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24)
于是江城再问:“不知大师将这玉赠与我俩,是否有什么特殊涵义?”
他特意派人问过,来寻静明的人只有自己和连诚从静明这儿得了东西,其他的人不是得了一个药方就是一句话,再无人被赠玉。
既如此,为何独独是给了自己跟连诚?
他们和其他人的差异又在那儿?
换身体的契机就是从得到这玉佩开始,实在让江城不得不多想。
静明念了声“阿弥陀佛”,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悠悠开了口:“此玉于施主而言是‘生机’,于小施主而言则是‘转机’。这生机与转机息息相关,相辅相成,到最后生机能成转机,转机化为生机,是唯一可解之法。”
江城将静明这段话记在心里,反复思量。
自己的是“生机”,这意思他还能理解。
毕竟这些年来,不管是宫中御医还是民间神医,对他的病都是束手无策,充其量只能靠汤药在熬日子吊着命,甚至还有人断言他活不到及冠之年,这些他都知道。
那连诚的转机,又是怎么回事?
第十六章 原来她叫连甄。
江城欲再细问,静明只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漏,此乃唯一之法,只要将玉日日不离身配戴着,施主和小施主,皆能得偿所愿。”
再后来江城的其他问题,包含这玉要戴到几时,自己的生机是指病体能够痊愈还是旁的,静明便不肯多答。
江城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告辞退了出去。
看来有关连诚的事,还是只能自己查了吗?
回房路上,江城问身边的夏阳:“之前让你去找的连相家消息,查得如何了?”
问起这个夏阳就为难:“旁的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一点特别奇怪……”
“什么问题?”
夏阳:“连相家小少爷连诚相关的事……全都查不到。”
江城驻足。
果然没那么容易吗?
回到院里,江城坐在桌前,看着夏阳呈上来的消息。
几张纸满满当当写了连家相关,从连业的祖辈开始,一直到当上丞相的纪录,一一列出。
不光如此,除连业外,连家所有人,包含二房,连弘在朝中与谁交好,甚至连诠的生辰八字也有,偏翻到单独记载的连诚的那张纸,却是大片空白。
江城捏着那张只写着“连诚”二字,便再无其他墨色的白纸沉思。
怎会如此?
就算只是三岁小童,也不该半点事情都查探不到才是。
江城虽体弱无法劳神,但梁王领兵驻守边关,仍将最得力的人手都留在江城身边,其中就包含王府精心培育出的探子。
有时候皇帝要查朝中官员,也会托到他们府里来,至今为止,他们从未失手过,更没这种,连基本的生辰都查不出的情况出现。
夏阳对查探到的结果也是非常意外的。
“这小孩儿莫不是有什么猫腻不成?瞒得这般紧。”
他原本还纳闷江城为何突然要查连家,直到连诚的情报呈到手上,他才觉得江城可能早就察觉有异,并非一时兴起。
“我记得那孩子今年三岁,三年前这孩子出生那会儿闹的动静可不小,从连府的下人……”江城说着忽地停顿,他想到了一个可以探查的人选,“连诚的奶娘姓齐,这几日因犯了错被赶回老家,许是可以从此人口中问出些事来。”
齐嬷嬷虽不怎么靠谱,但好歹在连城身边待过几年,总能探出些什么。
夏阳应声记下,心里暗忖怎么世子连人家奶娘姓啥都记得如此清楚?
等他退下去忙,江城又看了有关连府其他人的情报,仍未瞧出端倪。
桌上大半都铺满层层相叠的纸张,为了方便查看,斜斜露出写有人名的一角,江城扫过一个名字时,目光顿住。
纸上写的名字是──连甄。
想到那个温温柔柔的姑娘,每回见到她总是一张盈盈笑脸,温声细语地对自己弟弟嘘寒问暖,其中的细致周到之处,有时候连江城自己其实也对连诚有这样一个姐姐在艳羡不已。
“连甄……”他启唇轻喃。
原来她叫连甄。
吴氏确实曾唤过她“甄姐儿”,他当时在旁也听见了,只是不晓得是哪个甄字。
江城犹豫了下,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于情于理他一个外男实在不好细看。
但想到自己与连诚的联系,现下对连诚一无所知,只能从旁人那儿得的信息来获取更多,思考再三,江城还是伸手将连甄那份取出。
他在心中暗自道了声“抱歉”,捏起纸张时还愣了下。
本以为只有单薄一张而已,拿起来才发现,后面还叠着数张纸。
江城全拿在手上,轻轻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