你激怒梁军,从没想过用你祭旗,那时魏大人就在你身后,时刻准备救你回营,我,”他顿了顿,“真没想到会这样。”
他没想到李勖当真救下了林风眠,这些,本该前世就对她说的。
林风眠不怒反笑:“哦?那你事先为何不对我说?”
穆简成咬紧后齿,斟酌着,选择道出真言:“因你是大梁人,我怕你不应,不配合我演这出戏。”
“好,真是好,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说得是真的!”穆简成急道,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语气转缓,“风眠,对他们说你不回去了,过河来,你本就是梁国和亲的公主,他们没有理由拦你,你别怕,过河来。”
“如果我说不呢?”
“风眠!”
穆简成抑制着怒气:“我们已经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
“那么现在不是了。”
穆简当即心中一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苦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入心里,几乎刺得他无法呼吸。
前世,即便在最后一刻,她也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此刻却如此淡然地脱口而出。
笑着脱口而出。
穆简成微微张开嘴巴,不知说什么,手被缰绳勒得青白,却察觉不到疼痛。
突然,有个小兵从身后窜了出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之后,穆简成脸色大变,冷得仿佛要凝出霜雪:“风眠,你和他们一起骗我?”
这样看来,倒有点上辈子的样子了,她想。
司马葳见状,高兴道:“看来太子得手了。”
林风眠那入鬓长眉一挑,端地国色生香,调笑道:“穆汗王,世道险恶,你不晓得的把戏还有许多,劝你经受不起打击就回家去,我们后会无期。”
言罢,转身策马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
放两个预收,一个民国,一个古言,看看喜欢哪个:
【《堕落花旦》民国】
秦羽织的记忆从十八岁开始,十八岁之前,一片空白。
自记事起,沈贺文便陪在她身边,教她弹琴、跳舞,送她读书,挽着她的手,出入高档酒会。
人人都说,她是沈先生新养的金丝雀,比起以往,头一回见他这么爱重,这话在秦羽织听来,也并无不可,
毕竟沈贺文斯文、幽默、深不可测,没理由不爱。
大梦初醒,往事如潮水涌进脑海,秦羽织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未婚夫远渡重洋,她是沈贺文的求而不得。
面对他的欺骗,她有自尊,面对她的厌恶,他也有骄傲,
好,就此放手,永不相见。
再相见,秦羽织已是报纸上那个堕落的花旦,美丽,腐烂。
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沉沦,走向毁灭,沈贺文喝尽杯中酒,便定了从日本到上海的船票。
他还是不能做到不管她。
【《休妻》古言】
楚璃是江左楚氏独女,温婉可人,面若桃李。
十六岁那年,她嫁与兰陵孟家的世子孟雁回,缔结两姓之好,金童玉女,一时成为佳话。
但光鲜仅是表面的,楚璃清楚,他不爱她,爱得只是楚氏独霸江左的势力。
成亲一年以来,他厌恶她,忌惮她,甚至在她房里塞了个面首,监视她。
一年之后,孟雁回夺权,终于成为北周分裂以后割据一方的枭雄,一纸休书,摆在她面前,道:“和离之后,我不会委屈你,兰陵江左,你看中什么,拿去就是。”
楚璃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一场暗杀,令孟雁回昏迷。
再醒来,孟雁回发现自己穿进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不是别人,正是他亲自为楚璃找来的面首。
换个身份看楚璃,原来没他在的日子,她过得十分滋润,吃得饱睡得香,完全不像一个守活寡的妇人,每每提及自己,还一口一个‘老男人’...
【面首看着孟雁回冷漠如世人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面孔,颤声道:“孟雁回,你可知道为何我二人灵魂曾经调换?因我想成为你,而你,想成为我啊...承认吧,你心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