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糟糠妻的傻闺女(95)
瞧着灵秋越来越惨白的脸色,秦婉眼中的笑意更浓,紧接着还好心提醒:
“毕竟这干惯了偷奸耍滑之事的人,还是得提防着一些比较好,莫要用帕子包一些贵重的物品。不然被偷走了流出去,让别人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可就不好了。”
说完,秦婉在心里啧了一下,也不知道这喜欢在手帕上绣自己名字的习惯,是哪个朝代带出来的。真是.....太棒了。
一番话落,众人的视线都转向柳于慕旁边的灵秋,眸中皆是带着打量。不管怎么样,这高门府中一等嬷嬷的帕子,被一个地痞流氓揣在怀里,怎么看都不简单。
毕竟是两人之间八竿子都打不着,当下就是徐达安,也开始相信他们之间有过交集。而另一边瞧着自家婆娘的二管事,觉得头顶隐隐发青。
被众人的眼神批判审视着,灵秋心中也渐渐开始慌乱。这条帕子的确是她的,早之前就没找着,一同不见得还有里头包着的一个金裸子。因为是替夫人办腌臜事的赏钱,即便丢了她也不敢声张,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没想到竟然会被那个挨千刀的给偷了。
“不.....不过是一条帕子又能如何,那帕子我早就赏给了底下的小丫鬟,你不过是见现在他人已死,死无对证,就想平白捏造诬陷我!你若是只想诬陷我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扯上我们夫人!”
越说灵秋底气越足,反正打死了都咬定不承认。
“哦?死无对证?灵秋嬷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没死啊。”
要不是为了当面对质,秦婉早就一脚断送了刀疤男的命了。嘴角牵起一丝恶劣的笑容,故作一脸惊讶地开口。
随即周吕便一只手将地上的血人给拎了起来,将他靠在圆柱前站立,顺便好心的一掌抚在他背后,输送了一丝内气过去,调动他体内余下的生机,让他得以睁眼开口。
众人见他伤成这样竟然当真还没死,心下便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得多强的身手才能把握住这个度。
下一瞬,便见那血人缓缓地抬起了右臂,因为被挑断了手筋而无法动弹的手,正无力的垂下,只用胳膊奋力地指向灵秋,喉间如砂砾摩擦而过:“就是她.....雇我....”
嘴刚张开,口中又是一股鲜血涌出。
此话一落,引得众人哗然。先不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是这番人证物证具在的情形,纵使这灵秋长了八张嘴,也难以辩驳。
而这嬷嬷贯来听得谁的话?自然是徐夫人了。
见此,众人的视线便又齐刷刷地转到了柳于慕的身上,就连徐达安都皱起了眉。往年刚成婚的时候,他就知于慕善妒,只不过那会儿满眼都是她的浓情小意。且他又正需要岳父引他结识其他官员,故虽对于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但也都好脾气地随了她。
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性子不仅没改,反而变本加厉,往日的浓情小意也早已被岁月淡化。
徐达安眸中神色渐深,她柳于慕做此事可以,但是,徐夫人不能做。只要她顶着他徐府当家主母的名头,就不能与这件事扯上关系。
思及此,徐达安瞄向了一旁的灵秋,眸中厉色渐露,刚要开口,便听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声声闷响,仿佛直接踏在了他的心口上,让徐达安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过瞬息之间,为首那高头大马就已奔至跟前,上边坐着一位玄色衣袍的清隽男子,俊美的眉目间蕴着让人胆寒的戾气,腰间悬挂的那把长剑,正随着飞驰的颠簸反射出冷寒的幽光。
待那通体黝黑,只额上一团白毛的马匹还未停下,上头那男子便已提气脚下轻点,眨眼之间就越过了层层叠叠的人群。
一双深邃的眸子,准确无误地擒住了秦婉的身影,飞速打量了几个来回,却正好对上小姑娘的视线。见她还有心思朝他眨眼,傅于景这才放了心。眸中的戾气虽已收敛,但该替小丫头算的账却丝毫不会少。
“三皇子?臣参见三皇子殿下。”
见这“不好的预感”,竟然是向来鲜少与他交集的三皇子,徐达安也有些惊愕,当即便急匆匆地上前行跪拜礼。身后的徐府众人以及门口的百姓见状,也都齐刷刷的跟着跪下。
瞧见瞬间就伏在地上的众人,秦婉眨了眨眼,她是不是也要意思一下?
入乡随俗嘛,也是应该的,作势就提起裙摆要跟着跪下。却在半道儿直接被傅于景拦了下来,男人手掌虽托着她小臂,却还不老实地捏了两下,惹得秦婉直接翻脸无情地抽回了手。
见掌中柔软的手感已然消失,傅于景不由得有些不舍地摩挲了手指,最近他时常被父皇派去办差,已经有好些天都没见到这小丫头了。害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也幸好今晨归来得及时。