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99)
说完,杜惠安没有否认,只狠狠瞪了白翎英一眼,双颊更红了。
她轻哼一声,很不坦率地道:“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你若不想告诉我,那亲弹一次给我瞧瞧,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上次离得远了,又是在那样被完全碾压的情况下,她自己的心态崩得不象话,等回府后大哭一场仔细想想,她认为连甄可以的,她也应当可行,这才不死心寻上门来。
她也知道自己花朝节特意跟连甄叫板这事做得不厚道,拜帖会被连府拒了也是意料之中。
但,她若是这么简单就放弃,她就不是杜惠安了!
偏生连甄看着与京中哪家闺秀都交好,实际细想,特别有交情的竟然一个也无。
如硬是要算,那么时常找连甄麻烦的白翎英,似乎总能在第一时间见到连甄,她这才找上将军府。
杜惠安来意已明,连甄还没说话,江城就出声先替她拒了:“她不能弹。”
这话若由连甄说了,许会被当成推托之词,所以只能由他来说。
江城说得坚定,杜惠安也不至于会跟一孩子计较,只愣了愣,问道:“这是为何?”
连甄看出江城维护她的心思,对杜惠安解释:“我的手伤了,暂时弹不了琴,杜小姐怕是要失望了。”
这下不光是杜惠安错愕,连白翎英都竖了眉:“怎么回事?”
瞧她那紧张样,八成又往不好的方向想了,连甄忙道:“只是练得太过,歇一阵子就没事了。”
得知连甄还有在用药,也不是被人陷害,白翎英这才松了眉头。
杜惠安听闻此话,比起错愕,应当说是惊愕。
她不可思议地问:“你难不成是从花朝节那日疼到如今?”
算算还真是,连甄点点头,并没反驳。
杜惠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喃喃道:“你这是练了多久?几个月?半年?一年?只是为了花朝节,不至于吧……”
连甄摇摇头,纠正她:“不是一年,而是五年。”
或者该说是,更早之前就在练琴了。
只是若单论《千山》与《万水》这两首琴曲的话,那确实是自五年前曲子面世以来,连甄就一直在练。
“再者,花朝节演出事关家族荣耀,怎可说不至于此?”
她一人就代表了连家所有的人,既然知道自己有那个能耐,可以为家族争光,那她为何不拼搏一把?
家族的名声若是好了,以后做什么事阻碍也能小些,可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杜惠安本就知道连甄一直被说是世家大族的闺秀典范,但没想到她竟然被教育得这么彻底。
别人家怎么教导孩子的她不能多嘴,只能在心里嘀咕一句,虽然她即便不说,面上那瞠目结舌的表情,也足够出卖她现在心里所想的一切了。
杜惠安轻咳一声,只好将重点转移:“所以那两首曲子,你一共练了五年之久?”
得到连甄肯定的答案,杜惠安不用再问,也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她喃喃道:“我才练了一年,这怎么比得过……”
白翎英见她一脸受打击的样子,直接给出解决方法:“那有何难?你也练个五年不就好了?”
杜惠安傻愣愣地道:“说得也有道理……”
结果白翎英还悠悠来了一句:“虽然到时候连甄已经练起别的曲子就是了。”
被人给了希望后,又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杜惠安傻了,回过神来直接指着白翎英骂。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有本事你就跟我来比一首?”
白翎英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你明明知道琴棋书画我样样不通,你赢了我,你好意思?”
杜惠安一时给忘了,却又被白翎英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眼不说话。
连甄眼角余光瞧见白翎英还要张嘴挑衅,偏偏这两个一个也服不了谁,便替她们出了个主意。
“既然不好比琴,那就比你们两个都擅长的吧?”
否则今日只怕无法善了。
连甄苦笑。
杜惠安还在思考,白翎英已经双眼发光地提出一个项目:“咱们比骑术怎么样?”
江城坐在马车上时,还不知道事情怎会演变至此。
车里坐了四个人,白翎英和杜惠安都不想跟彼此挨着坐,要抢连甄身边的座位时,江城已经坐得稳妥。
她们俩比赛归比赛,要比骑术就得去马场,还硬是拖连甄做个见证,谁赢了都不许赖皮。
结果光是上个马车,两人就因为位置的事僵持不下,连甄没办法,只要把江城抱到自己身前坐着,双手环抱着他,空出身边的位置,白翎英眼疾手快,哈哈笑着坐下。
江城已经完全没心思听白翎英和杜惠安是怎么炫耀的了,连甄凑在他耳边说话,因身子微微向前,她的长发有几缕扫在他颊上与耳上,略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